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昌松開著車,來到了綁匪給他的地點,位于南郊村的一個廢棄工廠內。
周圍的路很差,全是垃圾,到處是堆積的廢料玻璃渣。
蔣昌松將車停下後。
左右打量著。
忽然前面一個破舊房子後面走出來一個戴著口罩的人,他獰聲道“蔣昌松。”
蔣昌松連忙看去,喊道“是你帶走了東東?我兒子在哪?”
口罩男冷笑一聲“苟學智呢,我怎麼沒看到他?你耍什麼花樣,是不是不想要你兒子的命了。”
蔣昌松大聲道“我都沒有看到我兒子,你當我傻嗎,我把苟學智帶來,你們不放我和我兒子走,我不是完了。
你先把我兒子放了,我可以當你們的人質。我還會把藏匿苟學智的地點告訴你們。”
“蔣昌松,我怎麼告訴你的,既然你不听話,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完那人直接轉身消失在房子拐角。
蔣昌松大急,喊了一聲“等等。”
他人就沖了上去。
當他沖到屋角的時候,一團黑影猛的擊中蔣昌松的下巴,蔣昌松眼楮一黑……
“爸爸——爸爸——”
蔣昌松听到兒子的聲音,猛的睜開眼楮。
等他視線漸漸清晰。
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眼前站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剛才的口罩男,還有一個長頭發,臉上戴著面具,在他手里,抓著一個胖乎乎的孩子。
孩子哇哇大哭,朝著蔣昌松伸手大喊爸爸,但是被身後的面具男死死按住。
蔣昌松眼楮瞪大,奮力掙扎起來“東東,東東,爸爸在這,你們放開我兒子!欺負孩子算什麼能耐!”
蔣昌松大罵。
面具男咧嘴一笑,手一松,孩子撲到蔣昌松懷里,但是蔣昌松手腳都被綁著,動不了,只能安慰兒子“別哭,東東,咱們不是剛看過小兵張嘎,你很勇敢的,要學習嘎子,不怕壞人。”
東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哭聲倒是止住了。
“蔣書記,我們對你沒有意見,也不想節外生枝,只要你乖乖告訴我們苟學智的地點,讓我們把苟學智帶走,你和你兒子就能一起離開。”口罩男慢悠悠的道。
蔣昌松還在遲疑,忽然面具男上前一步,掐住他兒子的脖子,直接懸空拎了起來。
東東在半空中掙扎著,臉色漲得通紅。
“住手!”蔣昌松心在滴血,咆哮道“給我住手!”
“蔣書記,我是很善意的,也有耐心,但是我這個兄弟,可沒什麼耐心,以前有個人質,也是這麼不听話,我兄弟把他塞進一個鍋爐里,活活燒死了。”口罩男輕聲細語。
“好,我說我說。”蔣昌松看到自己兒子手都垂下來了,痛苦的叫道。
“苟學智就在xx路xx號,那里有一棟三層的房子……”
口罩男記下來,朝面具男使了眼色。
面具男放下東東,直接把他抱走了。
蔣昌松大吼“我已經告訴你了,你們為什麼要帶走我兒子。”
口罩男微笑“蔣書記,別急,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地點是不是騙我的呢,等我們找到苟學智,自然會放了你兒子。
不然……呵呵……”
口罩男說著也往後退去。
蔣昌松眼楮瞪大,此時的他心中天人交戰,因為他說的地址確實不是藏匿苟學智的地點。
萬一對方沒有找到苟學智,狗急跳牆……
忽然,外面傳來一聲巨響……
……
劉浪此時站在病房中,在房間內還有一個婦人,三十多歲,風韻猶存,在那里不斷踱步,時不時的看看手機,又看向劉浪,欲言又止。
“嫂子,您別急,我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的,這次去救人都是部隊精英特種兵,老蔣和您兒子不會有事的。”
劉浪寬慰著眼前的婦人。
他就是蔣昌松的老婆顧文婷。
在李晨龍和馬英杰離開後,劉浪就通知顧文婷,讓她到醫院來。
顧文婷強笑一聲“劉書記,老蔣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最近幾天神神秘秘的。”
劉浪道“嫂子,老蔣做紀委工作,有紀律要求,我不能說太多。”
顧文婷眼圈一紅,抱怨道“劉書記,你說老蔣政法大學碩士畢業,在咱們縣機關單位里學歷也是數一數二的,我當初也是看上他這一點。
可嫁給他後,就沒幾天好日子。
孩子生出來沒多久,就給發配到白木鄉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幾年了,有這個老公就跟沒老公一樣,都是我自己帶孩子。
現在又出了這種事。
你說,我跟老蔣的日子還怎麼過?”
劉浪道“嫂子,您要相信一句話,是金子總會發光的,老蔣就是一塊金子。”
“什麼金子,我看就是一塊茅坑里的臭石頭,頑固不化,這次要是孩子救回來,我就跟他離婚。”顧文婷怨氣很大。
劉浪道“嫂子,你要是和老蔣離婚,會後悔的。”
顧文婷抹了一把眼淚“我後悔什麼,我已經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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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浪道“你如果只想老蔣回縣里工作,我可以幫你,一句話的事情。”
顧文婷愣了一下,眼前這個年輕的書記,比老蔣年紀還小不少。
他怎麼敢說這種大話的,老蔣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想到調回縣里,但都沒成功。
這和個人能力無關。
“劉書記,你不知道老蔣的事吧,哪有那麼容易?”
“你是說他得罪高副縣長的事吧,這不是問題,我如果開口,相信高縣長會賣我一個面子。”
顧文婷此刻真有些驚訝了。
劉浪知道高長河。
還敢這麼開口,他不就是個白木鄉的黨委書記嗎?
他要這麼能,會發配到白木鄉去?
那地方她去過一次,這輩子都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顧文婷心里是不信的,但畢竟劉浪是蔣昌松的領導,直接拆穿對方這麼沒腦子的事她肯定不會做。
而且現在她的心也沒放在這上面。
強笑一聲“多謝劉書記了,等老蔣回來再說吧。”
劉浪嗯了一聲,也不多說。
就在這時候,電話陡然響起來,他接起來,是馬英杰。
“書記,我們已經找到蔣書記了。”
“是嗎?人怎麼樣,還有他兒子呢?”劉浪趕緊問道。
“安全,兩人都十分安全,我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安全了。”
“那太好了。”劉浪精神一振,都沒听出馬英杰後面那句話里的意思,連忙向顧文婷報喜“嫂子,人救出來了,一切安全。”
顧文婷連忙沖過去“我,我能听听我兒子的聲音嗎?”
劉浪和馬英杰說了一句,打開免提。
過了一會,里面傳來了蔣昌松的聲音“劉書記。”
“老蔣,嫂子在這里,你先和她報個平安,再讓你兒子和嫂子說會話。”
“文婷,我和東東都安全出來了,現在在車上。東東,叫媽媽。”
“媽媽∼∼∼”
听到電話里傳來兒子的聲音,顧文婷眼淚一下子涌出來了,連忙拿著手機和兒子說起話來。
劉浪知道顧文婷心情激動,走到一邊,讓他們一家先說話。
過了十分鐘。
顧文婷才把手機還給劉浪,抹著眼淚“劉書記,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劉浪道“嫂子,別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他拿回手機,和馬英杰說了幾句話,詳情沒問,等見面再說。
然後又給白筱蝶打了個電話,匯報一番。
半個小時後。
李晨龍,馬英杰帶著蔣昌松父子回來了,一家三口真正見面,抱在一起痛哭。
劉浪的特護病房,外面是客廳。
他把李晨龍,馬英杰帶進房間,問道“你們把情況詳細說一遍。”
李晨龍和馬英杰臉上露出一抹異色,對視了一眼,李晨龍道“小馬,你說吧。”
馬英杰點點頭“劉書記,我們趕到的時候,只看到蔣書記父子在一起,蔣書記被綁著,沒有找到其他人。”
劉浪面露異色“沒有其他人?綁匪呢,難道他們放了老蔣。”
“我們問了老蔣,老蔣說他也不清楚,他說當時給了綁匪一個藏匿苟學智的假地址,兩綁匪就出去了。
隨後他听到外面一聲大響,還有慘叫聲,隨後就沒聲音了。
沒多久,他兒子哭著跑進來。
因為老蔣被綁著,他兒子太小,解不開,所以只能留在原地,等過了五分鐘,我們就趕到了。
我听完老蔣的話後,還到外面查找了一番,找到了一些動手的痕跡,但是沒看到人。”
李晨龍補充道。
劉浪微微蹙眉,這其中有很多蹊蹺的地方,這麼說,在李,馬兩人趕到前,蔣昌松父子已經被人救了。
只是那人沒露面?
劉浪想不明白,他走到外面,蔣昌松站起來“劉書記。”
劉浪招招手“老蔣,你來一下。”
蔣昌松連忙過來,問道“什麼事?”
劉浪道“我听晨龍,小馬說趕到時,你是安全的,那些綁匪的去向,你不知道嗎?”
蔣昌松回憶道“我也很奇怪,當時他們帶走東東,明顯是準備先去找苟學智,不可能把東東還給我。
可我只听到幾聲響後,東東就跑進來了。
我問過他,東東說有個蒙著臉的叔叔打倒了壞人,但只說了一句讓他進去找爸爸。”
這麼小的孩子撒謊的概率很小。
那麼就是說,確實有人趕在李晨龍和馬英杰前面,救了蔣昌松父子。
那人到底是誰。
居然蒙著臉。
對方既然救人,為什麼又不露面,而且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擊倒兩個綁匪,那個身手肯定很強,劉浪的腦子瘋狂的轉動起來。
忽然,他腦海中咯 一下。
這個救下蔣昌松的人,會不會和那個把林文日記塞進林昭門縫里的是同一個人?
如果不是那本日記。
劉浪不會想去白木鄉挖掘林文之死的內幕。
而苟學智顯然也是牽涉林文案的重要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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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聯系起來。
對方顯然是不想苟學智被滅口,讓案子陷入僵局。
所以出手救下了蔣昌松父子。
劉浪吸了一口氣。
這樣推理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也只有那個人,有可能出手,但是對方為什麼一直躲躲藏藏,不肯露面。
對方想為林文伸冤,可能是林文的朋友。
完全沒必要躲起來。
可以直接找他合作,線索啊。
劉浪捏著眉心。
”要不要我讓東東過來,再問一下。”蔣昌松道。
劉浪擺擺手“孩子剛剛回來,肯定嚇到了,現在重要的是休息,我已經通知醫生了,給你和孩子做個全面檢查,放心一些。”
劉浪拍了拍蔣昌松的肩膀,讓他和東東去檢查身體。
時間到了晚上。
此時蔣昌松和他兒子已經做完檢查,確定沒有大礙,不過孩子受到驚嚇,服用了一些安神的藥劑,目前已經睡著了。
因為心有余悸,顧文婷現在不敢回家。
劉浪就通知醫院又安排了一間特護病房。
讓他們住下。
晚上,醫院送來晚餐。
劉浪招呼了他們一家一起吃飯。
正在閑聊的過程中。
白筱蝶來了。
向蔣昌松夫妻表達了慰問。
顧文婷是在勞動局上班的。
自然認識縣委書記。
看到白筱蝶到來慰問,顧文婷十分震驚,誠惶誠恐的和白筱蝶握手。
經過介紹才知道,下午救人的其中一個就是白筱蝶的司機。
白筱蝶擺擺手,讓蔣昌松夫妻坐下。
劉浪給白筱蝶拿了副碗筷,白筱蝶很隨意的坐下來,和蔣昌松夫妻交流著。
顧文婷有些看不懂了。
劉浪明顯和白筱蝶很熟稔,神色自若,熟悉的就好像一個朋友過來一樣,剛才還給她夾菜。
他既然和白筱蝶這麼熟,怎麼會“發配”到白木鄉。
吃到一半。
劉浪忽然道“嫂子,你下午說和老蔣兩地分居,十分不便,想把老蔣調回縣里,白書記在這里,你要有困難可以直接說。我想組織上肯定會酌情考慮的。”
顧文婷愣住了,下午劉浪和她提過可以幫老蔣調工作,當時她是不信的。
可現在白筱蝶都在這里。
劉浪還說出這句話。
說明,這事真的可以辦,蔣昌松是得罪過高長河,可高長河再厲害,能厲害得過白筱蝶。
她可是一把手,真要調動蔣昌松,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顧文婷的心,頓時砰砰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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