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終于松了口氣，果然越難得到的東西越珍貴，別看一顆就五個積分，四顆才頂上月光草，但這幾片山崖有多少顆啊！成千上萬顆應該是有的吧！一萬顆就是一萬斤大米，整個村子才一百零幾戶，一家一百斤，省著點厚吃一兩個月的了。
把紅櫻果收進背包里，一頓折騰到了中午了。
“大牛，餓不餓，餓了就吃飯”。
“永生哥，餓了”。
兩人都帶的油餅和咸菜，找了個樹蔭下坐下開吃，剛咬了沒幾口，李永生突然停止了動作。
“大牛，別出聲，別動，看南面”。
大牛一個哎聲差點答應了出來，趕緊捂住嘴巴，看到了，一只野羊正在南面的山崖上摘灌木葉子吃，上上下下的非常穩健，不爬的不高，最高五六米就停下了，哪怕再高一點就能吃到成片的葉子。
“大牛，慢慢站起來，讓大樹擋著我們，慢慢的拉弓，我說放一起放。
大牛點頭示意懂了，兩人放下油餅緩緩的站起身子，李永生死死地盯著野羊，摘下弓箭瞄準，剛要喊放，余光看到大牛，一頭黑線。
“大牛，箭，箭”。
大牛有些慌，急忙松開弓弦，差點引起了顫鳴，更慌了，好容易搭上箭拉滿弓，額頭全是汗水了。
“別著急，弓弦先松一下，有點遠了，利用大樹掩護往前慢慢走，盯著地面別踩出聲響，盯著野羊，它轉頭看到我們就射”。
兩人小心翼翼的向前靠近，從一百五十米摸到了一百二十米，李永生感覺可以了，再往前很容易被發現。
“拉弓瞄準”。
“放”！
嗖！嗖！
兩支箭矢幾乎是同時躥了出去，野羊正在踮著腳啃高處的樹葉，沒有任何防備。
“咩”！
野羊中箭了，從五六米高的山崖上摔了下來，翻身蹬腿就想跑，奈何脖子和大腿上被箭矢深深地扎了進去，蹬完腿發現脖子已經因為疼痛扭向了山崖的石壁，一頭扎上去，腦瓜子嗡嗡的，再想爬起來已經很難了。
嗖！
李永生又一箭射過去，穩穩的命中了肚子。
咩∼。
大牛才反應過來，剛要抽箭矢，被李永生攔住了。
“跑不了了，走，過去看看”。
野羊已經閉眼了，脖子下流了一攤血。
“大牛，扛著，我回去拿油餅，馬上出山”。
大牛不明白永生哥為什麼這麼急，但永生哥的話就是命令，背好了弓箭，把野羊也背起來，不到一百斤的野羊，沒有任何壓力。
李永生收拾好油餅咸菜，塞進背包里帶著大牛警惕的往外趕，獵物的鮮血很可能引來食肉野獸，一般的能對付，萬一來個大的狠的會很危險。
還好，沒遇上什麼可怕的野獸，或許強叔說得對，自己和大牛搜索的這片山里沒有兩人對付不了的東西。
李永生的母親和大牛娘吃完午飯就去後面的山坡等著了，兒行千里母擔憂，雖然兩個孩子只是進了家後面的大山，但比行千里可怕的多，兒子大了，沒法再用家長的身份管理了，兩個母親有些欣慰還有些心酸。
“青姐，來了，兩人出來了”。
兩人眼角都有些淚光，趕緊偏頭擦掉了，動作整齊劃一。
“娘，你們怎麼在這里”？
“娘，你看永生哥打了什麼”。
兩個母親先檢查了孩子的身體，見沒什麼異狀才放下了心。
鄉親們都在河堤那邊修橋，孩子也都在河邊湊熱鬧，沒人發現，李永生讓大牛直接扛回了他家，不是怕人眼紅啥的，是怕有些半大孩子學著自己哥倆進山，萬一出了事良心難安。
母親和嬸嬸釀酒去了，李永生和大牛分解著野羊，不肥，但非常壯碩，緊密的羊肉一看就是燒烤的上好材料。
一只羊被分成了八塊，羊皮呼在了大牛家的牆上，和白狼皮靠在一起，李永生莫名的想起了喜洋洋和灰太狼，不過顏色對不上。
大牛在清洗下貨，李永生拎著羊頭和一條前腿去了二伯家，二伯母正在洗衣服，看到羊腿羊頭有些驚訝。
“永生娃，這是”？
“我和大牛進山打的，天熱了放不住，分著吃了，不用讓”。
二伯母被一句話堵死了。
“永生，小心點，現在家里不缺吃喝了，不要走的太遠”。
“伯母，等二伯來了你們一起去我家吃飯，大雁姐和小雁姐我會留下，就不過來喊了”。
“好好，我趕緊把羊頭先煮一下”。
和大牛清理完了下貨，給大牛家留下了一條後腿和大半個羊身子，李永生提著兩條腿和半扇羊排，大牛端著洗好的下貨。
“娘，家里有羊腿啥的，你先回去弄一下”。
大牛娘回家了，大雁和小雁被李永生指使著切肉串串，把下貨都投進大鍋里，讓小舒燒火，李永生搭起了燒烤架子。
第一次進山收獲不錯，積分破萬，收獲紅糖兌換功能，野羊一只，三家能吃上一個星期的，最重要的是紅櫻果，懸崖上不去，從上面拴繩子的希望是落空了，還是得想辦法，李永生對成片的果子是勢在必得。
夜幕降臨，兩張桌子合並在了一起，兩大盆子辣炒羊雜，人還沒開吃，小舒的皮皮歡歡開炫了，熱乎乎的羊肉串，吃膩了再來串烤韭菜。
橋斷了，二伯的公共牛車暫時停擺，和父親去修了一天的橋，祥雲河里的水流還有些急，修石拱橋必須得搭木架子，是個大活，兩人喝著酒討論著橋的事，嬸嬸也不再拘束了，和李永生母親還有二伯母討論著村里的瑣碎。
大雁姐和小雁姐很快吃飽了，接替了李永生的燒烤，李永生給自己和大牛也倒了杯酒。
“大牛，第一次進山收獲不錯，明天不著急進了，刀法和箭術都要好好練一下，來慶祝這只野羊，我們也喝一點”。
大牛有些不好意思，見母親點頭，端起小碗咂了一口，感覺比羊雜和羊肉串辣多了。
一頓燒烤吃到了半夜，兩個孩子能打獵了，雖然心里都很擔心，但是總歸是多了條出路，要知道四里八鄉獵人的身份都是很高的，哪怕只能在大山的外圍轉悠，必要的時候可是能打禍害莊稼的野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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