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太奇怪了，到現在都沒人出來掌控局勢麼。”
蹲靠在牆根角落，疲憊感迅速涌來。
純淨印章效果很猛，同時代價也很強。
結束後會引發一段時間的虛弱，他現在就感覺腰子好像被抽干了似的，渾身上下酸軟無力，昏睡感不斷侵襲大腦。
“我只知道你們天夏心機很深，謀劃起來應當萬無一失。”
艾 同樣疲憊，“若非你我實力足夠，怕是已經在那群該死的異端圍攻下死去！”
說著語氣過急，她咳咳咳幾聲，神色更加蒼白。
“行了，你念叨一路了，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聖女如此話癆。”周宸閉上眼，“我腦袋都快被你吵炸了。”
“我是誰，烈陽聖女，我從歐合來到你們天夏為了什麼，當然是提高自身，吸收更多信徒嘗試突破最後的六境。”
艾 咬牙切齒，“結果混亂之城出事，來這天青城也出事，這是什麼意思，走到哪里哪里出事，我都感覺是在針對我了。”
“行了行了，天夏可沒那個閑心思針對你，明知道你是聖女還做各種埋伏，不是等著兩國開戰嗎。”
周宸嘆道。
此刻他又想念小淅了。
乖巧可愛話少。
話如果多的話，他周館主就會用強大的法式，來令對方閉嘴。
“確實，天夏還不會傻到設埋伏襲擊我，多半是被禍水東引……既然能引到，那就說明天夏做的不好。”
艾 又是輕哼一聲。
行了，她現在在周宸那不僅是瘋批，還多出個話癆標簽。
“話說回來，你真夠強的啊，四境能在亞空間內造成如此恐怖破壞力，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你說話能別這麼曖昧嗎？”周宸嘆道。
“有嗎？我是說你資質很好，與其終其一生蹉跎在兵擊之道，不如額外花費些精力放在神聖途徑上，相信我，我絕不會判斷錯，你能夠獲得吾主賜福。”
艾 滔滔不絕，“途徑又不是不能輔修並存，說不定融合了神聖之力，兵擊體系威力也會隨之大大提高呢。”
“我求求您了，咱安靜會？”周宸直接痛苦面具。
“哦。”艾 悶悶應下。
總算安靜些了。
周宸突突的太陽穴漸漸平穩。
時間緩緩流逝。
遠處大戰還在繼續。
到底是誰在跟誰打，他完全不曉得。
反正灰白潮汐既然現身，肯定是有目標的。
他們之所以第一天便動手……或許是想打天夏一個措手不及？
這很有可能。
既然都知道要動手，後面幾天恐怕會更有防備，索性二話不多說，直接第一天就來一波大的。
正想著， 當一聲，身側艾 一頭撞向地面，昏死過去。
“誒不是？？？”
周宸睜開眼。
艾 以頭搶地，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喂喂，醒醒，這里不能睡覺。”
啪啪啪。
拍打臉頰，用力搖晃。
艾 哼哼幾聲，悠悠轉醒。
金燦燦長發披散在肩上，那雙寶石般璀璨的雙目中滿是茫然。
“我沒睡。”她喃喃開口。
“讓你少熬夜，看你困的。”
梆梆梆，周宸調動為數不多的兵元，刺入少女背部幾個穴位。
“嘶！”
她倒吸一口涼氣，當即挺直腰板，“疼！”
“精神精神，打起精神。”周宸說道。
“我剛大戰結束，休息休息很正常好吧；我說話你嫌煩，我睡覺還不讓睡，你這人是不是神經。”艾 深深吸氣。
“我怕你睡過去醒不過來，到時候別人以為我弄死的聖女。”
“那倒不會，我死後，烈陽神印會附著凶手身上，教會能夠知曉誰才是凶手。”
“那就行，你繼續睡吧。”周宸放下心。
“不想睡了。”
艾 雙腿盤坐，眉心間烈陽神紋圖案散發微弱光芒。
隨著她不斷呼吸，恢復起體內傷勢。
“你知道是誰和誰在對打嗎？”周宸忽而問道。
“不清楚，其中一方肯定是灰白潮汐，另一方不知道是誰。”
“反正雙方都是實打實的六境，很強。”
艾 望向戰斗持續方向，“真是令人向往的力量啊。”
“艾 距離六境應該不算遠了吧？”周宸問道。
“還差些，如果有阿宸助陣，信奉烈陽，也許吾主看我拉來一個優質信徒，會賜下神輝，然後我就六境了呢。”
艾 揚了揚下巴，“到時候跟我混，我罩著你，灰白潮汐敢動手，來一個殺一個，來一群殺一群，你想要多少特質結晶沒有？”
“停停停，語速別跟機關槍似的。”周宸揉揉太陽穴，“我其實一直挺好奇，將自身實力都寄希望于一個未知的‘神明’，你們不覺得有些……很奇怪嗎？”
“比如呢？”艾 反問。
“比如神明高興了，賜予你些力量； 若不高興，豈不是也能收回去力量？又或者，神明因為些什麼原因，導致自身力量受損，是否也會影響到信徒？”周宸說出心中疑惑。
“確實是會，不過一般而言很難發生這種情況。”艾 淺笑搖頭，“吾主自烈陽中誕生，集結終生願景而成，只要有人渴望烈陽，渴望光明， 就永遠不會消散。”
“其次……那是神明誒，沒人知道 們處于什麼境界，甚至說，是否獨立于‘境界’這種東西之外。成為神明信徒，體系完整而強大，自然值得選擇。”
這麼說來的話，神聖體系從各個方面而言，確實值得很多人追捧。
至于說成為眷族，被神明控制……
你一介螻蟻，人家神明吃飽了撐的，才會在你身上投入多少注意力。
讓你供奉，這是你的榮幸。
二人交談之際，忽然，整個空間發生劇烈震動！
就看見遠處的天幕硬生生被撕開一條口子，日色從口子中照耀而下！
一名名身穿特戰服的人員魚貫而入。
更為恐怖的力量頃刻席卷全場！
“終于來人了……”
艾 舒了口氣。
“這是什麼境界？”周宸又開始心頭打顫。
奶奶滴。
怎麼一個比一個恐怖啊。
他都不知道是誰散發的氣場，人沒看見呢，腦殼像是被重錘狠狠敲擊了一下。
“六境巔峰，位于天夏頂點的十人之一，黎明守望最年長先驅者，顧流年。”
艾 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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