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絲毫被拆穿的尷尬,“這是我媽買來送給她兒媳婦的。”
顏嶼檸撩了撩頭發,輕挑眉頭,“你看我信嗎?”
玄言煜︰“……”
這他還真的沒說謊!!!
顏嶼檸拇指勾了勾他的襯衫袖扣,“你再和我說說苒苒和阿辭唄,你說一開始你們不知道,後來你們怎麼知道的?”
男人來了興致,點了下腕間的手表,漫不經心道,“要會員續費。”
“……”顏嶼檸假笑,“我去問別人!!!”
玄言煜長腿交疊,松松散散的靠在沙發椅背上,睨向顏嶼檸的眸子里勾著戲謔,“那有點遺憾了,你看看除了我,誰還會告訴你?”
顏嶼檸按耐不住好奇心,問道,“還要怎麼續費???”
男人深眸和她的目光對上,修長的手指無意的點了點唇,“剛才在車上你是怎麼續費的?”
顏嶼檸踢了他一腳,“你不說,我都忘了,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了???”
“晚了,到期了,你現在想听,要重新續費。”
“……”顏嶼檸微咬牙,“我!不!想!听!了!!!”
“哦?”男人斜歪著身子往沙發上一躺,“可以,你什麼時候想听,我隨時歡迎你來續費。”
“我懶得和你說。”顏嶼檸將這句話還給他,跑去了餐廳。
男人下巴微揚,嘴角彎起了弧度,低聲笑了出來。
——
次日午時。
顏嶼檸估摸著時間到了機場,從車里抱出嬌艷欲滴的玫瑰花束,來到了大廳出口。
為什麼是玫瑰花束,不是別的,那是因為溫知陸只喜歡紅玫瑰,別的入不了他的眼。
在國內航班的大廳出口處等了大約半個小時。
顏嶼檸才看到身穿紅色襯衫,領口歪歪斜斜敞著,露出一小片鎖骨,下身黑色西褲,兩根手指懶懶勾著行李箱的少年低頭看著手機慢悠悠的往出口走。
顏嶼檸咋舌,瞧著遠處那個帥得扎眼的少年,一頭惹眼的藍黑色卷發,左耳銀鑽耳釘,口中嚼著口香糖,五官清俊的臉上帶著黑色墨鏡。
他好像是看到了她,嘴角勾了勾,還是那一貫沒個正經的痞笑。
顏嶼檸朝他揮了揮手,還沒開口,少年扔下行李箱,大步跑了過來,將顏嶼檸抱了個滿懷。
“花……花啊。”顏嶼檸試圖搶救一下被溫知陸擠在懷里的花束。
少年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嗓音又低又沉,“顏嶼檸,讓我抱抱。”
顏嶼檸使勁推開他,發現是徒勞後,微咬牙道,“你的行李被人拿走了!”
“不重要。”溫知陸摟住她輕盈柔韌的腰肢,嗅到小姑娘身上熟悉的淡香,語氣微微帶著抱怨,“顏嶼檸,是不是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真的永遠不理我了?”
“那怎麼會,等我談戀愛了,我還要讓他請你吃飯呢,我可是永遠把你當弟弟,怎麼會永遠不理你?”
“誰是你弟弟?”溫知陸松開她,臭著臉強調道,“我們只是鄰居,我姓溫,你姓顏,我們可沒有任何關系。”
“嘖,這麼怕和我扯上關系啊?”顏嶼檸將手里變形的花束摁在了他懷里。
他們兩個從牙牙學語就認識了,不對,應該說是在襁褓里就認識了。
他比她小三個月,在她家里她是最小的,所以她在溫知陸面前就學著她哥哥姐姐對她的樣子對溫知陸。
她發現有個弟弟真好,乖乖的跟在她身後喊她姐姐,只是這聲姐姐到後面就變成了顏嶼檸,顏嶼檸。
從溫知陸第一次喊她顏嶼檸後,就再也沒從他嘴里听到他再喊過她姐姐。
後來她和夏夏分析過,得出的結論就是,因為差三個月,所以溫知陸不願意喊她姐姐。
因為有很多人,小時候喊著哥哥姐姐,長大了,年齡差距不大,就會喊名字。
就像她,偶爾還會喊她哥顏景知。
少年摘下墨鏡,那雙帶點戲謔的眼微眯,“不怕啊,可是要看是什麼關系啊。”
顏嶼檸撇了撇嘴,“累不累?要不要去酒店休息休息再去吃飯?”
溫知陸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嘴角泛起半抹笑,“不累,先去吃飯。”
“行禮。”看到溫知陸絲毫沒有要回去拉行李箱的意思,顏嶼檸拍開他的手,往後跑了幾步,拉住被他丟下的行李箱。
溫知陸抱著花也倒退了幾步,空著的右手想牽住顏嶼檸的手,後者躲開了他的手,教育道,“男女有別,你以後注意點,被人誤會了,我還要解釋。”
尤其是被玄言煜誤會了,那就炸了。
顏嶼檸不知道的是,來國際航班的大廳出口接裴書彤和她追到手的男朋友的裴書洛和裴書年,看到了剛才那一幕,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把拍到的視頻發給玄言煜。
溫知陸輕笑,語氣悠悠地,“解釋什麼?他們誤會就說明我們看起來確實很配啊。”
“胡說什麼,你不怕誤會,我還怕被誤會呢。”
“顏嶼檸?”少年眼底帶著痞意,欠欠道,“就憑我們睡過一張床的關系……”
“打住,那是你在拍百天照,我媽正好抱著我去你家,陸伯母要我們拍個合照,才把我和你放到一張床上的。”
她雖然和溫知陸一起長大的,但是她爸爸媽媽除了讓她留宿在大伯,二伯家,從來不會讓她留宿在外人家,關系再好也不行,唯獨玄言煜家是例外。
她估計是因為玄伯母說了苒苒,又加上玄伯母每天都會在家,她媽媽才放心的讓她住在玄伯母家陪著玄伯母。
就這樣也是每天三四遍的給她發消息。
她和溫知陸也不是像小說里的青梅竹馬一樣,會互相留宿在對方家,或者父母想讓他們在一起什麼的,都沒有,她媽媽和爸爸從來不會這樣說。
即使溫伯父和陸伯母玩笑般的提起來,爸爸媽媽也會玩笑般的搪塞過去或者直接表明態度,說孩子長大了再說。
他們不替孩子做主,頂多就是提提意見,後來溫伯父和陸伯母也就不說了。
再者說了,她和溫知陸也沒有這個意思。
溫知陸有喜歡的人,一年前,她記得很清楚,520那天,他買了一束玫瑰花,上面有個賀卡,她實在沒忍住拿起來看了。
咦~可深情,可肉麻了,她當時就問過溫知陸,他沒告訴她是誰,抱著花就跑了,她估計是表白去了,但是好像沒成功。
溫知陸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那不也是一張床?”
“別貧嘴。”顏嶼檸拖著行李箱往前走,語調拉的又長又慢,“等你以後女朋友吃醋了,你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