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魔修一個個看愣了。
他們此刻心中,被震驚的情緒所彌漫。
一個個眼楮瞪大,神情帶著濃濃的驚訝之色。
顯然被虛空之門後,那蠻荒的場景所震懾到了。
那里遍布著密密麻麻的魔獸,奔跑疾馳在荒原之中。
或飛舞在半空中。
它們的肌體蠻橫,周身流轉著淡淡的冥蝕之力。
使得周身上下,像是裹著一層火紅的烈焰。
見狀,很多魔修眸光火熱!
那不是什麼火紅色烈焰,分明就是溟蝕之力。
而溟蝕之力是他們魔修的根本。
但是這種力量,在南明大陸想要轉化而出,要耗費一定的手腳。
需吐納正常的天地靈力。
然後經過功法的逆化之後,才可以正常形成溟蝕之力。
當然了,這是正統的修行辦法。
也有不正統的,那就是展開旁門左道的手段,獻祭生靈,血殺生靈等等。
和正統的修行辦法比較起來,旁門左道的手段,形成溟蝕之力的效率奇快。
但是……其質量遠不如一步一扎修煉起來的。
眼下,那太古魔狩域內就存在那麼多的溟蝕之力,根本不用自己逆化,就可以吞噬。
在場的魔修簡直是要發瘋了。
因為進入那一片地界,殺了就變強!
這于他們而言,有著十足的誘惑力!
所以,到了這一刻,即便是血無涯,鐘離等人都眼紅無比。
這時候,血溟子再度拂袖。
淡淡的劫光轟出,還有幾道恐怖的規則飛落在虛空門戶之上。
虛空門戶凝實了幾分,變得堅固無比。
江寒看著血溟子的手段,心中生出了羨慕,眼光有幾分的火熱。
這就是渡劫境的實力嗎?
隨手一撕,便可撕開虛空門戶,讓人可以進行長距離的虛空傳送。
這樣的實力,可比煉神境要強悍上太多了。
煉神境頂多是能做到縮地成寸。
或者借助空間法寶撕裂一部分虛空進行短距離的傳送,僅此而已。
可一旦到了渡劫境之後,一切大有不同了。
值得一提的是,血溟子還只是渡劫境二層的修為。
若是渡劫九層,得多恐怖?
畢竟渡劫這個境界,沒有前中後期大圓滿之分。
度過一次天劫,就是一層。
一共有九層。
一層天劫一層天地,堪稱是度過一次生死危機。
當然了,實力的蛻變,同樣是嚇人的。
“虛空門戶已開,此門只打開一天的時間,若想前去太古魔狩域的,自可前往。”
“但是你們需要謹記一件事了。”
“那就是生死勿論!”
“一旦踏足進去,此間生死,就由你們自行掌握了,我和其他幾位底蘊,不會插手,更不會干預。”
血溟子這一番話,很多魔修都並不在意。
因為一路走來,他們魔修都是自負生死!
自他們踏足魔道以來,基本上生死看淡了。
心中不服,直接干。
此生,他們唯有一條路,那就是活得逍遙自在。
哪怕是背負罵名,哪怕是在世人的眼中,心狠手辣。
善良,那是強者的枷鎖,更是弱者的悲歌。
唯有不擇手段,方能一步步往上爬。
“咻!”
基本上在一瞬間,太陰劫臨宗的魔修紛紛動身,沖進虛空門戶之中。
那前僕後繼的身影,頗為有種飛蛾撲火的悲壯感。
不一會,本來人山人海的太陰劫臨宗,一下子變得有些空空蕩蕩。
江寒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有些許的觸動。
不得不說,魔修還真的卷。
比正道修仙者還要卷。
怪不得實力能比正道修士強上一籌,除了不擇手段強大之外,還有一點不可忽視的,那就是心性了。
魔修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如此一份狠勁,確實是擔得上這一份實力。
“呵呵,你這準聖子之位,我可不會認可的。”
“況且你還沒有正式冊封,你的地位,我隨時可以擊殺褫奪之。”
“洗干淨脖子等我!”
血無涯沖著江寒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神情放肆,帶著挑釁。
江寒奪走了他的僕從陳素,這被他視作恥辱。
不僅如此,他幾次想斬殺江寒,但都以失敗告終。
甚至還被江寒奪走了一尊血鼎。
這可以說是他在外修行十年強勢回歸吃到的第一個敗仗。
回到宗門之後,本想著再人前顯赫一下,誰知道遭遇了江寒的打臉。
這讓他非常之難堪。
而且,還被他的老對手鐘離給嘲笑了一番。
叫囂了一番之後,血無涯縱身便走進了虛空門戶當中。
“哈哈,第一次見到血無涯那麼跳腳,倒也是有點意思。”
三尊血神齊齊開口,咧嘴大笑,竟顯得有些森然。
“听宗門人說,你是準聖子?”
三尊血神,六雙眼楮看著江寒,只是眼神之中看不出任何的歹意。
這倒是讓江寒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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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似乎沒有任何的敵意,言語和善,平心而論。
但越是如此,江寒就越是謹慎。
相比于那些喜怒顯露于臉上的修士,這一類笑臉虎才是最為可怕的。
因為根本就猜測不到他們的心思。
“嗯,得到了某位底蘊的青睞罷了。”
江寒捧了一下血溟子的臭腳。
實際上,他內心腹誹,已經在編排血溟子了。
他本可以在通天仙宗上苟著的。
本可以安安靜靜修行長生。
誰知一不小心就被擄到了邪門歪道當中,被迫成為準聖子。
一路走來,可謂是步步驚心。
被整個宗門的魔修惦記。
誰都覬覦他的準聖子身份。
要不是他暫時唬住了一群修士,恐怕不會有安寧之日。
“哈哈,哪有什麼青睞不青睞的,倘若你沒有這一份潛能和實力,怎麼可能冊封你為準聖子?”
“我太陰劫臨宗向來沒有護短的傳統,都是各自為私,但我可護住你。”
“若是遇到了麻煩,大可喚我。”
說完這句話,遞給了江寒一塊玉簡,鐘離的三具血尸轟的一聲,離開了原地,直沖虛空門戶而去。
江寒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簡,上面的紋路極為詭異,很是邪門。
他隨手將其收了起來。
然後看向殷璃還有陳識,說道︰“二位,我們也該啟程了?”
“嗯。”
殷璃還有陳識點了點頭。
同時神色古怪,臉上帶著一絲的無奈。
他們之所以看上江寒,完全是因為江寒成功破關始祖行宮,覺得江寒對于陣法的推演能力非常強悍。
本以為將會是他們的助力之一。
現沒有想到,是個催命符。
這小子,太多人惦記了。
就跟香餑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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