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里可怕的凶獸仍然後知後覺,李永生和小白跨過深淵良久,後面才傳來了凶獸的怒吼聲。
“小白,你知道那些大坑里有什麼凶獸嗎?它們厲害不厲害?”
小白看向李永生,眼楮里有些鄙夷,不知道是鄙夷深淵凶獸,還是鄙夷李永生問的沒禮貌。
今天的陽光不錯,石林被照的一片金黃,李永生仍然有些陰森的感覺,下了高地,在樹林里搜索了片刻,沒有合適的獵物,野羊野豬都沒有,只有一群趴在樹林里休息的青牛,青牛就青牛吧!一次帶不了就兩次。
李永生從高空躍下,青牛哪見過這種陣仗,爬起來就跑,一頭半大的青牛撞在了樹上, 就它了,這個蠢樣子,不抓應該也活不久。
見半大的青牛被打暈在地上,奔跑的青牛群停止了腳步,回頭瞪著眼楮呼呼的喘著粗氣,有的還向前幾步,似乎在試探李永生的斤兩,李永生一拳打在了樹上,大腿粗細的樹干木屑紛飛,樹頂的樹枝劇烈的搖晃,青牛群驚呆了,目測是他們惹不起的兩角獸,轟的一聲一擁而散。
七八百斤的半大牛犢子,李永生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拖到水源地,牛皮不能浪費,正好可以給大黑打個窩棚,扒掉牛皮,沒時間清理下貨,清理了也拿不動。
牛頭和小腿都割掉扔在一邊,用破軍削了根大腿粗的木棍,把牛身架的木棍上,再架在兩棵歪脖子樹上開始烘烤,一邊烤一邊用鹽水和紅糖水抹擦,烤不烤的熟不重要?重要的是口味要好,說不定大黑就喜歡吃七成熟的。
離石林的距離還比較遠,大黑一直沒什麼動靜,等肉香味開始飄散了,石林里傳出來大黑的咆哮聲。
“小白,你先去吧!我盡量的給大黑烤熟”。
小白這次沒躲,對著石林萌萌的喊了一聲,回頭怒視著李永生,仿佛在說你笑一個看看,立即讓你坐土飛機。
李永生沒敢笑,低著頭給牛肉繼續抹紅糖,差點沒憋住,大黑回應了,咆哮聲帶著些喜悅。
四五百斤的牛肉,架子很大,李永生背著背簍是沒法扛的,砍了棵分叉的小樹,砍掉多余的枝丫,放在上面應該可以拉動,至于會不會沾上灰塵,估計大黑也不會在乎。
一頭牛烤了一個多時辰,外面的都焦黑了,里面還半生不熟,算了,就這樣吧!除非把牛分割了,不然再烤一個時辰也就是這個樣子了,把牛挪到樹枝上,用木棍別好,牛皮折疊了一下搭在了背簍上,搭不住,李永生看向了小白,小白無奈的點點頭,把牛皮重新折疊成長方形,搭在小白身上,小白走起來四平八穩,牛皮沒有半點晃動。
李永生背著大背簍,拖著別著整牛的大樹枝,跟著小白進了石林,小白回頭看了眼,像是在觀察樹枝的寬度,帶著李永生只找寬闊的路線走,比之前的兩次多繞了好幾圈,終于進了大黑所在的開闊地。
大黑看到小白很高興,看到李永生心情也不錯,等看到李永生用樹枝拖進來的牛肉,凶殘的大眼楮竟然開始賣萌,李永生強忍著笑意,解下背簍,拿出兩張折疊的袋子,鋪好後把鹵肉都倒出來,大黑的眼楮更萌了,走上前聞了下,叼起一大塊豬頭肉,做到了真正的細嚼慢咽,大眼楮內有些享受的意味。
李永生換了些饅頭放進背簍里,把背簍放在袋子跟前,示意大黑揪著饅頭吃,大黑吃著吃著感覺不過癮,嘎 一聲截斷了一條牛大腿,一陣讓人腦袋發麻的嘎 聲,一條牛大腿失去了蹤跡,回過頭來又開始細嚼慢咽。
李永生受不了嚼骨頭的聲音,圍著大黑生活的地方觀察了一圈,上次留下了很多東西,現在只剩下鹽巴了,放紅糖的石洞像是被舔過,干干淨淨的連石屑灰塵都沒有。
轉到後面的水池子,李永生目光一凝,樹上的果子都不見,冬天來了,果子是應該掉落,但地上也沒有,這還不是重點,大黑吃了也不奇怪,地上的草藥都沒了,草藥沒了也沒什麼,關鍵是地上用工具挖出了土坑,切面非常平整,絕不是大黑所為,大黑挖草藥的時候自己見過,一爪子刨出來,切面絕對沒有這樣平整。
有人,石林里面有人,或者說是從外面進來的,看來這片石林不只是凶獸的問題,想想大黑不敢離開石林。林永生莫名的感覺到一絲恐慌,難道大黑和其他凶獸都是被人圈養的麼?這樣的話太可怕了,小白知不知道此事?或者說它不畏懼那人。
強行壓制住心中的疑惑,李永生檢查了挖草藥的土坑,確實是光滑的切面,應該是撅頭或者鋤頭刨出來的,端詳了片刻,仿佛看見一個老人扛著鋤頭進來,對著大黑訓斥了一番,摘完果子,把草藥刨干淨,背著竹簍,拿著鋤頭鑽進了石林深處。
這事不好問,問了可能會犯忌諱,李永生用池水洗了把臉,用衣襟擦干水珠,裝作悠閑的轉回的空地,大黑吃飽了,趴在地上和小白交流,鹵味和饅頭都干淨了,牛還剩下半頭,見李永生過來了,一黑一白停止了交流。
“年輕人,是你拿了我的果子和草藥吧?”
突來的聲音讓大黑身體有些顫抖,一個閃身站在了李永生前面,小白突然不見了,李永生看向了聲音的方向,心神俱振,和自己剛才想的完全一樣,一個老漢背著個竹簍,手里拿著鋤頭,模樣都是剛才自己想的。
“小黑驢,長能耐了是不是?你覺得能打過我了?自作聰明的家伙,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多少果子多少草藥我沒數嗎?”
大黑一聲低吼,身體有些顫抖,但沒有退卻,死死地盯著說話的老漢。
“小仙鹿,知道你和小黑驢是朋友,你自己進來也就罷了,違規帶著外人進來,還偷拿了我的果子還草藥,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能耐?”
小白像是受到了刺激,低下了頭,李永生心里明白,這不是膽怯,而是要主動發起攻擊。
“想和我試試?小仙鹿,你現在還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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