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生眼楮微眯,認真地看著江寒,想在江寒的表情中看出憤怒,怨恨,無力等交織的復雜情緒。
他就不相信了,這樣的情況之下,江寒還能做到不動怒。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江寒不動聲色,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
事實上確實是如此!
侮辱許青,關他江寒什麼事?
反正他只是借助了許青這個身份來這里謀取點造化罷了。
至于其他的,與他無關。
他根本就不想牽扯進柳家,還有北斗域許家的恩恩怨怨當中。
對于這一切,柳長生的神色非常之不悅。
他本想找回場子,但是奈何此人根本就不接招!
就跟一拳砸在了棉花之上。
此刻,柳長生旁邊的一個青年模樣紫袍修士,則是向前幾步。
他額頭上橫生二目,神采奕奕地看著江寒。
此人柳長生的心腹。
“听聞許聖子威名許久,還不曾領教過呢!”
見到自己的主子吃癟,紫袍修士自然是心中不滿。
他言語冰冷,帶著咄咄逼人之意。
此話在江寒的耳邊炸開,無比刺耳,耳膜都炸開了。
江寒的臉上露出了不悅的色彩。
蹬鼻子上臉了?
而後看向那紫袍修士,道︰“領教?你想怎麼領教?”
順著江寒的目光,紫袍修士壓根就沒有把江寒放在眼中。
不學無術,靠著繼承先輩的源天仙眼,一躍成為三眼源天師。
殊不知,這樣的三眼源天師,在他們業內就是一個笑話!
對上他都有夠嗆的。
更別說是對上他的主人了。
“在下源術還湊合。”
“若是閣下不喜歡源術對決的話,在下也懂得一點點的拳腳!”
江寒點了點頭,道︰“想讓我出手可以,拿點彩頭吧,不然我可懶得教訓你,畢竟你不是我家的狗。”
這句話一出,紫袍修士瞬間就怒了。
說誰是狗呢?
壓住內心的怒火,他沉聲開口︰“若你能贏我,那麼一百萬仙石就是你的了!”
聞言,江寒眼前一亮,直接應承了下來。
甚至認真盯著紫袍修士看多了幾眼,這家伙,真的沒有開玩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真的在犯賤了。
居然出錢讓人打一頓。
果然是犯賤的土豪!
聞著火藥味,寇非眉頭一挑,神色露出了古怪的色彩。
他沒有插手這件事,因為他清楚江寒的實力究竟有多變態。
已經不是一般的生猛和強悍了。
但凡和江寒作對的,無一例外,最後都自食惡果。
老嫗始終觀察寇非臉上的表情,然後笑了笑。
她把寇非當做是許家的護道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來。
並沒有把寇非往那個盜取肚兜,褻衣淫賊那一方面去想。
“哈哈,道兄,這邊敘舊,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相處方式。”
老嫗有意要引走寇非。
許青此人她很不喜歡,既然“年輕氣盛”,吃點癟也好。
巴不得有人來教訓一下許青呢!
所以,這才要有意引走寇非。
寇非硬著頭皮答應,心中在祈禱千萬別被識別了身份。
不然免不了一頓追殺!
特別是這老嫗,實力非常強大,估摸著已經晉入了真仙之境了。
說著,她引著寇非走向一旁。
同時,給了許蘭蘭一個眼神,示意不要讓許蘭蘭出面。
只是許蘭蘭看了看江寒,又看了看柳長生還有紫袍修士,最終還是不忍心。
畢竟許青是她的未婚夫。
縱然只是名義上的,依舊還是不忍心對方被鎮壓或者奚落。
她這個未婚夫是一個紈褲。
源天術真的不咋樣!
這一次說是來輔佐她切出黑紋龍金,但實際上,家族對此並不抱有希望。
只是想借助此事,讓許青走向台前。
逐漸讓人知道,源天世家的許青和東玄域許家已經聯姻了。
畢竟,誰會相信一個紈褲,擁有辨別出黑紋龍金的實力呢?
哪怕是眼力恐怖的老源天師,都未必能切出黑紋龍金來。
許蘭蘭出面了。
“柳聖子,可否給我一個面子?此事就此揭過,許青確實是不懂事,言語有所冒犯。”
“打賭只是一個玩鬧。”
許蘭蘭的聲音很好听,宛若青鸞一樣空靈。
只是听得柳長生直皺眉!
許蘭蘭越是為那個許青求情,他就越是希望教訓一下那個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