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沒?連他媽10架都沒損失!”馬庫斯指著電視里的菲茨沃特,“這老哥說話真有意思!‘熱情邀請離開天空’,哈哈!我喜歡!要是待會在羅斯福酒店吵起來,我也這麼說,‘嘿哥們,現在你被熱情邀請滾出這個場子了!’”
貝琪姨媽終于放下鍋鏟,憂心忡忡地嘆息︰“可他們還在首都挖洞指巴格達可能的地下指揮所)…電視里說那些鑽地彈也用了…那里面…真不敢想。”
早餐在這種混合著對科技力量純粹的驚愕與敬畏、對敵人遭遇的復雜觀感、對本國超強實力涌現的驕傲與安心,以及對潛在未知傷亡的絲絲憂慮中結束。
馬庫斯還在喋喋不休地討論昨晚新聞里看到的“f117夜鷹隱身飛機”和“ea6b電子幽靈”
“我听說那玩意兒能把敵人的雷達變成雪花屏!”
貝琪姨媽則開始收拾盤子,擦著並不存在的灰塵,嘴里念叨著祈禱,目光時不時飄向電視上偶爾閃過的科威特難民畫面。
林恩擦了擦嘴,站起身穿上外套。
“貝琪姨媽,我今天要去趟華納。馬庫斯,你待會兒出門也注意點,讓雷恩派個人陪你一起。”
“我懂。”
最近馬庫斯頻繁和juice cre那幫rapper和馬爾雷•馬爾混在一起,苦練說唱技術。
紐約嘻哈圈每周在曼哈頓中城的羅斯福酒店有個聚會,聚集了大量紐約的嘻哈歌手、制作人和愛好者。
他們的聚會地點當然不是在歷史悠久的羅斯福酒店里,而是酒店底層的一家知名的toer rerds連鎖唱片店。
滿屋子rapper老黑,林恩感覺安全性十分堪憂,但馬庫斯既然要混說唱這個圈子,這種聚會也不能不去——是拓展人脈和提升眼界的好機會。
派個保鏢跟著就行,馬爾雷他們自然會關照馬庫斯。
關系到‘橋之戰’的科爾曼案在紐約總檢察長朱利安尼的親自關注下,現在已經找到了關鍵證人願意開口作證。
雖然自己從到尾沒有出面,但juice cre和街頭都知道是誰的能量在打破街頭禁言法則,現在自己凶名在外,應該沒人不開眼敢招惹自己的表哥。
他瞥了一眼電視上持續不斷的轟炸畫面,戰爭的進度條正被高效地推進。
是時候去處理另一個“威脅”了,如今時機剛好。
華納唱片總部莫•奧斯丁氣派的辦公室
林恩正隨意地坐在寬大的沙發上,莫•奧斯丁則斜靠在窗邊,看著樓下穿梭的車流。
剛趕到的道格•莫里斯,大西洋唱片的ceo,風塵僕僕地推門進來,臉上帶著標志性的、略帶點喜慶的笑容。
“ink!我的朋友!我親愛的‘戰爭號手’!”道格上來就給林恩一個有力的擁抱。
“天知道這三天我接了多少電話!電視台、電台、報紙...都想聊聊你,聊聊那首歌!現在全世界的收音機里都是珍珠果醬的鼓點和吶喊!”
他夸張地比劃著,聲音洪亮。他指的自然是《the arrior song》在全球的瘋狂傳播和點播,尤其是在戰爭爆發後。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幫搖滾青年短期內是不用指望能回來制作他們的專輯了,等新錄音棚建好都不見得能跑完數不清的演出邀請。
奧斯丁轉過身,他的笑容沉穩,但眼底閃爍著老狐狸般精明的光。
“n幾乎要把它當作主題曲了,ink。你的這歌...恰逢其時,威力驚人。連歐洲佬和澳洲佬都買賬,看來‘愛國’這東西,有時也能全球通用?”
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最新出爐的內部市場銷售簡報,輕輕點了點其中日本市場那一欄,上面標注的數字在整體爆棚的數據中顯得格外刺眼,甚至不如彈丸之地的香江。
“當然,除了我們的老朋友羅伯特•莫加多負責的那個角落。”
“哈!”
道格發出一聲毫不掩飾的嗤笑,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話︰“那個被打發到東京撿飯渣的家伙...他還敢搞小動作?福勒跟我簡單提了下那個比基尼妞的事...老掉牙的把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輕松地坐下,似乎根本沒把羅伯特當回事。
“ink,你怎麼計劃的?”奧斯丁直奔主題。
林恩坐直身體,臉上露出了混合著戲謔和冷酷的笑容,將鮑勃那套“管殺管埋”的方案簡明扼要地復述了一遍︰
等《the arrior song》正式在日本發行以襯托其慘淡)、用愛國宣傳不力的政治壓力施壓華納總部、拉攏內部敵人推動審計、從“接待費”里找合規問題...
核心是利用白宮影響力這把無形的利劍,以及羅伯特自己屁股底下必然存在的“小尾巴”。
“精彩!簡直是大理石碾雞蛋!用愛國的名義釘死他,還能順便幫我們在日本市場…嗯,‘優化’一下合作氛圍?這比找幾個記者挖丑聞高明太多,而且干淨!漂亮!”道格拍了下大腿,兩眼放光。
莫•奧斯丁沉吟片刻,手指習慣性地在桌上敲擊了幾下。他和道格、林恩一樣,都是華納內部那場權力斗爭的贏家,而羅伯特是他們共同的、已經失勢但仍在遠處制造噪音的敵人。
“關鍵是時機選擇和具體執行的力度。你這個點子非常好,但要讓它看起來像華納總部為了‘顧全大局’,主動壯士斷腕,而不是被動地被我們推出來的。”
他看向林恩︰“總統表彰你的事情進度如何?那枚‘總統公民獎章’的消息,最好能在我們給日本分公司施加壓力的那個時間點前後,讓它變成一種無形的、但非常有分量的背景音。”
林恩點點頭︰“正在走流程,布什總統現在肯定顧不上。但白宮辦公室那邊,林斯頓erskine b. boes,時任白宮幕僚長)明確表示過不會忘。貝琪姨媽說那女孩指白宮某個聯絡人)私下里甚至提過,可能會在某個重要場合公開表彰,把它和戰爭英雄的授勛放在一起...效果更強。”
奧斯丁和道格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這力度,足夠把羅伯特釘死在地板上再踩幾腳了。
“好,”奧斯丁做了最終拍板,“ink,你去和鮑勃保持溝通,確保他那邊的政府關系通道順暢。道格,我們一起和幾個‘老朋友’通通氣,尤其是去年被羅伯特壓得很慘的那幾位廠牌老大。
告訴他們,是時候在史蒂夫•羅斯面前‘忠言逆耳’了。至于具體到審計...我相信羅伯特君在東京銀座和六本木的賬單一定非常‘精彩’。”
他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
道格大笑著補充︰“為了‘發掘日本本土人才’,總要多些‘必要應酬’,對吧?賬單不清不楚?這不就是對管理能力的拷問嗎?哈哈!”
這可太對道格的胃口了,當初羅伯特就是用違規吃喝、餐費超標對他發難。
現在這巴掌打回去...一個字——爽!
方案迅速敲定,過程簡潔得近乎輕描淡寫。
辦公室里氣氛輕松愉快,仿佛在討論的不是如何搞垮一個前任ceo,而是明天去哪里打場高爾夫。
在他們看來,遠在日本的羅伯特•莫加多,此刻就像電視畫面里那些被精準制導武器鎖定的伊拉克坦克一樣,結局早已注定——毀滅且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