原主崔瀾是民國少帥崔極的親妹,崔極心狠手辣,殘暴不仁,年紀輕輕就逼死了崔父崔母,自己掌權。
崔極愛听曲兒,常召戲子優伶來府里唱給他听,但是稍微不合心意就要殺人。
某次因為一個戲子錯了個音,便被崔極讓人拖出去弄死了,死狀極其淒慘。
戲子慘不忍睹的尸身被運回了戲班子後,戲子的發小梅湘當場就暈了過去。
梅湘跟戲子是對有情人,眼看都要定終身了,戲子人卻沒了。
為給戲子復仇,梅湘費盡千辛萬苦,接近崔極。
靠著女主光環,梅湘順利地被崔極帶回府中,成了崔極的五姨太。
兩人各種恨海情天,糾糾纏纏,期間,梅湘有好幾次機會可以殺死崔極都因為顧忌這顧忌那放棄了。
但梅湘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為,梅湘借著崔極的勢害起了看過戲子難堪的三姨太。
原主跟三姨太是閨蜜,感情極好,不忍見三姨太下場淒涼幫忙求情,也因此被梅湘恨上了,原主和三姨太一瘋一死。
至于主謀崔極,梅湘也想報復的,但總是下不去手,拖到最後,崔極發現了梅湘來自己身邊的原因,又虐了幾百章,然後才冰釋前嫌重新在一起了。
崔極和梅湘還攜手來到戲子的墳前,說希望戲子在天有靈能祝福他們。
“瀾瀾,嘗嘗我做的點心。”
三姨太穿著顏色淡雅的洋裝,戴著白色手套,裊裊婷婷地走進來。
她把點心盒子放在崔瀾面前的桌上,各種精美的中式點心西式面包在崔瀾面前呈現了出來。
崔瀾吃了塊奶油卷,還行,不甜,崔瀾隨口問道︰“怎麼了?我看你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三姨太嘴角僵了僵,沒想到這就被崔瀾看出來了。
她眼神閃爍著,終究還是不希望崔瀾牽扯進這些事來,所以搖了搖頭,強自否認︰“沒有,你看錯了吧,來,再嘗嘗綠豆糕。”
崔瀾也就沒多問了。
三姨太本名秦月疏,她是秦家的千金,于大街上被崔極一見鐘情,強擄到府里成了姨太太。
秦月疏的父母明知道她在哪,但因為怕得罪崔極,全都裝聾作啞當作不知。
秦月疏掙扎過,反抗過,怨恨過,後來崔極不耐煩了,拔了秦月疏雙手的指甲,那之後,秦月疏就學乖了。
苟且偷生,那也是生,如果能活著,誰又舍得死呢?
戲子死的那天,崔極就是帶著她一起听的曲兒。
秦月疏眼睜睜地看著戲子被拖出去,嚇得渾身發抖,大氣都不敢吭。
她怕死。
因為沒給戲子求情,秦月疏上了梅湘的仇人名單,梅湘進門後屢次針對秦月疏,秦月疏心力交瘁,想不明白新來的五姨太為什麼瘋了一樣咬著自己不放,她又不跟她爭什麼。
秦月疏走後,崔瀾悄咪咪摸進崔極的書房,然後,找到了崔極的武器庫所在位置。
崔極手里是有兵的,還不少,足有一萬之巨,各種武器自然也少不了,櫻花兵造的、漂亮兵造的,都有。
這些兵和這些武器,就是崔極為禍一方的資本。
不講武德的崔瀾見到滿滿當當一個倉庫的長槍短炮,直接大手一揮,擦了擦不存在的哈喇子,把那些武器全都順走了!
一根毛都沒給崔極留下!
半個小時後,崔極的副官發現武器不見了,嚇得腿都軟了。
“天殺的,誰干的?誰干的?啊?!!!”副官看著比他臉還干淨的武器庫,一瞬間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念頭,櫻花兵干的漂亮兵干的,還是誰干的?
副官連滾帶爬、如喪考妣地跑到崔家跟崔極匯報去了。
副官趕到崔家的時候,崔極正在梅湘的院里听戲,梅湘甩著水袖,咿咿呀呀唱著當下流行的戲曲。
眼波流轉間,勾人至極。
崔極笑著伸手,梅湘乖巧地靠入了他懷中,臉上帶笑,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崔極可不管白日不白日的,興致來了直接就上下其手起來,正在這時,副官沖了進來。
崔極雖然煩躁,但也知道副官沒有要事絕對不敢擅自打擾自己,不耐煩地推開梅湘︰“什麼事?”
梅湘自覺地退下了,離開前,依稀听到兩句武器不武器之類的。
梅湘心中一緊。
崔極听完副官的匯報後,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他以為自己听錯了。
或者說,他希望自己听錯了。
副官哭喪著臉重復了一遍,崔極登時暴怒︰“誰,是誰干的!”
崔極氣得連開幾槍,崩壞了好幾個精美的擺件。
少帥府的人听到槍聲各個臉色慘白。
崔極急匆匆出門了,查了幾天,才終于找到一點線索。
那個線索證明不是櫻花兵或漂亮兵干的,極有可能是被內鬼私吞了。
崔極瞬間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身邊每一個人。
懷疑副官,懷疑心腹,懷疑盟友,由衷覺得每個人都不懷好意。
那段時間,崔極身邊的面孔每天都在變化,心腹的數量每天都在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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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崔瀾怎麼出手,崔極的利益集團就慢慢瓦解了,人人自危。
崔瀾在房間里吹了吹槍,嘴角閃爍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自那以後,崔極的黃金、大洋、馬匹、槍支、重要文件時不時就會丟失,給崔極造成了重大的損失。
崔極眼神陰狠,別讓他知道那個內鬼是誰。
不然,他要把他挫骨揚灰!!!
崔瀾靠著挖崔極的牆角,也算把原始資本積累起來了。
一邊在暗地里甩手開干,一邊把內鬼的消息遞到了崔極面前。
崔極順藤摸瓜查了好久,才終于鎖定了內鬼,那就是——梅湘!
沒錯,就是他的五姨太梅湘!
崔極的表情先是不可置信,接著慢慢轉為明悟,是了,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是從梅湘被接進府,成為自己五姨太開始的!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只從來沒看進眼里的小寵物愚弄了,崔極就怒不可遏。
崔極立刻帶人沖進梅湘的院子把她拿下,然後拖死狗般拖到了刑房。
崔極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說!你到底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把我的武器都偷走的?還有人誰接應你?說!”
“不是我!少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梅湘神色驚恐,不停地喊冤。
但是崔極哪听得進去,這段時間以來胸中累積的怒氣,全部對著梅湘傾巢而出。
鹽水蘸鞭子,一下一下抽在梅湘身上,打得梅湘皮開肉綻,慘叫連連。
老虎凳、針床等各種刑具一擺上來,梅湘就什麼都招了。
不僅把自己為戲子報仇才來少帥府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還把武器庫的事也給認了。
崔極大喜,以為終于有點眉目了,接著問下去才發現不對,因為無論問梅湘什麼她都說是她干的,但什麼時候干的,怎麼干的,梅湘又都說不上來。
崔極以為梅湘故意戲耍自己,冷冷一笑,繼續上刑。
梅湘的慘叫聲幾乎要響徹整個少帥府。
而就在崔極專心審問梅湘的時候,外面的世界卻是腥風血雨漫天。
一隊人馬從四面八方而來,包圍了這座城市,源源不斷控制了各個重要的方位。
至于本來在這些位子上的崔極的人,都被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干掉了。
這個夜晚注定無眠。
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崔瀾所有的人手都集合完畢了,他們完全替代了崔極的人,聲勢浩蕩地向少帥府趕來,跟崔瀾匯合。
崔瀾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軍閥少帥服,腳踩黑靴,眼眸鋒銳,氣場凌厲。
高挑的身材和威嚴的氣場,讓她即便微微笑著,也依舊飽含壓迫感。
所過之處,所有人都低頭俯首,不敢與她對視。
此時此刻,崔極還在刑房,听到外面的聲音,面色一變,立刻拔槍︰“什麼動靜?”
下一秒,崔極就被闖進刑房的崔瀾的人制服了。
崔極和梅湘一起被帶了出去,押跪在崔瀾面前,崔極激動的語無倫次︰“崔瀾,竟然是你!不對……什麼時候?”
“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會取代你的一切,並且站得比你更高,做得比你更好就對了!”
崔瀾毫不掩飾自己的反派嘴臉,她殘忍地笑著,掏出槍避開崔極的命門就是一陣亂射,鮮血噴涌而出。
然後,崔瀾讓人把崔極拖下去好好醫治,可不能輕易就讓他死了。
再有就是梅湘。
崔瀾想不明白梅湘這種人的腦回路,你要復仇可以理解,但是只針對炮灰,卻跟自己最大的仇人相親相愛那就很難評了。
欺軟怕硬!
崔瀾擺了擺手︰“把她也帶下去吧,就跟崔極關在一起。”
梅湘嗚咽著求饒,她伸出手想抓住崔瀾的褲腳,可惜沒有成功,梅湘不甘地被拖下去了,兩手在地板上抓出長長的血痕。
梅湘和崔極被關在了一間牢房,崔瀾給他們提供少量的水米和海量的刑具,但是永遠不許他們出來。
梅湘听到說自己永遠也出不去後,發出了絕望的吼聲。
但是很快,她意識到自己的情況不容樂觀,依著崔極對自己的恨意,崔極要是緩過來了,還不知道怎麼虐自己。
梅湘用最後的力氣把崔極綁了起來,她怕崔極傷害自己,鬼使神差的,梅湘也舉起了鞭子。
學著崔極之前的樣子,用鹽水沾起了鞭子,然後,狠狠抽在崔極身上!
崔極被打得皮開肉綻,痛不欲生。
梅湘卻開懷的笑了,笑容中隱隱有些瘋狂。
原來,崔極也會害怕啊……
崔瀾听說崔極的慘狀後,笑了笑,沒管。
這兩個人無論誰折騰誰,崔瀾都沒意見。
崔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管了少帥府和這座城市。
崔極的幾個姨太,崔瀾都給了筆錢,願意走的就走,願意留下的就留在她身邊找個事干。
至于秦月疏,她沒有回秦家,秦月疏其實能理解秦家人棄車保帥的想法,但不代表要原諒。
秦月疏選擇了去留學。
她本來就對國外的事物很感興趣,秦月疏︰“國外的鬼子能把咱們打成這樣,一定是有他們先進之處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只有足夠了解他們,才能打敗他們!”
秦月疏堅定道。
崔瀾給她聯系了一個靠譜的中介,送她去到碼頭。
至于剩下的路就靠秦月疏自己走了。
“我會回來的,等著我!”
秦月疏站在不斷駛遠的輪船甲板上,朝著碼頭上崔瀾的身影,用力揮手。
崔瀾眉眼微彎︰
“好!”
連秦月疏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去,就是三十年。
三十年來,秦月疏每天都不敢懈怠,作為情報人員,為國內傳遞了很多重要訊息。
三十年後,秦月疏終于返回了故土。
彼時的崔瀾已經家喻戶曉了,她的戰功,她的事跡全都廣為傳頌。
秦月疏要見崔瀾,還得層層打申請報告。
終于,她見到崔瀾了,秦月疏眼眶一紅,剛要說些什麼,崔瀾笑了一聲︰“想吃綠豆糕了。”
秦月疏忍俊不禁︰“我去給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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