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酒坊建得很快,離水稻收割還有兩三天的時間建成了,最後一天,村民幫著把酒坊的器具糧食都搬過去,喝了頓完工酒,領了糧食或者銅錢,回家磨刀霍霍準備收水稻了。
稻田里的水提前放完了,經過連日暴曬,稻田里的土也干了,新酒坊開工的第三天,村子里舉行了開鐮儀式,李永生又被請來了,這茬水稻收割完,一年兩熟的種植方式完美收官,收了水稻後依然會種小麥。
村正伯伯上香禱告,感謝了各路神仙,感謝了遠在天邊的皇帝,最後感謝了李永生,一直感謝到正午時刻,對著拿著鐮刀的李永生點點頭。
李永生一開鐮,鄉親們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收完這茬水稻,各家各戶來年再無缺糧之憂。
李永生拿著一把稻谷,見小花要撲進稻田里撒歡,趕緊擋在前面,這要是讓它進去,水稻雖然糟蹋不了,但壓倒在地,鄉親們會增加太多的麻煩。
柳樹下的強叔咳嗽了一聲,小花立即變成了乖寶寶,趴在地上等著孩童撫摸,傻 子已經在享受這種待遇了,只有小白像個高傲的天鵝,不讓任何人觸踫。
儀式結束,鄉親們撲進了稻田,割一把稻子,拿在手上感受一番,沉甸甸的讓人喜悅。
李永生拿著稻谷逗著小白,小白根本不搭理,倒是傻 子湊上來,一口一個稻穗,吃得津津有味。
“永生,做的不錯”。
強叔悄無聲息的過來了,心情似乎不錯,看著稻田忙碌的身影有些感慨,難得夸獎了李永生一次。
“強叔,水稻的收成其實差不多,就是夏天多收了一季的小麥”。
“很不錯了,強叔小的時候也種過糧食,懂的收成不易”。
李永生還想問問強叔小的時候是多少年之前,猶豫了半天沒敢開口,強叔的年齡是個忌諱了,問容易挨揍。
搶收的日子,藥坊和酒坊都放工三天,大人孩子都在地里忙活,二伯和大壯哥早就套好了牛車等著了,大壯哥在河南岸收割,誰家割好了會招呼一聲,他去給人家拉稻子,招呼的人會指使著婆與孩子去大壯家地里幫忙。
水稻搶收完,酒坊和藥坊復工,李永生又忍不住了,時間還差個兩三天,以小竹想爺爺為由,準備好了兩個大背簍,明早準備進山,這次只帶小竹和小白。
“強叔,我要不要再去石林看看?說不定還能弄點草藥果子”。
“永生,可以去看看,什麼事情都不要勉強,強叔現在並不缺什麼東西,石林里面的凶險比你們見到的要多,見到你說的大黑就好,千萬不要好奇繼續深入,出了事強叔也救不了你們”。
李永生心里一緊,原以為大黑就是石林里面的王者了,現在強叔既然這樣說,再想想大黑的情況,不難想象大黑也是受到了什麼牽絆,想起大黑吃饅頭都吃得香噴噴的,肯定是不能離開石林。
小白趴在旁邊听完兩人的對話,眼楮里多了些濕潤,看著李永生的目光柔和了很多。
清晨,李永生帶著小竹小白進山了,每人一個大背簍和兩壇子烈酒,小白在前方警惕著。
深秋季節,山里多了些涼意,草木還沒枯黃,但也沒了夏日的清翠,樹上和灌木上的野果子開始變色了,都是那種換不到積分的,李永生也沒什麼興趣。
小竹的功夫進步很大,每天給強叔做三頓飯,肯定是得到了強叔的認真指點,雖然每人提著兩壇子五十斤的烈酒,跑得依然飛快,和上次相比又快了三分。
“永生哥,這次待幾天呀?”
小竹快速奔跑中氣喘均勻,李永生明白這是收了余力了,不然早把自己落下了。
“這次哥哥事情很多,要給小白采果子,還要去石林那邊轉轉,怎麼著也得四五天吧!”
“那要小竹幫忙嗎?我不用一直陪著爺爺的”。
“快兩個月沒見了,你留在山谷里多陪陪爺爺,我和小白出來就好”。
前面的小白突然回頭看了一眼,這肯定又有一肚子花花腸子,打著自己的旗號沒安好心,不過看在他主動去看大黑的面子上,不屑的和他計較。
山谷到了,滕金真爺爺正在收玉米,種的晚的原因,比山外的時間晚了一個多月。
“爺爺,上個月永生哥哥去打蠻夷了,我自己也沒有來,有沒有想小竹”。
滕金真的老臉笑開了花,把玉米掛在了院子里的大樹上。
“想,當然想小竹了,你們快歇著,我去給做飯去,屋子里有果子,去拿出來先給小白吃著”。
滕爺爺準備的很充分,或者說早就準備好了,小竹提出來一大背簍的果子,五花八門,看著就賞心悅目,小白挑了個紅紅的,咬下去汁水橫流。
滕爺爺吩咐小竹燒水,提著刀去了後面,牽回來一頭野豬,在小溪旁一刀捅掉了。
“爺爺準備了些日子了,這家伙不安分,偷吃了爺爺好多玉米”。
小竹已經填好了干柴,去屋子收拾帶來的物品了,李永生擼起袖子向前幫忙。
“爺爺,豬下貨交給我,我弄這個有經驗”。
溪流邊的石板很干淨,滕爺爺兩只手抓著野豬,就像抓了個小羊羔,把野豬架上去石板,等小竹燒開了水,刮干淨豬毛,一刀劃下去,下貨瞬間淌了出來。
李永生接滿了兩大盆子。
“爺爺,豬肉用鹽腌了一下吧!今天我煮下貨吃,小花沒來,小白不吃肉,我們三個人吃不了太多”。
李永生清理的非常細致,好吃不好吃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要干淨,清理完畢,一大鍋剛剛好,大料直接加進去,小竹在填著干柴,李永生陪著滕金真喝茶閑聊。
“永生,殺蠻夷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做了侯爺就會有出兵的任務?”
“爺爺,強叔教了一部刀法,正好定海王來我家閑聊,讓我跟著靜海王去歷練,其實就是去找人練刀法,有小花陪著,沒什麼危險的”。
小竹在一邊開心的給爺爺解釋︰
“爺爺,永生哥哥現在已經不是侯爺了,中秋節的時候剛封了縣公,縣公知道嗎?就是比侯爺還大的國公,家里的錢都花不完了,還天天讓小竹給收拾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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