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買回來的新鮮牛肝,鶴川悠夏抬手將東西甩給了正在廚房忙活的降谷零。
抬手接住一團不明物體,降谷零這才抬頭看了一眼,袋子里紅乎乎的不明物讓他不禁皺眉,打開看了一眼,是個肝髒。
“你什麼時候開始吃這東西了?”找了個盆,把牛肝倒進盆里,真的是很大一塊,腦子里開始尋找牛肝的做法。
“給我切一塊生吃,剩下的隨便你怎麼做。”拿出冰牛奶扎上吸管喝了起來。
“生吃?你確定?”降谷零有些懷疑,新鮮牛肝可以生吃他是知道的,但問題是鶴川悠夏吃壽司都很少吃生的,就連三文魚都很少吃,所以今天是怎麼回事?
“據說新鮮牛肝是甜的,想試試。”
降谷零瞬間就想到了某人最近沉默的某因︰“你連三文魚都不怎麼吃?確定要試試生牛肝?”
“人總歸要勇于嘗試。”鶴川悠夏舉著牛奶盒子肯定的點點頭,“我是雄鷹般的女人。”
“……”降谷零無語,果斷拿出刀切了一小塊牛肝下來,用紙巾沾干血水,“來雄鷹般的女人,過來嘗一口。”
此時雄鷹般的女人看著降谷零盤中那塊紅乎乎的東西陷入沉思。
“你不給我來個蘸料嗎?”
恕她直言,降谷零有點過于直白了,連點蘸料都不給,她是真的很容易被摧毀心理準備。
“哦,給你來點香油。”倒了一點香油在小碟中,又單獨倒了點醬油在另一個小碟,“這是醬油,吃吧。”
仰了仰下巴,示意鶴川悠夏過來趕緊吃。
鶴川悠夏再次沉默,最後在降谷零的示意中捏起牛肝沾了香油咬了一口,整個人面部扭曲了一瞬,將剩下的牛肝沾了醬油全部扔進嘴里。
人無聲的發出爆鳴聲,緊接著是干嘔。
“yue~”
降谷零雙手抱臂,意料之中看著鶴川悠夏干嘔著跑進了廁所,眉頭一挑。
他就知道這傻孩子視頻看多了,對自己的口味真是半點數都沒有,連三文魚都不怎麼吃,還想吃生牛肝?她生吃蘆薈的可能性都比生吃刺身的接受強度大。
漱了口出來,鶴川悠夏覺得自己嘴里像是被打了一拳,她是真的吃不來生肉一類的東西,有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這邊怎麼活下來的,甚至還會懷疑的看看國籍,沒毛病啊,霓虹人,難不成組織從她出生就篡改她國籍了?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說一個人一個口味,她就是個熟食胃,這真改不了。
人萎靡不振的坐在沙發上,接過降谷零遞來的果汁喝了一口。
“知道自己啥德性就別輕易嘗試了,這次生牛肝還好,我給你做尖椒炒牛肝就好,下次你要是弄個我們都吃不來的東西就是浪費了。”
鶴川悠夏搖頭撇嘴︰“沒有下次,再有下次我是狗!”
總之生吃是不可能了,溏心蛋她都得扔鍋里煮熟吃,所以當時她哪來的勇氣嘗試生牛肝。
“我以為我是血脈覺醒了,結果我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每個人都有接受不了的東西,這是正常的,沒必要去刻意迎合,想吃什麼吃就好了。”就像當初他與鶴川悠夏因為腌蘿卜應不應該帶皮斗嘴一樣。
雖然他覺得帶皮蘿卜口感更好,但不帶皮的蘿卜有它另外的口感,他會因為想換個口感去吃不帶皮的腌蘿卜,但這是他可以接受的東西。
現在鶴川悠夏萬分慶幸降谷零給她試了一口,不然吃飯的時候她這一口下去,吃飯都吃得不香了。
“那晚上做尖椒炒牛肝、糖醋排骨、來個腌蘿卜,蒸個米飯?我早上去買的排骨,很新鮮。”
“追著豬啃才叫新鮮。”鶴川悠夏語重心長的看著降谷零,“就是有點殘忍。”
“……”降谷零無語,順便想看看這孩子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鑒于兩人的飯量,一大塊牛肝全部下鍋,這麼多年孩子的飯量依然喜人,不過沒有再漲的趨勢,不然降谷零還真要帶人去醫院看看人是不是有點問題,不然吃這麼多東西還真是有點擔心。
趁炖肉的功夫,她跟科瑞詩聊了幾句。
【中午不回來吃飯?——科瑞詩】
【不回了,來小媽這吃飯——麥卡倫】
只見對面沉默了一會,緊接著來了郵件。
【波本知道你叫他媽嗎?——科瑞詩】
【他還知道我叫他小黑臉!——麥卡倫】
【牛!——科瑞詩】
回完消息,科瑞詩將手機扔到桌上,拿起煙盒倒了支煙放進嘴中,身子後仰靠在沙發上,旁邊的手下立馬有人上前點煙。
昏暗的燈光中,紅點亮起,他拿下煙呼出有些稀薄的白煙,目光落在顫顫巍巍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那雙在鶴川悠夏面前時常有著笑意的灰褐色眸子,此時如寒冰一般,哪怕沒有對視,只是被注視就讓人汗毛直立。
一個眼神,德萊立馬上前給了男人一腳。
“麥卡倫的信息到底是誰要的?”
男人躺在地上因為疼痛喘著粗氣,但咬緊牙關沒有說話的打算,要情報的人他得罪不起,可現在面前這些人,他也得罪不起。
“我們老大是講理的人,落在我們手里,你還是有條生路,要是落在別人手里,那就不是生路不生路的問題了。”
布萊德連勸帶威脅︰“但我們也不是一直有這個耐心,你要是不想說,我們自然也有別的辦法。”
沉默了一會兒,男人依然沒有開口的意思,科瑞詩的耐心逐漸消失。
“順著他接觸過的家伙往上查,人碎了喂魚。”
既然不願意說,那就一輩子別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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