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社長今年18？真年輕啊。”
“我可以問問你是怎麼想出來兵擊之道的嘛，這個途徑真有趣。”
“誒，周社長好像還是很怕我啊。”
行吧。
艾 就是個話癆神棍。
要是蕭淅這麼話癆，周宸早就一嘴子上去了。
終歸是聖女，而且自己還打不過人家。
周宸額頭青筋跳動，“艾 閣下，我們現在在執行任務。”
“當然，我一直有觀察探測器，如果有灰靈蹤跡立刻就會發現，這不是看沒特殊情況，聊聊天而已嘛。”
艾 微微搖頭，嘆息一聲，“周社長是不是總認為我有所圖謀？”
“沒有。”周宸回答十分簡短。
“我承認只有一點點而已，你體內蘊含著龐大生命能量，並且十分特殊。如果有可能的話，引薦你信奉吾主烈陽，我多半會收獲不少好處。”
艾 聳聳肩，“可你若真的拒絕，我又不可能將你強行綁了去。”
周宸默不作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如此警惕。
就好像心中存在某種聲音，讓他能隱隱察覺到面前艾 絕不簡單。
她外表的聖潔與心中不安產生對沖，形成一種強烈撕裂感。
這便是周宸謹慎警惕的根源。
“你才是灰塔第五人吧。”
“？！”
周宸心跳差點漏了半拍。
好在一直開啟止水狀態，他硬是控制身軀沒有出現任何異動。
愣了愣後，周宸看起來有些疑惑外加難以置信的笑容，“我說艾 閣下，您經常跟我聊天，合著懷疑這些？”
“怎麼啦，不行嗎？哈哈哈，開個玩笑嘛，”
艾 一同笑道，“畢竟前面也說了，那呂翼身上有些地方說得過去，有些地方說不過去。”
“阿宸應該知道天夏古玩文物吧，各個地方都對得上，但只要有一處不合理，那文物就是假的，什麼釉水多好，底下印著一個微波爐專用，想想就有問題的嘛。”
好比喻。
周宸嘴角微微抽動。
“看不出艾 閣下對天夏文化研究挺深……艾 閣下還是打消對我的興趣吧，我純屬運氣好，弄了條途徑出來，跟那灰墟之塔沒有任何關系。”
“我甚至都搞不懂大家為何這麼糾結所謂第五人，因為途徑強？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阿宸不知道嗎？”艾 詫異。
“艾 閣下知道？”
“是啊，灰墟之塔不僅僅是途徑那麼簡單，更關乎著文明的未來。”
艾 緩緩道，“灰界裂縫的情況……已經快失控了。在過去不加節制的開發下，白星被大量灰墟之氣侵襲太久，近些年頻頻爆發的灰靈事件就可見一斑。”
“按照預估，大概要不了十幾年，灰墟之氣將全面包裹白星，將之拖入灰界，變成余燼文明。並且近些年，灰界內總是出現反常波動，我們猜測很可能是灰界內部發生了些什麼。”
“灰墟之塔，或許是目前而言最直觀的，能夠起到一定緩解作用的珍貴之物。”
“太可惜啦，你竟然真不是第五人。”艾 遺憾搖頭。
周宸面無表情，心中驚疑不定。
他只知道白星環境不好，現在看這情況，怎麼感覺離完蛋都不遠了呢。
“不過……如果阿宸願意跟我一同信奉烈陽的話，到時候撤離艦隊，我能帶著你一起走哦。”
艾 三句話離不開招攬周宸。
他完全想不明白，對方到底為什麼會感覺自己“資質特殊”。
“哪天我混不下去了投奔你去。”
“好誒。”
交談中，二人盯著探測器，在大街上不斷巡邏。
街道上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大家都知道這陣子爆發灰靈，一般都待在室內沒人出來亂轉。
整個下午巡視完畢，一切安好。
听說其他區似乎被找到幾尊灰靈，包括呂翼那一隊，也發現兩只灰靈，皆當場擊殺，沒有掀起什麼浪花。
艾 與周宸找了處飯店，簡單點上兩份快餐。
來這執行任務，跟聖女並肩溜了一下午大街，嘮嗑嘮幾個小時，這是周宸先前沒有想到的。
“啊，好無聊，連個敵人都沒有找到。”
艾 用筷子戳著碗中米飯，十分失望，“我還以為有機會能淨化邪祟呢。”
“艾 閣下興趣愛好與眾不同。”周宸吃飯的動作微微停頓。
“當然啦，淨化邪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尤其信奉吾主烈陽之後，有機會的話我帶阿宸你試試，絕對上癮的。”艾 滔滔不絕。
周宸面無表情。
口中叫喊著“邪祟邪祟去死吧”，殺敵就能把自己弄到浪潮，艾 對這玩意兒似乎是真上癮。
滴滴！
突然間。
二人身上探測器發出黃光警告，代表著捕捉到了灰靈波動！
“嗯！？”
二人同時看向探測器。
“檢測到周圍有七只四境灰靈？”
“我這怎麼檢測到有九只？”
“我 個，我這檢測到二十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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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灰靈在我們腳下！？”
二人一怔，隨後想也不想的朝外沖去！
艾 身軀化作烈陽，周宸則被蒼痕包裹，當即用盡全力進行瞬閃！
幾乎是二人動身的下一刻，仿佛能吞沒一切的灰白光束從地下爆發！
光柱沖天而起，以超出肉眼能夠捕捉的速度急速擴張！
在如此短時間內，周宸只來得及進行奪命狂奔。
怎料灰白蔓延速度實在太快，他回頭之際，近乎要突到臉前。
鏘啷一聲，蒼刃嗡鳴驟響。
就在他準備拔劍嘗試將這些黑暗劈開時，一道炙熱烈陽在不遠處盛放開來！
灰白與光明相撞，頓時迸發出一陣滋滋滋聲響。
那股致命心悸感迅速消散。
果然，抱住聖女大腿還是很有用的。
他穿上蒼鴻之影，警惕打量四周。
就見二人方才吃飯之處完全被灰白色吞噬，從中閃現出一個又一個身影。
他們戴著統一面甲，兩枚空洞瞳孔有像是某種昆蟲瞳孔，散發出淺綠色微光。
一部分人看向艾 ，另一部分人則看向周宸。
“灰白潮汐。”
先前有說有笑的艾 俏臉冰寒。
再看更遠處。
原本入夜之後，燈火通明的城市建築群，此刻漆黑一片，反而換成了一片造型怪異的各種建築。
她扭頭看去，周宸身影也消失不見。
“周宸！”
她高喊一聲，沒有回應。
于是將目光鎖定面前這群面甲人。
“亞空間麼……”
“這才第一天就如此迫不及待，你們還真是缺乏耐心啊。”
“六境手筆，倒是出乎了我的預料。”
“不過……那又如何。”
艾 瞳孔深處漸漸多出一抹幽暗。
她笑容漸漸揚起，露出四枚尖尖虎牙，直到笑容近乎咧開。
整個人面上遍布起猙獰而病態的笑容。
“異端……淨化異端。”
“現在是……淨化時間！”
——
“特麼的，給我干哪來了，這還是天青城嗎？”
另一邊，周宸僅僅一個恍惚，他便驚覺周圍環境大變樣。
“周宸……我可是等待你很久了。”
一道模糊身影在遠處若隱若現，對方陰惻惻笑著，“知道我有多想親手弄死……”
“死斗！啟動！！”
在那身影浮現的第一時間，禁物光束爆發，將正在逼叨叨中的甦世征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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