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東西給我看？你要是再消遣我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以大欺小了。”
姬蝶卻並沒有什麼興趣，在她看來，顧仇能拿出老行主的令牌就已經很值得驚訝了，又還能拿出什麼好東西來呢？
顧仇點了點頭，隨後松開了手，翻手取出了若雨。
姬蝶眼皮都沒抬一下，就算顧仇拿出劍是為了砍她，都不一定能傷到她。
但她不覺得，顧仇會這麼做。
然而她剛這麼想，顧仇就猛的一劍揮了過來。
“嗯？”
劍光呼嘯而過，眨眼間就到了她的面前。
但也僅僅只是如此，停下來後，便再也不能前進半步。
這一劍，不僅沒有傷到姬蝶，甚至沒有造成任何效果，房間中所有的東西都還安然無恙的待在原地。
“顧仇？！你在干嘛啊？你不會是想跟前輩打一架吧？”
江傾月緊張的拽住顧仇的胳膊，激怒姬蝶的話，對他們可沒半點好處。
顧仇拍了拍她的手，輕聲笑道。
“放心吧月兒，我還沒傻到跟前輩打架，打架那也要有打的贏的可能才打啊。”
他又不是失心瘋了，他要真有這個膽子，還從顧家跑什麼呢？
而另一邊，他揮出的那道劍光並沒有消失，而是靜止在了姬蝶的身前。
至于姬蝶，此刻正托著臉，死死的盯著那道劍光。
露出的瞳孔中，有著難以掩飾的震驚跟疑惑。
顧仇也沒催促，照這情況來看，或許……有機會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姬蝶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後，抬手將劍光覆滅，隨後凝重的看向顧仇。
“你小子，從哪學會的這一劍？”
顧仇悄然松了口氣，看來他這位“師傅”，比想象中更厲害啊。
顧仇知道，現在這是他唯一能說動姬蝶的機會了，但他不能像之前那樣狐假虎威了。
要是姬蝶信了他，跟著他去了中州，一旦他拜師失敗，那他就真的可以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前輩，其實這一劍，是我自學來的。”
“自學？！”
姬蝶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好幾個度，滿眼都是不相信。
“這怎麼可能，你是不是拿我當傻子耍呢？自學能學會那位前輩的劍招？你是太看不起那位前輩了，還是太看得起你了？”
顧仇摸了摸鼻子，他倒也不是看得起他自己，但他的確是學會的。
“前輩，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那萬中無一的天才呢……哎呦！”
他話還沒說完，姬蝶就忍不住給他的腦袋上來了一下，給他痛的齜牙咧嘴的。
“你的肉身還算不錯，但你的話也太不要臉了吧？你就這麼自戀嗎？”
顧仇無語了，我自戀的程度，拍馬都追不上前輩你啊……
姬蝶不悅的輕哼一聲，“好，我就當你是萬中無一的天才，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學會這一劍的？你要是敢說你是自己憑空領悟的，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顧仇悄悄咽了口唾沫，他是真信姬蝶敢這麼做啊……
他翻手將之前的劍丸取出，展示給姬蝶看。
“那當然不是我憑空領悟的，其實我是從這枚劍丸中領悟出來的。不過我感覺我領悟的這一劍，還差了很多東西。所以我這次去中州的目的，就是想拜這位前輩為師。”
“嗖”的一聲，劍丸就出現在姬蝶的手上。
她閉上了眼楮，細細感受著劍丸的氣息，好半晌之後才睜開眼楮，狐疑的打量著顧仇。
“你敢發誓，你是從劍丸中領悟出來的嗎？”
姬蝶卻還是有點不相信，因為這枚劍丸，並沒有使用過。
要是顧仇是見過那一劍後領悟的，她還能相信些許。
可現在這種情況，跟憑空領悟有什麼區別？
但顧仇拿出來的劍丸偏偏是真的，這讓她不得不相信顧仇說的話是真的。
顧仇立馬抬起手掌，四指朝天。
“前輩，我可以發誓，我真是從劍丸中領悟到的。”
姬蝶沉默了，顧仇發誓的時候，不管是語氣還是心跳，都沒有半點波動。
那自信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說假話。
這讓她感到迷茫，難道顧仇真是個天才？
她重重的嘆了口氣，將劍丸丟回給顧仇。
“你說你是為了去找那位前輩拜師？”
顧仇點頭。
“那你最好不要突破聖境，至少在見到那位前輩之前不要突破。”
顧仇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
“這是那位前輩設下的門檻？”
姬蝶聞言撓了撓頭，語氣頗為奇怪，“算是吧。”
這個門檻的前提，的確是聖境之下。但只要學會這一劍的皮毛，便能拜師了。
可她身為一個帝境活了這麼多年，自認為眼光不差。
顧仇這哪里是學會了點皮毛啊？這都已經快完全掌握了都！
所以她覺得，顧仇就算突破到聖境，也不會有問題。
听完她的話，顧仇一陣後怕。
還好當時在北原，他沒有貿然突破境界，不然這天大的機緣就要從他面前溜走了。
他緩解了下心情，再度開口。
“那前輩認為，我能拜師成功嗎？”
……
“我怎麼知道？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雖然姬蝶很想打擊一下顧仇，但在她的心底，她覺得顧仇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顧仇沉吟片刻，“姬前輩，我想問一下，那位前輩，跟醉月商行比起來如何呢……哎呦！”
“哈？！”
姬蝶沒忍住又給了顧仇一拳頭。
“你是不想活了嗎？居然敢拿醉月商行跟那位前輩比較！在那位前輩面前，醉月商行算個屁啊！整個商行，除了老行主，就沒人敢得罪那位前輩，听懂了嗎，小鬼？”
顧仇木訥的點了點頭，但心里的震驚已經到達了頂點。
就算他對中州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但也知道醉月商行是個怎樣的龐然大物。
而身為醉月商行帝境的姬蝶，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不知道姬蝶是盲目的自信，還是單純的厭惡醉月商行，但無論是哪種情況，對他來說都是好的！
“抱歉前輩，我說了冒昧的話。”
姬蝶冷哼一聲，“知道冒昧就好，諒你年紀尚小，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不允許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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