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仇看著化作鳥獸散去的眾人,心里沒有一點波瀾,淡定的翻看著手中的小冊子。
測試有整整一天的時間,並不是第一個拿到令牌就能通過考核的。
他只要在之後的時間里,搶一塊令牌就好了。
反正,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
冊子上的獎勵,多半是用一塊令牌兌換的。
有靈藥,有靈寶,也有武器,雖然大多都很稀有,但對顧仇沒有半點吸引力。
他快速翻看冊子,注意力放在兩塊令牌能兌換的物品上。
果然,兩塊令牌能換的東西,不管是檔次還是質量都遠高于一塊令牌的。
但對顧仇來說,依舊沒什麼吸引力。
他輕嘆口氣,一口氣將冊子翻到最後。
他要看看,能用令牌兌換的最好的東西是什麼。
可這一看,還真讓他眼前一亮。
“空青石乳?這不是用來煉體的絕世寶物嗎?書院居然還有這種好東西?”
只要是煉體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空青石乳。
空青石乳,不僅是煉體的頂級靈液,還能驅除身體的雜質,讓煉體效率倍增。對未來修煉,也有極大的好處。
在山海大陸,是有價無市的寶物。
沒想到,滄海書院居然有這樣的寶物,而且這麼簡單就能弄到手。
原本還對獎勵沒什麼興趣的顧仇,頓時有了動力。
他快速翻看著小冊子,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能吸引他的寶物。
其他獎勵也很不錯,但能吸引他的,就只有空青石乳了。
他決定了,這次測試,就沖著空青石乳去好了。
可看到兌換空青石乳的令牌時,他頓時愣住了。
十一塊令牌?這是什麼意思?這個秘境內,不是只有十塊令牌嗎?
難道說,所謂的空青石乳,是騙人的?
思索片刻後,他搖了搖頭。
像滄海書院這樣的勢力,肯定不會用這種噱頭來欺騙學生的。
也就是說,真的能兌換?
可秘境內只有十塊令牌啊?難道……還有隱藏起來的令牌?
眉頭緊皺思索了片刻後,他放棄了。
與其自己在這里想破腦袋,還不如抓個人來問問看。
“雀九,你記得剛剛那十道光的位置嗎?”
比起這些,還是先把眼前的十塊令牌弄到手更重要。
雀九沒說什麼,用神識將所有的位置都告訴了顧仇。
顧仇咧嘴一笑,帶著雀九果然是正確的,不然他就要因為剛剛看冊子沒注意浪費更多的時間了。
“對了,雀九你能感覺到,秘境中有隱藏的第十一塊令牌嗎?”
“沒有。”
雀九輕聲答道,“我很確定,秘境中只有十塊令牌。”
顧仇輕輕點頭,不再問什麼,深吸口氣後,化作一道流光便沖了出去。
在花楹教給他的劍訣里,有著快劍的劍訣。
在摸索嘗試過後,他發現將劍訣作用于肉身,加上身法,能讓他的速度變得更快。
而需要付出的代價,只是修改劍訣中的部分內容而已。
很快,他便來到了第一塊令牌的所在地。
血腥味飄入鼻中,顧仇卻面不改色。
此時,眾人都在競爭著懸于半空中的令牌,已經出現了不少死傷了。
沒有人敢最先奪下令牌,因為從那一刻開始,奪下令牌的人,便會成為被眾人集火的對象。
聚集在此的人,都在小心的觀望著。
但顧仇卻不一樣,他根本就沒心思在這里逗留。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將秘境中的十塊令牌盡數收入囊中。
“看來比起令牌,你們更喜歡打架啊。那麼令牌,我就笑納了。”
眾人一愣,齊齊扭頭朝著令牌看去。
只見顧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令牌附近,將令牌握在了手中。
“怎,怎麼可能?!他是什麼時候到那的,我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我,我也是!我一直都在看著令牌,可卻沒有看到那家伙的身影!”
在場的眾人,即便在互相爭斗,也會分出一縷神識偷偷觀察令牌,以免被人摘了桃子。
可沒想到,即便他們一直在看著,都沒能發現顧仇是怎麼出現,又是怎麼拿到令牌的。
“可惡!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要是再這樣下去,令牌就要被那家伙奪走了!”
“一起出手!干掉他!”
只因為出現了共同的敵人,原本還劍拔弩張的眾人,頓時同仇敵愾的沖向了顧仇。
顧仇淡淡的瞥了眼朝他沖過來的眾人,翻手取出劍,隨即重重的揮出一劍。
轟!
一時間,滔天的劍光將眾人覆蓋,狂風肆虐,煙塵彌漫。
那些沖著顧仇沖去的人,也被卷了進去。
等煙塵散去,那些原本朝著顧仇沖去的人,大部分都橫七八落的躺在地上,只有少部分還能勉強維持身形。
還留有意識的人,驚恐的看著身旁,因為顧仇的一劍而被劈開的大地,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現在已經不是從顧仇手中搶回令牌的問題了,他們還能活著,就已經是顧仇大發慈悲了。
顧仇這一劍,並沒有直直劈向他們,而是劈在了他們旁邊。
但凡顧仇這一劍是沖著他們去的,他們能活下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他們跟顧仇,存在天塹般的差距。
“令牌我就帶走了,你們還是別對我動歪心思了,不然下一劍,我就不會劈歪了。”
顧仇淡淡的說道,隨後便轉身朝著下一塊令牌的方向沖去。
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十塊令牌弄到手,再把空青石乳的事問個清楚。
他沒有一劍送這群人上西天,已經是他的仁慈了。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嗜殺之人。
眾人一言不發,就這樣注視著顧仇離開的背影。
等徹底看不到後,還勉強站著的人也紛紛癱坐在地上。
現在這里已經沒有令牌了,他們也沒有理由再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了。
“外院的弟子里,有那樣的人嗎?就算外院很大,這麼厲害的人,我們應該也不可能沒听過吧?”
“反正我沒見過,說不定,他是今年進來的新生呢。”
“新生?這麼恐怖的新生,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什麼來頭我不清楚,但你們有沒有覺得,那人離開的方向……”
“難道!他是去找下一塊令牌了……?也是,他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只滿足一塊令牌呢?”
眾人相視一眼,皆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來他們想進入內院,只能等下次測試才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