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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別墅。
玄言煜和顏嶼檸是最晚到的,顏景讓和他夫人虞橙,顏景桉和陸沐沐以及顏嶼然和吳承早早就坐在餐桌前等著了。
兩人打完招呼坐在了位置上。
“嘖,都成雙成對了。”顏景知給顏景讓、顏景桉倒了杯酒,語氣略帶一點羨慕。
顏景讓嘴角半勾,“羨慕了就去找個女朋友啊。”
顏景知挑挑眉,“這能急嗎?”
顏景讓幽幽瞥他一眼,拿起紅酒給玄言煜倒了一杯。
顧忌到玄言煜剛從醫院醒來,顏嶼檸替他接過了高腳杯,“我們就不喝了。”
“怎麼,你們備孕啊?”顏景知八卦的問。
顏嶼檸︰“……”
“顏景知!”顏嶼然要笑不笑的看著他。
顏景知輕咳,“不說了,不說了。”
“說起備孕,今天我有件事要宣布。”顏景讓尾音帶笑,他溫柔的看著虞橙,“橙橙懷孕了,我們也是過了三個月才放心的往外說,孩子四個月了,很健康。”
趁著其余人都在恭喜顏景讓和虞橙,顏嶼檸偷偷勾了勾玄言煜的手指,用眼神示意他,‘要不然我們也一起公布了?’
這件事,早晚也要說。
男人讀懂了她的意思,反握住她的手,點了點頭。
“咳。”他清了清嗓子,打斷眾人的對話。
“我們也有事公布。”在眾人狐疑的眼神里,玄言煜輕抿嘴角,偏低的嗓音笑意深深,“我也當爸爸了。”
“咚。”酒杯被放在桌面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七雙眼楮齊刷刷的落在了玄言煜和顏嶼檸身上。
“你們……”顏景桉話音未落,顏嶼檸笑著打岔,“哥,我們訂婚了,馬上就要結婚了,有寶寶也算正常吧?”
顏景桉捏了捏眉心。
陸沐沐拍了拍他的手,溫柔的笑了笑,“好了,檸檸說的也對啊,他們又不是訂婚前要的寶寶,因為孩子才要結婚的,人家訂婚,定了婚期後,那要寶寶不是很正常。”
顏景桉冷哼。
“什麼時候發現的?”顏嶼然問。
“我是前幾天才知道的。”顏嶼檸也沒說謊,她確實是前幾天才知道的。
“爸爸媽媽知道嗎?”
對上她哥略微不滿的眸子,顏嶼檸搖了搖頭,干巴巴道,“還沒告訴爸爸媽媽。”
“打算什麼時候告訴爸爸媽媽?”
顏嶼檸拖著尾音思考了會兒,“我一會兒回去就告訴爸爸媽媽。”
顏景桉笑了笑,沒有說別的,他吩咐佣人取來幾瓶白酒,倒了滿滿一杯“砰。”的一聲放在了玄言煜面前,“喝點。”
顏嶼檸緩緩皺眉,“哥……”
“顏嶼檸,你閉嘴!”顏嶼然、顏景讓、顏景桉、顏景知默契開口,毫不客氣打斷了顏嶼檸未說完的話。
顏嶼檸張了張嘴,對上幾人嚴肅的眸子,低下了頭。
飯吃到一半,顏嶼檸擱下筷子,語氣帶了些嬌嗔,“大哥,你們四個人,不能欺負玄言煜一個人啊。”
玄言煜酒量就算再好,也架不住他們四個不停的和他喝啊。
顏嶼然微微笑,“小檸檸,你吃飽了吧,陪我去客廳看綜藝。”
“我沒有……”
“沒有吃飽就別吃了。”顏嶼然起身拉著顏嶼檸的胳膊,把她拉出了餐廳。
顏嶼檸︰“……???”
晚上十點半,漆黑的天空淅淅瀝瀝的飄起了小雨,餐廳里的幾人還沒有散場。
男人喝酒本就磨嘰,又加上顏景讓、顏景桉、顏景知外加一個吳承存心刁難玄言煜的緣故,更是不會輕易散場。
“下雨了,今晚都留下來住吧。”顏嶼然吐出瓜子皮,看向顏嶼檸、虞橙、陸沐沐三人。
虞橙和陸沐沐笑著嗯,“好。”
顏嶼檸窩在她的懶人沙發上,心不在焉的看向餐廳的方向,沒有應聲。
顏嶼然丟了她一個瓜子,沒好氣道,“我們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戀愛腦?”
顏嶼檸沖著顏嶼然撇撇嘴。
她是擔心玄言煜的身體,今天上午還在醫院呢。
“顏嶼檸,你長點腦子行不行,也就是你和玄言煜訂婚了,婚期也定下了,否則,就不是單單灌他酒了。”
顏嶼檸將靠枕抱在懷里,慢悠悠道,“姐,有沒有可能,事情呢,和你們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顏嶼然瞪眼,“哪里不一樣?孩子不是他的嗎?”
顏嶼檸摸了摸鼻子,“那倒是。”
顏嶼然冷哼,“那灌他酒,他也不冤,買個“小雨傘。”還能花他很多錢啊???”
這馬上就要結婚了,孩子就不能等到婚後再要嗎。
“……”顏嶼檸無言語反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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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顏嶼檸睡的迷迷糊糊間,感覺床墊往下一陷。
鼻腔里隨著男人的呼吸間,滿是濃濃的酒氣,她睜開眼,小腦袋埋在玄言煜頸窩,嗓音軟糯糯的,“頭暈嗎?”
男人唇貼在她的耳邊,低磁的聲音格外好听,“不暈。”
“嗯……”顏嶼檸撓了撓發癢的耳朵,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
見顏嶼檸沒有了睡意,玄言煜指尖勾了勾她的下巴,“還沒洗澡,自己不能洗,站不穩。”
顏嶼檸︰“……!!!”
“你怎麼上的樓?”顏嶼檸好奇問。
男人皺眉想了一會兒,臉頰蹭了蹭她的手心,“走上來的。”
“能走,站不穩。”話落半秒,玄言煜又補充道。
顏嶼檸︰“……!!!”
看到男人濕漉漉不像平時成熟般的眸子,她拉起他的手,無奈道,“自己脫掉外套,我去浴缸給你放水。”
玄言煜搖了搖頭,像年糕粘牙一樣從身後抱住了顏嶼檸,“想用花灑洗。”
顏嶼檸眨巴眼,“你站不穩,怎麼用花灑洗?”
男人吻了吻她的側臉,哼唧道,“你幫我。”
顏嶼檸輕笑,“听勸,我扶不住你,我們兩個都摔倒了怎麼辦?”
“不會。”玄言煜腦袋墊在顏嶼檸的肩膀上,反復含糊的念叨著,“不會讓你摔倒。”
顏嶼檸扶額,和他商量道,“這樣,你去浴缸,我幫你洗怎麼樣?”
男人眼眸亮了亮,“好。”
顏嶼檸︰“……”
這是在哪里洗都一樣,重點是她要幫忙。
顏嶼檸認命的下床,去浴室調水溫。
兩分鐘,顏嶼檸走出浴室,看到男人扔到地上的衣服,又看向呆呆坐在床上的男人,呼吸一滯,耳根染上了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