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耀祖的腦袋大了,戰戰兢兢地站起身,失魂落魄地跑出了歐陽嵐的辦公室。
“這個女人可真厲害啊!”
謝耀祖驚魂未定地跑回辦公室,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她怎麼說的?”楊歡歡感覺情況不妙,慌忙湊了過來。
“不听話就‘ 嚓’!”謝耀祖驚魂未定,嘴里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那叫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楊歡歡說。
謝耀祖慌忙點頭︰“你說的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那咱們怎麼辦?”楊歡歡趕緊問。
“還能有什麼辦法,听天由命,任人宰割吧!”
謝耀祖無奈地低下頭,表情痛苦地把手指插進了稀疏的頭發里。
“我有辦法,想不想听?”
楊歡歡看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趴在他的耳邊問。
“你?”謝耀祖一驚,把頭抬起來。
“咱們就跟她玩糊弄鬼子的游戲,出工不出力,膩歪她還不好說麼!”楊歡歡得意地說。
“這招不好使,她弄了個末尾淘汰的辦法……”
“什麼叫末位淘汰?”楊歡歡問。
“說白了就是干不好就滾蛋,別佔著茅坑不拉屎!”謝耀祖不耐煩地說。
“我的那個親爹,歐陽嵐的招真多,這叫不干不行,干不好也不行啊!”
楊歡歡的腦袋頓時耷拉下來,心里不免充滿了恐慌。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謝耀祖跟著唉聲嘆氣。
“謝耀祖,歐陽嵐等于給你判了個死緩啊!”
听了楊歡歡的話,謝耀祖不由打了個寒噤,瞪著驚恐的眼楮問︰“這話什麼意思?”
楊歡歡往他跟前湊了湊,苦著臉說︰
“如果判處死刑,立即執行,那當場就把你解決了。”
“當下不免你的職,可是也不肯放過你,讓你喘口氣再死,這就叫死緩,明白嗎?”
“她到底想干什麼呢?”謝耀祖皺著眉頭問。
楊歡歡兩眼看著他說︰“你明擺著不是洪雁的對手,歐陽嵐卻逼著你跟她摔跤,這就叫借刀殺人!”
“歡歡,我是不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呢?”謝耀祖兩個大眼珠子充滿了恐慌。
楊歡歡嘆了口氣,說︰“這都是王哲挑唆的,你也太實誠了,不該听他的話。”
謝耀祖嘖了嘖嘴,說︰“王哲說的也沒錯,不把歐陽嵐斗跑了,我怎麼當總經理呢!”
“我的那個親爹!”
楊歡歡感到不可理喻,歐陽嵐把刀都架到他脖子上了,他還做著總經理的夢,對王哲感恩戴德,這不是智商有問題又是什麼呢?
楊歡歡這麼想著,賭氣地噘起嘴,說︰“你既然這麼崇拜王哲,那就讓他出面救你吧!”
“他有個屁的辦法!”謝耀祖說。
楊歡歡眨眨眼,說︰“他不是說李總能為你撐腰嗎?”
“他說是到了關鍵時刻。”謝耀祖苦著臉說。
“我的那個親爹,現在還不是關鍵時刻呀?”楊歡歡驚叫起來。
謝耀祖說︰“歐陽嵐只是說比賽,又沒說免我的職,根本不屬于關鍵時刻。”
“你干脆把話挑明了,告她借刀殺人!”楊歡歡咬著牙說。
“楊歡歡,你沒病吧?”謝耀祖又瞪起了大眼珠子。
“怎麼了?”楊歡歡不解地問。
謝耀祖說︰“這麼說明顯是承認了懼怕洪雁,他們非把我看扁了不行!”
楊歡歡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那咱們就以靜制動,等著歐陽嵐把刀舉起來的時候,再叫李總出面相救。”
謝耀祖把嘴一咧,哭喪著臉說︰“你也不想想,我要是連個女人都干不過,李總還會拿我當人才看麼!”
“你說的也真是這麼回事,這可怎麼辦呢?”
倆人大眼瞪小眼地坐著,神色黯淡,不停地唉聲嘆氣,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楊歡歡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來,說︰“歐陽嵐不會是嚇唬人吧?”
“什麼意思?”謝耀祖問。
“當初穆蘭拿你沒辦法,不就是因為找不出替換你的人嗎?”楊歡歡說。
“嗯,絕對沒錯。”謝耀祖點頭。
“難道歐陽嵐就不怕?”楊歡歡說著,臉上不覺帶出了幾分得意。
“你是說讓我再跟她來個撂挑子?”謝耀祖瞪著大眼珠子問。
楊歡歡把頭一揚,說︰“沒錯,故伎重演!”
“楊歡歡,你是不是嫌我死得慢啊!”謝耀祖氣急敗壞地吼起來。
“你瞎叫喚什麼!”楊歡歡瞪起了眼楮。
謝耀祖苦著臉說︰“你怎麼就看不出來,歐陽嵐絕對是個管殺不管埋的狠角色,管殺不管埋!”
楊歡歡听了這話,心里一顫,不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戰戰兢兢地說︰“那就趕緊想辦法,不然凶多吉少!”
謝耀祖哭喪著臉,使勁嘆了口氣,說︰“咱們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除了任人宰割,還能有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