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辦公室大門,降谷零一臉疲憊的坐在工位,伸手捏了捏鼻梁。
這幾天連軸轉讓累到了骨子里,不過這樣也好,讓他沒時間去想幼馴染的死亡,還有另外兩人的詢問。
他不知如何去說諸伏景光的死亡,那部穿孔的手機到現在還在抽屜中封存,屬于諸伏景光的殉職報告被他寫了又刪,刪了又寫。
事實上他手底下已經不止寫了一份殉職通知,有些臥底的尸體和性命甚至是他來解決的,他覺得自己遲早會麻木,但每次敲鍵盤寫報告,簡單的一句話卻怎麼都打不出來,如此蒼白的一段話就這麼簡單概括了一個人的一生。
如果他們活下來,他們的履歷一定不會是這麼簡短蒼白,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
難以言喻的痛苦涌上心頭,甚至比他親自了結那人性命時更痛苦。
他只能將自己關在房中無聲的替逝去的生命祭拜,直到真相大白于天下那天,他們的尸體才能從無人知曉的角落遷入寺廟。
現在祭拜的人又多了一個。
看著剛輸入的名字,降谷零沉默了半晌,最終在諸伏景光四個字後面補充。
[諸伏景光于12月7日,因臥底身份暴露殉職,處決者︰鶴川悠夏組織代號︰麥卡倫威士忌)]
摁下提交鍵,降谷零閉上眼靠進座椅中,往日整潔的西裝外套添了許多褶皺。
‘zero,等結束了,我們一起去寺廟祭拜,現在就先收起那些懺悔吧,別連累了其他人。’
夕陽透過窗戶照進辦公室,沐浴在夕陽中的男人一動不動,他的金發在陽光中格外耀眼,它好像格外偏愛這個男人,試圖用自己剩下的陽光去溫暖他。
“會死嗎?”
“不知道。”松田陣平叼著煙甩出撲克,“如果她能好好珍惜自己身體的話,應該不會。”
整理著牌,余光看見 原研二狀似糾結的摸牌,像是在思考怎麼樣才能贏他,鼻子輕嗤一聲,這家伙又開始裝了。
“哎呀呀,好冷漠啊小陣平。” 原研二扔出撲克,拿起手邊的啤酒喝了一口,重新將煙放進口中,“小鶴川知道了會傷心的。”
“傷不傷心與我有何關系?”
嗤笑一聲,剩下的撲克牌隨意往兩人中間一扔,雙手撐在地上。
“我贏了。”
“你真是……什麼!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