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明此時正被煩得焦頭爛額。
電話一響,他頓時松了口氣,“師兄,我有事兒要忙,就不招待你了!”
沈景明一直沖警衛員使眼色。
可警衛員眨巴了下眼,困惑道︰“首長,你眼楮不舒服?我給你叫衛生院。”
叫個屁!
沈景明氣得差點蹦高,坐在沙發上的人冷笑,拿起旁邊的報紙,一副他絕不打擾沈景明辦公的架勢。
沈景明唇角抽抽,卻也無奈,只能硬著頭皮接起電話。
一定要是重要機密。
他就可以直接趕人了!
可誰知就听到一個夾得不行的聲音︰“師叔!”
沈景明半邊身子都木了。
被雷劈都沒這麼難受。
他張口就罵︰
“你小子給我把舌頭捋直了說話!”
惡心誰呢!
陸凜絲毫不害臊,笑嘻嘻道︰“師叔,你幫我查一下陳向東那小子現在檔案在哪兒唄?”
“誰?”
哪里來的小鼻嘎,也配讓他查?
沈景明可沒忘記正事兒,“你趕緊帶你媳婦兒回來!不讓你出任務,總行吧?”
之前那個任務也確實欠考慮,但其他家屬都快死絕了,就剩下這麼個獨苗苗,他不得趕緊護著?
偏偏陸凜是個好兵,但他也是個好男人,護自己媳婦兒護得緊。
這兩天,沈景明把能派的人都派出去,就為了趕緊把這倆祖宗加上研究員父母給弄回來。
誰知這四個人就好像從人間蒸發,怎麼都找不見。
動靜太大,程亞年那個奸賊都打了好幾次電話過來,旁敲側擊問是不是有什麼新舉動。
快把他煩死!
陸凜沒想到沈景明還記掛那事兒。
他笑道︰“師叔,瞧您說的。我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因為這點事兒就不回來。”
“那讓你媳婦兒出任務?”
“不行!”
他就知道!
“你打電話干嘛?我跟你說,要小心……”
“是陸凜吧?”陸正國不知何時走過來,一把將听筒拿走。“阿凜,是我。”
陸凜神色冷下來。
顧蘊寧耳朵尖,听出是陸正國,湊上前激動道︰“阿凜,是綠帽龜……不對,是你那個綠帽爹嗎?”
陸正國臉都黑了!
他忘記來之前想著要跟陸凜好好說話這事兒,罵道︰“陸凜,你就任由這麼個二婚女人羞辱你父親?你還是男人嗎?!”
陸凜冷笑︰“你不只二婚,你還是綠帽龜,你還給別人養兒子,咋好意思說別人?”
陸正國氣得身子一晃,死死抓住听筒,怒罵︰
“你他媽放屁!陸凜,你這個有了媳婦兒忘了爹的混賬,你……”
“師兄,冷靜啊!”
沈景明被陸正國此時的臉色嚇得連忙勸說,可陸正國根本不領情,一把將他推開。“陸凜,你是听說你弟要結婚,不想幫忙就造謠……好好好,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要不是勝利要結婚,女方仗著肚子里那塊肉威脅要一千塊錢彩禮,還要“三轉一響”,他也不至于找陸凜這個不孝子。
堂堂軍人,居然被個女人拿捏到親爹都不認。
孬種!
相比下,勝利雖然年齡小,為人處世方面比陸凜強百套。
關鍵是孝順!
陸凜聞言挑眉冷笑︰
“你灰溜溜從小紅樓搬出去,氣都沒跟我吭一聲的時候咱們就沒關系了。現在又來跟我說這個,難不成要我給你寫一張斷親書?沒問題,誰不斷誰是孫子!”
“陸凜!”
沈景明沖听筒喊,“你小子別添亂了,你爸也不容易……”
陸凜翻個白眼,直接掛斷電話。
听著電話中的忙音,陸正國氣得一佛升天,“這混賬還敢掛電話?”他氣急,把電話重重扣上。
力道大得沈景明都心疼。
他摸摸自己剛刮的大光頭,“師兄,你現在可以說了吧,你找陸凜到底要干啥啊?”
這尊大佛再待下去,他要瘋。
陸正國這才想起來自己找陸凜是為了要錢。
可陸凜掛電話,明顯是再找不到人,可結婚的事等不得,陸正國只能漲紅著臉道︰“景明,你手頭寬裕不? ”
十分鐘後,沈景明摸摸空空的錢包,有些惆悵。
人家爺倆吵架,他瞎跟著摻和什麼?
陸凜那小子也不知道有啥事兒。
愁人!
……
顧蘊寧想著沈景明讓陸凜小心的話,光听語氣都知道那不是威脅,而是一種提醒。
“阿凜,咱們別開車了。”
陸凜看她。
顧蘊寧笑道︰“咱們坐火車!”
……
早上六點,尚市開往首都的列車上來一對質樸的小夫妻,他們穿著帶補丁的衣服,抱著個熟睡的小娃,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模樣上了車。
“他爹,你說這鐵皮車咋這麼厲害呢?肚子里能裝下這麼多人,咱們只要睡兩天就能到首都,投奔大姨她二姑姐。以後咱們也是吃皇糧的人啦!”
滿嘴大碴子味兒的聲音特別沒見識。
原本有人因為男人超高的個頭而多看兩眼,現在都收回視線。
泥腿子!
誰知就這樣不起眼的兩口子,卻腳下一拐彎,進了臥鋪車廂!
幾個人臉上嫌棄的表情直接僵住。
臥鋪車廂一般人可進不去。
票買不上!
他們雖是城里人,卻也只能買硬座。
這倆泥腿子憑啥能買臥鋪?
有人不忿,去問列車員。
列車員不耐煩道︰“人家有票,自然能進臥鋪車廂。你們不服氣自己買票去!”
這時候可沒什麼“顧客至上”,越是“鐵飯碗”,說話都不那麼客氣。
他們一天要接待那麼多人,挨個解釋解釋到什麼時候去?
陸凜跟顧蘊寧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陸凜抱著冬崽,背著包,她則背著手溜溜噠,大眼楮好奇地四處看。
要不是性別不對,活脫脫一個街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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