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就是這樣，犧牲已經成為了其中一個代名詞。
人民軍不怕犧牲，也不畏懼死亡，但毫無意義的犧牲讓人有些無法接受。
傷感之後，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好了，諸位，既然鬼子想加快戰爭的速度，那我們也應該滿足他們。”
“命令各師開始進攻。”
這邊林硯秋下令進攻的同時，後方薊運河邊也來了不速之客。
“連長！連長！快醒醒連長！”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閑的蛋疼，老子好不容易睡著了，又有什麼事情？！”
連長有些不耐煩的將臉上的衣服拿了下來，整個人順勢坐了起來。
“連長，你自己出來看吧！！”
兩人從坦克上下來，映入眼簾的便是遠處的樹林中飛鳥不斷飛起，還伴隨有大片塵煙而起。
薊運河兩岸幾乎是無險可守。
“不好，是鬼子！”
“能從這個方向出現的只有鬼子，馬上去通知給營長。”
“看這個樣子，鬼子的數量一定不在少數，去馬上向師座發報，請求增援。”
通訊兵立刻轉身奔向其中一輛坦克內部，腳步在泥地上踏出急促的聲響。
連長此刻睡意已經全無，他眯著眼，手里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遠處騰起的煙塵。
薊運河屬于寧河這半段，符合短距離能快速渡橋的橋梁共有兩座。
其中，尤以這位連長眼前的石橋最為重要，因為其可承載的重量非常之大。
另外一座橋梁，承載的能力極其有限，如果只是步兵通過那麼一定沒事，卡車的話就算了。
所以，日軍一定會全力拿下眼前這座橋梁，這也是為什麼會請求增援。
當然，不是沒有人想過將橋梁炸毀，從而阻斷敵人的援軍。但這個提議剛說出來就被林硯秋給否決了。
他的原話是︰“炸橋？！”
“不行，堅決不行！！”
“如果說我們的武器裝備很差那說什麼也要把橋炸掉，可現在呢？我們有能力守住它，為什麼要炸掉。”
這句話一出，沒有人反對，大家也都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
“全連注意！戰斗準備！”
連長的吼叫聲如同炸雷，驚醒了所有還在休整的戰士們。
他這里一共留有九輛四號坦克，戰士們醒來之後也是第一時間奔向自己所在的車組。
引擎的轟鳴聲接連響起，打破了河畔短暫的寧靜。
同時，也讓日軍第31師團的先頭部隊听到了動靜。
“停下！！”
鬼子先頭部隊的指揮官，一名大佐聯隊長猛地舉起手，整個行軍隊伍立刻停了下來，周圍的鬼子兵各自散開成警戒隊形。
“什麼聲音？！”
“聯隊長閣下，這好像是機械的轟鳴聲。”
鬼子聯隊長剛想開口反駁這里哪里來的機械轟鳴聲，轉念一想，他們師團此行來的目的正是為了防止人民軍偷襲寧河。
而現在出現在河邊的轟鳴聲，就已經說明支那人已經提前發起進攻了。
“八嘎牙路！！”
“馬上去向師團長進行匯報，就說支那人已經渡過薊運河開始攻擊寧河了。”
說完的同時，繼續下令︰“命令部隊全速前進，做好戰斗準備。”
這句話一出，原本將槍背在身上的鬼子，全部拿在了手上呈戰斗隊形搜索前進。
很快，雙方都在各自的戰斗崗位上看見了對方。
人民軍這邊部署的非常規整，九輛四號坦克石橋左右兩邊各四輛。
並且，橋面上早已被人民軍用沙袋，拒馬等東西攔截了起來。
而連長的坦克位于相對靠後的位置，地勢稍微高一些，既能觀察全局，又能及時指揮。
“各車組報告情況！”
“一切準備完畢！”
“二班準備完畢！”
……
“好！听我命令！”
連長通過無線電開始傳達命令，夾雜著引擎的噪音。
“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阻止鬼子過橋，我不管你們用機槍也好，還是用坦克炮也罷。”
“總之一句話，那就是不能讓鬼子過橋。”
“連長，那我們用炮口轟擊橋面也沒事嗎？！”
“我剛才已經說過，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阻止鬼子過橋，橋梁被炸塌了戰後自會有人進行修建。”
“明白了，連長！！”
“好了，各自準備作戰吧！不用等我命令，自由開火就行！”
八輛坦克開始移動，沉重的履帶碾過河邊的碎石和泥土，留下兩道深深的轍印。
他們要盡量抵近河邊位置，追求最大限度射擊距離。
主炮緩緩轉動，黑洞洞的炮口指向河對岸的樹林邊緣。
兩邊都有樹林，只不過距離河岸還有不小的距離，因此才會說是無險可守。
此刻，河對岸的樹林里，土黃色的身影已經開始若隱若現。
“排長，發現目標！十一點鐘方向，四頭鬼子！”
“距離五百米！”
“高爆彈，裝填！”
炮膛閉合的金屬撞擊聲令人心安。
排長緊緊盯著潛望鏡，炮手的手心已經微微出汗，手指虛放在空中，準備隨時按下擊發按鈕。
日軍這邊自然也是發現了嚴陣以待的人民軍坦克。
沖在最前面的鬼子兵看到陽光下泛著冷光的鋼鐵巨獸和粗長的炮管，腳步下意識地一滯。
“開火！”
幾乎在同時，日軍指揮官和人民軍裝甲師連長都下達了命令。
砰砰砰！
日軍的九二式步兵炮和擲彈筒率先開火，炮彈和榴彈落在坦克周圍，炸起一團團泥土和硝煙。
彈片敲打在裝甲上叮當作響，卻難以造成實質傷害。
反觀，人民軍這邊就不一樣了，一炮下去鬼子的炮兵就全部交待了。
當然，也有些不怕死的鬼子抱著個炸藥包就來到橋面上，試圖去將拒馬以及沙袋炸開。
只不過他的動作太過于緩慢。
<g34機槍噴吐出致命的火舌，形成一片密集的彈雨，像割麥子一樣掃倒沖鋒而來的鬼子。
有的當場被子彈打爆炸藥包，當場炸開，人體組織漫天飛舞開來。
日軍的第一波沖鋒瞬間被打垮不說，武器裝備也損失了不少。
樹林里，日軍大佐聯隊長有些忌憚地看著眼前的石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