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馬廄後,伊萬牽著‘暗夜之翼’來到神符馬們平時休息的小平地,再次檢查了兩邊所有的保護咒都完好後,才讓自己的伙計緩緩升空。
小巴蒂和雷古勒斯緊跟在兩側,兩個人雖然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眼楮卻都忍不住往神符馬身上瞟。
畢竟哪個男孩不想親自騎一騎這樣威風的生物呢?
而且,這和騎飛天掃帚的感覺也不一樣。
“要不你們也試試?我感覺它現在心情不錯,說不定願意配合你們輪流騎一會兒?”伊萬敏銳地注意到了他們的眼神,拉了拉韁繩。
“不,不用了,”小巴蒂板著臉用余光留戀地掃過神符馬優美的線條,“我得看著她,不然被父母知道了要挨罵。”
雷古勒斯跟著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心思︰“是啊,安全第一。”
露克蕾西婭輕輕撫摸著神符馬的鬃毛,感受著微風拂過臉龐,他們正要轉過場地的拐角,突然听到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的,克勞奇先生,比賽結束後確實該考慮和法國魔法部商討…
小巴蒂臉色一變︰“父親他們怎麼會來在這里?”
伊萬沒想到這是英國魔法部司長的孩子們,在邀請騎乘之前只以為是普通的貴賓,立刻示意‘暗夜之翼’降落,但已經來不及了。
克勞奇夫婦和幾位法國魔法部官員正從拐角處走來,一眼就看到了低空盤旋的神符馬,還有正坐在上面的露克蕾西婭。
“天哪,蕾婭!”克勞奇夫人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抓住丈夫的手臂。
但很快,她就注意到女兒臉上那種在家里從未見過的幸福神情。
露克蕾西婭坐在馬背上的姿態出奇地自然,神符馬的每一個動作都溫柔而克制,仿佛在小心翼翼地照顧它嬌貴的乘客,和在賽場上的展現出的野性美感完全不同。
“這太神奇了!”其中一位法國官員輕聲感嘆︰“看來克魯姆家的馴養神符馬技術又有新進展了,居然能讓賽馬這麼溫順。”
克勞奇夫人的擔憂漸漸化作驚喜︰“蕾婭看起來很開心。巴蒂,你還記得我們年輕時也曾想騎神符馬嗎?”
克勞奇先生笑著攬住妻子的肩膀︰“你確定是想騎?當時我們剛到走那匹馬面前,它一抬腿你就嚇的躲到我身後面去了,說什麼都不肯出來。”
伊萬看著這位司長和夫人有說有笑的朝他們這里走來,這才松了口氣,恭敬地向克勞奇夫婦行禮︰“先生、夫人,請放心,我一直在旁邊看護,神符馬今天脾氣格外的好。”
“我早就說過,”克勞奇夫人溫柔地看著女兒,“我們家的寶貝人見人愛。”
她又笑著轉向兩個一直緊張兮兮的男孩︰“巴蒂,雷古勒斯,你們難道不想試試嗎?”
小巴蒂和雷古勒斯面面相覷,剛才故作鎮定的樣子瞬間被戳破。
露克蕾西婭已經在伊萬的幫助下穩穩落地,她的臉頰因為興奮而微微泛紅︰“你們一定要試試,這種感覺真的很棒。”
“這…我?”小巴蒂還在猶豫。
雷古勒斯已經按捺不住興奮︰“克勞奇夫人說得對,難得有這個機會,來吧巴蒂,說不定我們這輩子就只能騎這一次呢。”
伊萬牽著‘暗夜之翼’走近︰“馬廄里也有不少性格較溫順的神符馬,它們是表演賽的伴馬,如果你們想試試的話,我就把它們牽過來?”
在大人們的笑聲中,兩個男孩終于承認了自己的心願。
很快,三匹神符馬就在低空悠閑地盤旋,載著三個孩子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其中一位法國官員贊嘆道︰“真像在跳一支優雅的舞,布斯巴頓的禮堂里有幅畫,是神符馬的族群在月下起舞的場景。”
克勞奇先生轉向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法國官員︰“說到法國魔法部的馴養管理司,不如我們邊用午餐邊討論那個神符馬跨境運輸的提案?克魯姆先生的加入正好合適,畢竟保加利亞的馴養技術在這方面很有經驗。”
那位法國官員,讓•德拉圖爾先生點點頭︰“克勞奇司長說的有道理,我們一直在考慮如何簡化神符馬的國際運輸流程。現在的手續太過繁瑣,光是申請許可證就要等上好幾個月,確實是個難題。”
伊萬跟著點頭在一邊補充︰“而且神符馬在長途運輸中很容易受驚,我的伙計剛來的那幾天不吃不喝的,可把我愁壞了。導致每次參加國際比賽都是個大工程。”
……
露台上擺著幾張圓桌,陽光透過玻璃穹頂灑下來,將餐布映得雪白。
賽方的廚師們端上來的菜肴帶著淡淡的香草氣息,這是法國巫師最愛用的調味方式。
三個孩子坐在一起,還沉浸在剛才騎神符馬的興奮中。
雷古勒斯正在用餐巾細細擦拭著那枚克魯姆送給他們的紀念徽章,上面刻著一匹展翅的神符馬。
“你們看,”他小聲說︰“徽章上的馬鬃和‘暗夜之翼’一模一樣。”
小巴蒂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但眼中藏不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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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空中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這種感覺和騎掃帚根本沒法比。
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手指一直在無意識地摩挲著韁繩留下的痕跡。
露克蕾西婭安靜地喝著葡萄汁,時不時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馬廄。
即使隔著這麼遠,她似乎都能感覺到那些神符馬們溫和的目光。
大人們的談話聲從旁邊的圓桌傳來。
讓•德拉圖爾正在向克勞奇先生解釋法國的困境︰“每次國際比賽,光是辦理神符馬的通關手續就要耗費大量人力。剛剛克魯姆先生也補充過了,它們情緒很敏感,普通的空間轉移魔法對它們來說太不舒服了。”
“在保加利亞,”伊萬放下酒杯,“我們一般選擇讓神符馬自己飛過去,由訓練師騎著掃帚在旁邊護送。但跨越大西洋的時候就很困難了。”
“而且各國的檢疫標準不一樣,”另一位法國官員補充說︰“有些國家甚至要求神符馬在入境前先隔離觀察兩周,但專業的馴養員不在身邊的話,根本控制不住它們。”
克勞奇夫人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那訓練時也會遇到類似的問題嗎?比如說不同品種的神符馬…”
“確實如此,每個品種都有自己的脾性。像‘暗夜之翼’這樣的保加利亞黑翼馬就特別驕傲,訓練的時候需要很多額外的耐心。不過法國本土的銀鬃馬就溫和多了,但它們對環境的要求更高。”
德拉圖爾舉起酒杯,向幾位示意,“所以我們一直在考慮建立一個統一的標準,讓各國的神符馬培育者能夠更方便地交流經驗。只是這需要相當復雜的國際協調......”
克勞奇先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英國魔法部最近也在推動相關的法案修訂。也許我們可以先從建立一個實驗性的合作項目開始......”
孩子們的桌子那邊,雷古勒斯正在給露克蕾西婭包三明治,他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你們知道嗎?我听說神符馬最初是從東方傳來的。古代的絲綢之路上,巫師們騎著它們穿越沙漠,這還是安多米達堂姐告訴我的。”
“真的?”露克蕾西婭來了興趣,“所以它們並不是歐洲本地的魔法生物?”
“確實不是,”小巴蒂接過話題,“父親的藏書館里我記得有一本講這方面的書,我還翻到過相關的記載。上面的一些推測說最早的神符馬是從波斯來的,它們能在月光下穿越最險惡的山脈。”
露克蕾西婭想象著那個畫面。
月色下,一隊神符馬踏著星光翻越雪山的神聖場景,都忘記接過雷古勒斯做好的三明治。
“想什麼呢?還想騎神符馬?”小巴蒂輕聲問道。
露克蕾西婭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是在想,要是能親眼看到那樣的場景該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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