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書記,我本來不該打擾你的,但是這邊收到消息,呂陽那邊有大動作了……”
接通電話後,馬英杰就說起來。
劉浪听著奇怪。
什麼叫不該打擾我?
正常來說他應該先敲自己房間的門。
發現沒人後,打自己電話,問自己去哪了。
怎麼來就一句不該打擾你。
難道馬英杰知道自己遛到沐紅鯉家幽會了,不可能啊,馬英杰又沒來過自己家,知道陽台上有暗門。
忽然他反應過來。
鄭月!
他怎麼把鄭月那娘們給忘了。
因為鄭月平常存在感太低了,劉浪時常會忘了她的存在,但是作為頂級保鏢,鄭月是不可能失去雇主行蹤的。
也就是說,自己雖然沒看到鄭月,但鄭月應該是知道自己跑到隔壁了。
甚至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饒是劉浪皮厚,也是老臉一紅。
自己在和沐紅鯉忘情所以的時候,鄭月不會躲在暗處旁觀吧,她作為保鏢,不至于這麼不專業。
但是劉浪又不敢肯定。
以至于他都沒听清馬英杰後面說的話,等回神過來他連忙問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馬英杰停頓了兩秒鐘,說道“呂陽那邊有動作了,我盯的那個發小馬軍,已經去接人了。
我在他手機里安了一個裝置,每天都會固定將他的通話信息發動過來。
呂陽很可能會在後天搞一個很大的賭局,會有很多賭客過來。”
劉浪眼楮一縮。
“你等著,我馬上回來。”
他掛掉電話,和沐紅鯉道“紅鯉,我有急事,得先走了。”
沐紅鯉抬起頭,她眼神中藏著一抹擔憂,微微張了張開口,卻又咽了下去,化作幽幽一嘆“記住你剛才說的話。”
“你放心,答應你的我一定做到。”
劉浪抱著沐紅鯉,親了一下,和成熟女人相處起來總是那麼貼心,不會有那麼多別扭的小脾氣。
他起身穿好散落的衣服。
沒有從陽台回去。
而是從門口出去,從外面開門回自己家。
馬英杰看到劉浪從外面開門進來,愣了一下,難不成劉書記還能飛天遁地不成,明明之前他去了房間,馬英杰就在客廳,沒看到劉浪出過門。
“劉書記,你去哪了,剛才我想找你的,鄭月姐說讓我別打擾你。”
劉浪咳了兩聲,朝一旁的鄭月投去感激的一眼。
看來鄭月沒說他去干嘛了。
“哦,沒什麼,說正事,說正事,你把你從發小那里監听來的信息都給我看一下。”
馬英杰連忙拿出手機,打開一個雲端系統,里面有每天的監控記錄。”
劉浪打開文件夾,查看起來。
馬英杰那個發小馬軍是疊碼仔,每天的記錄,就是招攬一些賭客,維系賭客的關系,差不多就是賭場掮客的身份。
馬英杰監控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確定了不少證據。
但是劉浪一直沒有行動。
因為這些證據,不足以對呂陽構成致命打擊,頂多拘留幾天,反而打草驚蛇,沒法抓到真正的大把柄。
不過從前兩天開始。
馬軍的動作頻繁起來,每天電話不斷,電話中他聯系的那些賭客天南海北,甚至還有從東南亞,港島那邊過來的。
平常絕對沒有這麼大的場面。
光是這些天,馬軍兌換的籌碼,已經數千萬之巨。
這還只是一個疊碼仔。
而從之前的監控,像馬軍這樣的疊碼仔,呂陽手下應該是至少有幾十個。
劉浪眼神收縮。
如果這樣推測,這次呂陽搞的賭局就大了,賭資可能不止過億,甚至是超過十億。
這絕對是一次徹底把呂陽拿下的機會,如此龐大規模的聚眾賭博,只要抓到現行,呂陽的團伙將會連根拔起。
劉浪道“好機會,我們要準備起來了,兩天時間,想要徹底搗毀這個聚賭窩點,我們的人手不夠,我得和白書記匯報一下。”
馬英杰興奮的搓著手掌,點點頭。
外賣已經送來了。
馬英杰和鄭月都沒動,劉浪把外賣拎起來,說道“走吧,咱們下去,路上邊吃邊聊。”
三人下樓上車。
劉浪把外賣分了,剛才體力消耗很大,拿起一盒炒粉干,稀里嘩啦,兩分鐘就干掉一盒,又喝了一瓶奶。
他才拿出手機,和白筱蝶通話,知道她在防汛指揮部開會,讓馬英杰直接趕往那里。
這幾天雨下的很多。
武康江水位上漲的厲害,以前武康就有河水倒灌城內的先例,九十年代,甚至有淹死幾十號人的災難發生。
當然,這些年,國家的基建越來越完善,河壩每年加固升高,已經很少有河水倒灌,淹沒全城的情況發生,頂多就是內澇嚴重,排水不暢。
不過今年水位升的很快。
上升速度,甚至已經追上歷史上最大的洪峰,所以白筱蝶這幾天時常巡查江岸,親自坐鎮防汛指揮部。
劉浪到了那里,等了十多分鐘,白筱蝶開完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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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橙色的安全帽和救生衣。
劉浪陪她走到江岸邊,看著下面湍急奔涌的江水,把自己收到的那些訊息和白筱蝶匯報了一遍。
白筱蝶道“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將呂陽這個犯罪團伙一網打盡,我之前調查過,白木鄉之所以無法發展,就是這些地方宗族勢力太過強勢,壟斷了鄉民們的經濟命脈。
而且還不許外來人進來投資發展。
一門生意,如果都被壟斷了,那利益必然是向少數人口袋流動。
何況,這個呂陽,不但貪得無厭,還糾集手下,在白木鄉作威作福,時有欺男霸女的事件發生。
只不過大家都畏懼他的淫威和呂氏宗族的強大。
連報官都不敢。
只要這次能拿下他,對整個白木鄉的長遠發展,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白筱蝶微微頷首“那我讓公安配合你,將其一網打盡。”
劉浪凝聲道“白書記,我當然願意相信咱們的公安隊伍,但是如果大規模行動,真的不敢保證不泄露風聲。
畢竟武康太小了,像呂陽這種人,做了這麼多惡,卻能夠一直逍遙法外,要說沒有盤根錯節的關系,怎麼可能,白木鄉四周都是山,只要稍有泄露,他們往山里一鑽,很難抓捕。”
白筱蝶眯了眯眼。
她理解劉浪的擔心,這種大規模行動,是很難做到無聲無息的。
“那我和高良書記溝通一下,能不能從市里調遣干警,組成一支精兵強將,快速行動。”
劉浪道“異地辦案,李局那里,會不會有意見。”
現在公安局長李國森是省里調派下來,是新任省政法委書記周志遠的人,白筱蝶又是喬恩波的兒媳,兩人天然就會有所對立。
白筱蝶道“到時候我會和李局溝通的,相信他能理解。”
劉浪咧了咧嘴。
以白筱蝶強勢的性格,估計也是先斬後奏。
不過這不是他能摻合的。
“那白書記,我先回白木鄉準備起來。”
白筱蝶目光一下子鎖住他,看得劉浪心虛不已,她移開目光,淡淡道“我知道你憋不住,我又不能把你腿打斷,算了,你自己要回去就回去吧。”
劉浪心里一喜,剛要開口。
白筱蝶冷冷道
“但是你要是再沖到前面,把自己弄傷的話,別怪我直接把你調出白木鄉。”
劉浪縮了縮脖子,連忙拍著胸脯“我保證,我保證。”
和白筱蝶說完,劉浪叫上馬英杰回到車上,他興奮的道“回白木鄉。”
馬英杰發動車子,直奔白木鄉。
抵達白木鄉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劉浪並沒有回去上班,這幾天鄉里出了這麼多事。
頗有人心惶惶之態。
劉浪先回的宿舍,不過就在他開門的時候,鄭月忽然抓住他,把他往後拉。
劉浪道“怎麼了?”
鄭月搖了搖,在門上檢查了一番,才把劉浪的鑰匙拿過去開門。
而且先進門,轉了一圈,再讓劉浪進去。
劉浪苦笑道“鄭月大姐,不至于,難道你還怕殺手潛伏在里面……”
鄭月沒接他的話。
從懷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儀器,對房間進行全方位的檢測,當鄭月走到沙發附近時,黑色儀器開始閃爍紅光,發出滴滴聲。
鄭月立刻將沙發上上上下下搜查個遍,然後,她趴在地上,手在沙發底下,掏出了一個紐扣一樣東西。
劉浪瞪大眼楮,想要開口。
鄭月朝他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將東西放進一個塑料袋里,把劉浪拉遠一些,說道“是竊听器,不過信號比較老舊,只要距離在五米以上,基本就听不清了。”
“鄭姐,你真牛。”
劉浪朝鄭月比了個大拇指。
開始他還覺得巫溪花的十萬美金貴。
現在發現,簡直太值了。
專業的就是不一樣。
自己居然被人竊听了,還什麼都不知道,想想都後怕,如果自己在房間里聊了抓捕呂陽的事。
那麼抓捕行動必然會失敗,怎麼泄密的都不知道。
“是有人進來放的嗎?”
“我剛檢查了房間,這幾天應該沒人進來過,你想想之前有沒有可疑的人到你房間過。”鄭月道。
劉浪回想了一下,眼眸一縮。
除了巫溪,馬英杰姐弟,他從未邀請任何人到房間,這三人顯然不可能。
腦海中閃過一道楚楚可憐的身影。
方媛!
苟學智的老婆。
那天晚上,方媛到他房間來,央求見苟學智一面,當時方媛還跪在地上求他。
就是在沙發邊上。
她抱著劉浪的大腿,搖晃太用力,把吊帶都弄斷了,露出真空的上身,劉浪哪好意思多看,眼神躲開了。
現在想來,這極可能是方媛使的手段,故意走光,然後趁他不注意,把竊听器放到了沙發下面。
他奶奶的。
女人都是騙子!
劉浪磨了磨牙齒。
鄭月道“要幫你銷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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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浪忽然道“鄭月姐,你剛才說離開五米以上就听不清我們說話,對吧?”
“對。”
“那就先不要銷毀,幫我放回去。”
鄭月朝他露出一個疑問的眼神。
劉浪道“如果你銷毀了,對方是不是會發現信號源消失,那他們就會知道竊听器被我發現了,相應的,也會警惕起來。
既然這樣,還不如留著好了,或許還能起到迷惑敵人的作用。”
鄭月看了劉浪兩秒鐘,嘴角勾了勾“你要是不當官,倒適合干我們這行。”
“我就當你夸我了。”
劉浪嘿嘿一聲,鄭月走回沙發邊,把竊听器裝回去。
兩人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聊了幾句閑話,期間,劉浪還十分苦惱的表示苟學智心髒病發,可能不行了。。。
……
“苟學智心髒病發,現在還在深度昏迷。”
丁閻得到老沙的匯報。
心中一喜。
這絕對是他這幾天得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苟學智深度昏迷,現在還躺在醫院icu中。
那就代表,苟學智短期開不了口了。
劉浪那邊並沒有突破。
只要沒證據,那一切都好說,丁閻松了口氣。
“老大,老呂那邊已經開始了,咱們還要不要派人過去。”
丁閻點上一根雪茄,吸了一口,說道“去,你聯系老呂,就說我們這邊照常帶人過去。”
本來丁閻是有些想放棄,最近山雨欲來,多事之秋,他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惹麻煩。
但是今天從劉浪那邊竊听來的好消息,讓他舍不得這一大筆錢。
現在帝王宮入不敷出。
這也罷了。
當初為了洗白成上流社會。
跑去和沐希白,林雪等人一起投資雁歸湖項目,本以為會借著這波房地產大漲的東風,大賺一筆。
可沒想到,把這些年積攢的身家全都套進去不說。
還欠了好幾個億的貸款。
現在他麾下的帝王娛樂賬面上已經虧空了,丁閻在武康叱 風雲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陷入這般窘境。
和呂陽合作的那個賭場生意,現在是他手里少有能賺錢的項目了。
能賺一筆是一筆。
丁閻有一種預感,即使苟學智不醒來,後面他的日子恐怕也會越來越難熬了。
他得為最壞的情況打算。
畢竟他還有個兒子在外面。
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有兩個女兒,實際上,像他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種。
只是江湖風浪大,他這麼多年打打殺殺,太明白江湖的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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