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耀祖的氣還沒消,正在琢磨收拾王亞飛的辦法,听她這麼一說,立刻來了精神,迫不及待地問︰
“什麼辦法?”
楊歡歡把頭一揚,說︰“趕緊建制度,有了制度就能治他們了。”
“建什麼制度?”謝耀祖瞪著大眼珠子問。
楊歡歡嗤笑道︰“你真無知,建制度就是立規矩,有了規矩就能管人了!”
謝耀祖把嘴一撇,說︰“你快拉倒吧,點燈熬油地鼓搗那玩意有個屁用,典型的形式主義!”
楊歡歡滿心歡喜,不料被他一句話噎得直翻白眼,不由來了氣,說︰“你根本就不懂藝術!”
“你別逗我笑了,這跟藝術有個球關系啊!”
謝耀祖用手指把稀疏的頭發往腦袋頂上推了推,不屑地撇著嘴嘲笑起來。
楊歡歡斜眼看著他,冷笑道︰“當然有關系,只是你不懂算了!”
謝耀祖冷哼了一聲,說︰“那你說說有什麼關系?”
楊歡歡眨眨眼,咽了口唾沫︰“我,我說不上來,反正有關系……”
謝耀祖見她啞了口,得意地撇著嘴說︰“楊歡歡,你跟我談藝術,真是龍王爺面前賣自來水,不自量力!”
楊歡歡見他嘲諷自己,可又不知道該怎樣去回擊,情急之下隨口說道︰“你要是懂藝術,那豬都成藝術家了!”
謝耀祖不慍不腦,把頭一揚,自豪地說︰“歡歡,要說藝術我最有發言權,我就出生在藝術之家,你不知道吧?”
“你?”楊歡歡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楮。
“我祖上就是吹糖人的,你說那是不是玩藝術的?”謝耀祖問。
“我的那個親爹!”楊歡歡一听,捧腹大笑,渾身的贅肉一陣亂顫。
“你真是少見多怪,老輩子叫手藝人,現在就叫藝術家!”謝耀祖瞥了她一眼,似乎在嘲笑她沒文化。
“我爺爺是開理發館的,照你這麼說那也是藝術家啦!”楊歡歡說著,不住地用手抹著笑出來的眼淚。
謝耀祖厭煩了,皺著眉沖她擺了擺手︰“別扯這些沒用的了,還是說正事吧!”
“剛才說到哪了?”楊歡歡止住了笑,拍著腦門問。
“你說建制度,我說沒球的用。”謝耀祖說。
“我還是那句話,只能說你不懂。”楊歡歡重新拾起了話茬。
“我說沒用就沒用,你听我的準沒錯!”謝耀祖的眉頭擰到了一起,滿臉的不耐煩。
楊歡歡咽了口唾沫,忽然想起劉芳菲說過的話,馬上反駁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企業就得有制度,怎麼到你這就沒用了呢?”
謝耀祖不屑地把嘴一撇︰“你說的不對,哪朝哪代都是誰官大誰說了算!”
“怪不得菲姐說你是個土皇帝,看來真是這麼回事……”
楊歡歡嘴上不吃虧,但心里卻又覺得謝耀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自古以來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這是無法改變的現實。可是,劉芳菲說的明顯不是這麼回事,她的意思是管理企業絕不是誰官大誰說了算,而是一切都要服從制度。那麼,兩者之間的分歧究竟在哪里呢?
這種問題楊歡歡根本就想不明白,但有一點她似乎看出來了,劉芳菲跟謝耀祖做事不是一個套路。當然,兩個人比較起來,謝耀祖似乎土腥味太大,說話做事不如劉芳菲上台面。
謝耀祖見楊歡歡耷拉著腦袋不矯情了,得意地翹起二郎腿,說︰“歡歡,這個問題你就別跟我掰扯了,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保證錯不了!”
楊歡歡說不出道理,見謝耀祖又要大權獨攬,頓時急了眼。心想自己在這個棒槌手下听差,本身就一肚子委屈,要是再沒點話語權,那還不憋屈死。
情急之下,她只好搬出了劉芳菲,說道︰“謝耀祖,建制度是菲姐的意見,你說有用沒用吧!”
“真是她說的?”謝耀祖一怔,驚訝地問。
楊歡歡頭一揚︰“沒錯,是她說的,怎麼了?”
謝耀祖撓著頭皮,嘿嘿笑道︰“那,那咱們就先考慮考慮……”
楊歡歡見他打了蔫兒,心里頓時痛快起來。可是,轉念一想,心里又很不是滋味,傷心地說︰
“謝耀祖,我要知道你這麼看不起人,說什麼也不到這來!”
謝耀祖見她說著說著抹起了眼淚,意識到傷了她的自尊心,趕緊解釋道︰
“歡歡,芳菲是自己人,說了話怎麼也得給點面子……”
楊歡歡把眼一瞪,質問道︰“那我就不是自己人了?”
謝耀祖說︰“你是自家人,芳菲是在幫咱們,這個關系你得分清楚才行啊!”
謝耀祖勸了好半天,終于把楊歡歡哄高興了。
“那你說這制度弄還是不弄?”楊歡歡嘟著嘴問。
“弄,當然弄,不過……”
“又怎麼了?”楊歡歡問。
謝耀祖撓著頭皮,嘿嘿地笑著說︰“歡歡,這事還是你干吧,我根本就不是舞文弄墨的料!”
楊歡歡得意地揚起下巴,說︰“這種事在我手里小菜一碟,別忘了我還當過車間宣傳員呢!”
謝耀祖一拍腦門︰“我怎麼把這個茬口忘了,早先好像見你寫過黑板報!”
楊歡歡冷哼一聲,炫耀道︰“黑板報算個屁,我還在廠報上發表過文章呢!”
“嘿嘿,大作家,大記者!”謝耀祖挑起大拇指,假惺惺地說起恭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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