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被跟蹤了幾次,鶴川悠夏覺得那人也是怪可憐的,自己隨手接的任務都是那人的地盤,派來跟她的人還回回都被甩掉,現在怕是恨死她了吧?
叼著棒棒糖哼哼幾聲,手中的伯萊塔檢查過後就要別在腰間。
“你想清楚,你要是在他們面前開槍了,就沒回頭路了。”科瑞詩抓住鶴川悠夏的胳膊,“你要是在乎他們,就別一而再再而三當他們面干這種事。”
他很清楚鶴川悠夏在爆處班那兩個警察面前完全沒動過槍,包括已經暴露的甦格蘭那邊也是鮮少當面殺人,她的弱點在他這里已經十分明顯。
“回頭路這東西不是別人說的,要是自己覺得。”安撫性拍了拍胳膊上那只手,“不要把自己置身事外,弱點這東西,你才更應該是。”
換句話說,她與他都是對方弱點,他們掌握著對方最脆弱的地方,死不會將他們分開,只會將他們捆綁的更緊。
他們的特殊性是那幫可以正常生活,擁有未來的家伙無可替代的。
話說得好听,科瑞詩听到不可避免心情好了些許,但還是繼續提醒。
“如果事情結束,你想回到正常生活就不要再去做挑釁底線的事情,回頭路這東西,那些警察不是說過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人性從來就沒有公平過。”鶴川悠夏將槍別在腰間,看著科瑞詩道,“好人做了上百上千件好事,只要做了一次壞事,不管目的如何,他就成為了壞人,壞人做了上百上千件壞事,只要做了一件好事,他就成了好人。”
“你覺得這個結果合理嗎?前者對好人不公平,後者對受害者不公平。”
“好的壞的都讓別人說了,那為什麼我不可以隨心所欲一點。”
反正都走到這步了,多一件少一件對她來說已經沒有意義,最後人還是逃不掉,現在糾結這些不過是徒增煩惱,甚至還會在琴酒那里出現紕漏,嚴重了小命不保。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你這話真該讓他們听听。”科瑞詩嗤笑,看著搭檔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突然很期待那些人知道他們一直想解救的人早就自暴自棄是什麼表情。
“听就听,你以為他們沒听過嗎?”說到這,鶴川悠夏雙手抱臂,歪著頭,“要真有回頭路,不然你早就跟你那位警察小姐跑了,不是嗎?”
如果有機會脫身,科瑞詩絕對是第一個跑路的,而不是在組織里跟她捆綁準備耗到死。
“話別說這麼直白。”科瑞詩輕咳一聲,雖然自己老底在鶴川悠夏那里不是秘密,但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看科瑞詩一副看天看地不看她的尷尬樣,鶴川悠夏白眼都要翻上天,這人平常怎麼說都沒事,但要是提到他那個警察小姐,人立馬就開始尷尬。
“人還真是給你拿捏的死死的。”她現在都懷疑要是那個警察小姐想殺他,他都能把槍遞過去,死之前還得把關于她的痕跡抹掉。
科瑞詩沒有反駁,只是摸了摸鼻子移開視線。
“總之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自己有數就行。”
“知道了,未來的家庭主夫。”著重強調了夫這個字,听得科瑞詩嘴角上揚。
看這家伙沒出息的樣子,鶴川悠夏翻著白眼拎著包走人,就讓這家伙沉浸在夢里一會兒吧。
……
趁著休假,松田陣平叫上 原研二一起去居酒屋小酌兩杯,兩人難得休假湊在一起,上次他們好好坐在一起聊天還在半個月前。
“還真是忙啊,小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