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晃了晃雪白的小腿，濺起一片水花。
“放心好了，有我在這，他就是想出事都難。而且你也不需要害羞，男歡女愛本就是世間常有的事，你不妨再大膽一點。”
江傾月一听，臉更紅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怎麼就快進到男歡女愛了啊？這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她還想說些什麼，一旁顧仇身上的氣息卻劇烈波動了起來，將她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
“前輩，顧仇他這是……”
花楹輕聲開口，“他有所感悟，再加上這小子一直在壓制境界，現在已經到了壓制不住的地步，馬上就要突破聖境了。”
江傾月一听，神色瞬間有些慌張。
顧仇來劍林，就是為了拜劍尊為師，所以才一直壓制境界在超脫境的。
要是現在突破的話，那這段時間顧仇不就白忙活了嗎？
許是她把心里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花楹只一眼就弄清楚她在想什麼了。
“放心好了，你的擔心是沒有必要的。這本來就是我給這小子的考驗，我也早就想過他會在這個狀態下突破了，所以即便他突破聖境，我也依舊會收下他的。”
倒不如說，顧仇在這種狀態下突破聖境，就算顧仇醒來後不想拜她為師了，她都要壓著顧仇拜師。
在被劍道包裹的情況下突破聖境，未來顧仇在劍道上的高度，說不定能達到跟她一樣的高度。
甚至搞不好，超越她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不管怎麼樣，顧仇都跑不了了。
听完她的話，江傾月這才安心下來。
顧仇之前直接叫師傅，還真是沒叫錯啊。
她由衷的替顧仇感到開心。
“那你呢？你準備怎麼辦？”
突然，花楹扭頭看向她，眼中帶著詢問之色。
江傾月一愣，她？她怎麼了？
見江傾月不明白，花楹開口解釋道。
“如你所見，等這小子成功突破之後，我就會收他為徒。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行走中州，也只會丟我的臉。雖說我對名聲什麼的並不那麼在意，但我可不想听到外界傳聞，我的徒弟被誰誰誰打敗了。所以在這小子，會暫時留在這里。那，你呢？你準備怎麼做？”
江傾月一怔，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這里是獨屬于花楹的地方，而顧仇會成為花楹的徒弟，自然能留在這里。
但她不一樣，就算她跟顧仇的關系再怎麼親密，也不能成為她留在這里的理由。
她沒有留在這里的理由。
但她並沒有失望，因為她早就預料到這件事了。
她來劍林，只是為了讓顧仇拜師而已，她自己並沒有奢望過什麼。
她很清楚，她在劍道上的造詣，完全比不上顧仇。
顧仇能順利得到想要的，就已經足夠了。
之後，她會離開劍林。
反正等顧仇學成之後，他們還是會再見面的。
“前輩，等顧仇醒來後，我就會離開劍林了。”
江傾月平靜的開口，听不出一絲遺憾的情緒。
花楹微微眯起眼楮，靜靜地打量著江傾月。
“師傅，收下月兒吧。”
可一道意外的聲音，卻打破了平靜。
“顧仇？！”
江傾月一驚，猛的朝著顧仇看去。
可顧仇的樣子依舊跟之前一模一樣，緊閉著雙眼，沒有任何變化。
就算是花楹，都被嚇了一跳。
她急忙查探顧仇的狀態，發現顧仇一切正常後，這才松了口氣。
她不由得搖了搖頭，“真是個混賬小子，這種狀態下居然還敢分心，真不怕死嗎？”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再度看向江傾月。
江傾月回過神來，慌忙擺手，“前輩，您不用在意顧仇剛剛說的話，我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我不會奢求不屬于我的東西的。”
同時她還在心里狠狠的罵了顧仇一頓，突破就好好突破，干嘛還要分心說話啊？
可花楹卻搖了搖頭，“唉，不在意的話，應該是不行了。”
隨即她指向顧仇，“你應該也知道那小子以現在的狀態開口說話有多困難，又有多危險吧？”
江傾月點了點頭，突破的時候最忌諱分心，不然走火入魔，修為全廢都是輕的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惦記著你，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在那小子心里有多重要嗎？”
江傾月臉色一紅，呆呆的點了點頭。
“要是就這樣讓你走了，這小子之後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所以，就算是為了我的徒弟，我也不會讓你離開了。現在，你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江傾月愣住了，她真的能留在這里嗎？
要是能留在劍尊的身邊，對她而言也是一種造化。
下一秒，她看到劍尊淡笑著朝她看了過來。
“而且，我還挺喜歡你這小丫頭的。就算這小子不說，我也想讓你留下來。”
江傾月受寵若驚，真的假的啊？這也太不實際了吧？
花楹繼續說道，“讓你留下來倒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你自己也很清楚，你達不到我收徒的標準，所以我不會收你為徒的。”
江傾月急忙拱手，“這是自然，前輩。”
“不過，雖說你在劍道上的天賦差了點，但也是很不錯的。收你為正式弟子是不可能的了，但我可以收你為記名弟子。”
江傾月身體一顫，滿眼的不可置信。
她居然也能成為劍尊的弟子？哪怕只是個記名弟子，這也是中州無數人做夢都想得到的啊！
“不過也只是名分不同罷了，教你們倆的東西，都是一樣的。這樣可以嗎？”
江傾月愣了好久才回過神，隨即猛猛點頭。
這樣可以嗎？她難道還能有什麼不滿嗎？光是能留在劍尊身邊，就已經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了，更何況劍尊還要手她為記名弟子。
花楹淡淡一笑，“好，那以後你就是我的記名弟子了，那我就不能讓你隨意離開了。畢竟記名弟子，也有可能丟我的臉啊，你說對吧？”
江傾月臉色又紅了點，她會努力的，不會丟劍尊的臉的。
見江傾月很滿意她說的話，花楹收回了視線，轉而看向一旁的顧仇。
“這樣可以了吧？你小子要是再壓著不突破，到時候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幫你了。滿意了的話，就趕緊突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