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蒙塵,小中醫道心未泯

漢疆脂影︰精絕藥路神話錄(上卷)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作者李涌輝 本章︰漢疆脂影︰精絕藥路神話錄(上卷)

    漢疆脂影︰精絕藥路神話錄

    楔子

    1995年秋,新疆和田尼雅遺址的沙風裹著千年塵埃,考古隊員李硯的毛刷拂過一片殘破的絳色絹織物時,指尖忽然觸到幾粒細小結實的黑籽——不是沙礫,是嵌在織物經緯里的植物殘片,像被時光凝固的星子。他把殘片放進密封袋,夜里竟夢見片綠洲︰潺潺的尼雅河旁,立著位穿素色毛袍的老者,手里捧著只陶碗,碗底沉著同樣的黑籽,聲音像駝鈴般清透︰“這是精絕的‘骨暖籽’,藏著絲路的藥魂,等了兩千年,終要見天日了。”

    次日,實驗室里,顯微鏡下的籽實形態與補骨脂種子圖鑒高度重合,而織物殘片中檢出的印度河谷植物成分,像把鑰匙,打開了漢代絲綢之路南道的藥脈記憶。當《南州異物志》“胡韭子出大秦國”的記載與殘片並置時,李硯忽然懂了那個夢——這不是普通的考古發現,是一段跨越千年的漢代藥神話,正從沙土層里,慢慢舒展它的脈絡。

    上卷

    第一回 精絕綠洲生干癬 胡韭籽敷解童愁

    西漢建平四年,尼雅河滋養的精絕國,像顆嵌在沙漠里的綠寶石。綠洲邊緣的牧人帳篷外,阿吉正抱著女兒阿依莎抹淚——三歲的阿依莎胳膊上長了片頑固的干癬,皮膚裂得像旱田,脫屑簌簌往下掉,夜里癢得抓著帳篷桿哭,涂了好幾次羊毛脂,也只管得一時。

    阿吉听聞城內的阿羅憾醫師懂“草木活法”,便用駝車載著阿依莎,穿過種滿葡萄的田壟,來到精絕國的藥廬。藥廬是土坯砌的,屋頂蓋著蘆葦,門前掛著串曬干的駱駝刺,屋內陶碗里盛著各色草藥,阿羅憾醫師正坐在蒲團上,用石臼搗著些淡綠色的草葉。他見阿依莎哭得抽氣,便放下石臼,輕輕掀起孩子的衣袖——癬區紅得發亮,邊緣還結著干痂,指腹按下去,孩子哭得更凶。

    “這是‘風燥干癬’,”阿羅憾的聲音溫和,“西域沙多風烈,耗傷腎陰,腎主皮毛,陰液不足,皮膚就像失了水的綠洲,才會干裂發癢。尋常油脂只潤表面,得用能補養腎氣的藥,才能透進皮肉里。”他轉身從陶甕里舀出些黑亮的籽實,顆粒比粟米略大,聞著有股淡淡的辛香,“這是從大秦國商隊換來的‘胡韭子’,能溫腎潤膚,是治干癬的良藥。”

    阿羅憾把胡韭子倒進石臼,加了點尼雅河的水,又放了一小勺融化的羊脂,慢慢搗成糊狀——黑褐色的藥糊裹著羊脂的溫潤,藥香混著奶香,飄滿了小屋。他用干淨的蘆葦桿,把藥糊輕輕敷在阿依莎的癬區,再用干淨的麻布裹好,叮囑阿吉︰“每日換一次藥,別讓孩子抓,三日後來復診。”

    三日後,阿吉帶著阿依莎再來時,孩子的哭聲變成了笑聲。解開麻布,癬區的紅腫消了,干裂的皮膚長出了淡粉色的新皮,只有邊緣還留著點淺痕。阿羅憾又搗了些胡韭子,這次加了點磨碎的葡萄干,讓藥糊多了點甜味︰“再敷兩日,新皮長結實了,就好了。”阿吉千恩萬謝,臨走時,阿依莎抓了把胡韭子,不小心掉了幾粒在阿羅憾晾曬的絳色絹織物上——那些籽實嵌進織物的紋路里,像給這段藥緣,留下了枚時光的印記。阿羅憾看著織物上的籽實,忽然想起大秦國商人說的話︰“這胡韭子,在我們那里,也是治皮膚燥裂的寶貝,只是沒你們這樣配羊脂的法子。”他忽然明白,好的藥法,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是跟著土地、跟著人,慢慢變出來的。

    第二回 大秦商客腰痹苦 脂籽配藥通筋絡

    精絕國的商市,總飄著各國的氣息——印度的香料、中原的絲綢、大秦國的玻璃珠,堆在攤位上,像座小小的萬國城。這日,阿羅憾在商市采買草藥,見個穿亞麻長袍、戴紅寶石戒指的商人,正扶著駱駝嘆氣,腰彎得像張弓。商人身旁的伙計說︰“醫師,我家主人安提俄克,從大秦國來,走了三個月絲路,不知怎的,腰越來越疼,現在連彎腰取貨都難。”

    阿羅憾扶安提俄克坐在胡楊木凳上,指尖搭在他的腰側——能摸到腰肌發硬,按下去,安提俄克疼得齜牙︰“夜里更重,得趴著睡,墊著羊毛毯也沒用,連喝了幾日薄荷水,反倒更冷了。”阿羅憾又摸了摸他的脈,脈沉緊如繩,“這是‘寒凝腰痹’,絲路風沙寒邪重,鑽進了腎經,腎主骨,腰為腎之府,寒邪困住腎氣,骨頭縫里都涼,自然疼得厲害。薄荷性涼,喝了只會加重,得用溫腎通絡的藥。”

    他想起前日從安提俄克商隊里換的胡韭子,便對伙計說︰“去我藥廬取些胡韭子,再采點駱駝刺的根、麻黃的須,要新采的。”伙計很快取來草藥,阿羅憾把胡韭子放進陶鍋,加了點尼雅河的水,又放進駱駝刺根和麻黃須,小火慢煮——黑籽在水里慢慢舒展,藥湯漸漸變成淡褐色,飄著股辛溫的香氣,像冬日里的暖陽。

    煮好後,阿羅憾濾出藥湯,讓安提俄克趁熱喝。安提俄克皺著眉嘗了口,藥湯帶著點胡韭子的微苦,卻不嗆人。喝了一碗,他忽然覺得腰里暖暖的,像有股熱氣在慢慢散開;連喝三日,他竟能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玻璃珠了;七日過後,他能騎著駱駝在商市巡查,腰也不疼了。

    “阿羅憾醫師,這胡韭子在我們大秦國,也用來治腰痛,只是我們常和橄欖油一起炒著吃,不像你這樣配草藥煮水。”安提俄克握著阿羅憾的手,遞給他個青銅小盒,“這里面是我們家鄉的胡韭子籽,比路上帶的更飽滿,你留著用。”阿羅憾打開盒子,里面的籽實黑亮油潤,比自己之前用的更沉實。

    他把新得的胡韭子裝進陶甕,貼上塊羊皮標簽,寫著“大秦胡韭子,溫腎通絡,配駱駝刺根、麻黃須治腰痹”。夜里,阿羅憾翻著自己的藥冊——冊子是用樹皮紙做的,上面記滿了草藥的用法,卻沒一本中原或西域的典籍提過胡韭子配駱駝刺根的法子。他笑著在冊子上添了句︰“此法得自大秦商客口傳,未見書載,然驗之有效。”他忽然覺得,絲綢之路不僅運著貨物,還運著治病的法子,這些口傳的智慧,比寫在書上的,更鮮活,更貼旅人的心。

    第三回 綠洲泄瀉傳瘟疫 脂粉拌粥救民生

    西漢元壽元年,精絕國的綠洲忽然鬧起了泄瀉。起初只是幾個村民拉肚子,後來竟傳遍了半個村子——大人孩子都捧著肚子蹲在茅房旁,拉出來的便像稀水,還帶著未消化的麥麩,有的孩子拉得眼楮都凹了下去,哭聲越來越弱。

    阿羅憾背著藥箱,挨家挨戶看病。他走進村民帕提瑪家,見帕提瑪的小兒子躺在氈子上,臉色蠟黃,嘴唇干裂,帕提瑪正用陶勺給孩子喂水,水剛喝下去,就又拉了出來。“醫師,這病太邪門了,喝了止瀉的草藥也沒用,再這樣下去,孩子就撐不住了。”帕提瑪哭著說。

    阿羅憾摸了摸孩子的肚子,軟軟的,不脹,又看了看孩子的舌苔,白膩得像涂了層奶皮,“這不是普通的泄瀉,是‘脾腎陽虛泄瀉’。近來綠洲的河水涼,村民們常喝生水、吃涼 ,寒邪傷了脾腎,脾不能運化水谷,腎不能固攝水液,光止瀉沒用,得溫腎暖脾。”

    他想起胡韭子的溫性,便趕緊回藥廬,把之前存的胡韭子倒進陶鍋,小火慢炒——黑籽在鍋里慢慢翻滾,漸漸泛出油亮的光澤,藥香飄得老遠,連路過的村民都問︰“醫師,這是什麼香啊?聞著心里暖暖的。”炒好後,阿羅憾把胡韭子倒進石臼,搗成細細的粉末,用細布篩了三遍,確保沒有粗粒。

    他讓人在村口架起陶灶,燒了一大鍋粟米粥,待粥煮得軟爛,便把胡韭子粉撒進去,邊撒邊攪,粥里立刻飄起藥香和米香。“大家都來喝這藥粥,大人一碗,孩子半碗,每天三回,喝了就好!”阿羅憾對著村民喊。

    村民們半信半疑地來喝粥——藥粥帶著點胡韭子的辛香,不難喝,反而比平時的粥更暖。喝了半日,不少村民就說不瀉了;三日過後,泄瀉的人少了大半;七日之後,綠洲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孩子們又在葡萄架下追逐打鬧了。

    帕提瑪帶著康復的兒子來謝阿羅憾,手里捧著一籃剛摘的葡萄︰“醫師,您這藥粥太神了!要是沒有您,我們村不知道要沒多少人。”阿羅憾接過葡萄,笑著說︰“不是我神,是這胡韭子神。它能溫腎暖脾,粟米粥能養脾胃,兩者配在一起,才能治好泄瀉。”

    他把這次的治法記在藥冊上,寫道︰“胡韭子炒香磨粉,拌粟米粥服,治脾腎陽虛泄瀉,尤其適用于小兒。此法源于綠洲民生,未見《神農本草經》《西域異物記》載,然救人數百,實乃‘源于生活’之智。”夜里,阿羅憾望著窗外的尼雅河,河水靜靜流淌,像在訴說著綠洲的故事。他知道,這些治泄瀉的法子,不是從書里學的,是看著村民們的生活,一點點試出來的;是胡韭子和粟米,在這片土地上,生出的最好的緣分。

    第四回 漢使西域遭寒疾 脂釀傳香續藥緣

    西漢元始元年,一支中原的使團來到精絕國——為首的是西域都護府的副使趙信,他們要沿著絲綢之路南道,去大宛國傳達漢廷的旨意。可剛到精絕國,趙信就病倒了。

    使團的隨從慌了,趕緊去請阿羅憾。阿羅憾走進使團的帳篷,見趙信裹著兩層絲綢錦被,還在瑟瑟發抖,臉色白得像中原的宣紙,嘴唇泛著青紫色。“醫師,我家大人自小在中原長大,受不了西域的寒,來了這幾日,總覺得渾身發冷,連喝了三碗姜湯,也沒暖和過來,夜里還總咳嗽,痰里帶著白沫。”隨從說。

    阿羅憾坐在床邊,摸了摸趙信的手腕——脈沉遲無力,再看他的舌苔,淡白得沒半點血色。“副使這是‘腎陽虛畏寒癥’,西域寒邪重,直中命門,腎陽不足,不能溫煦全身,所以才會畏寒、咳嗽。姜湯只解表寒,解不了里寒,得用溫腎的藥,才能除根。”

    阿羅憾想起安提俄克送的大秦胡韭子,還有精絕國特產的葡萄酒——葡萄酒性烈,能引藥入腎,正好配胡韭子。他回到藥廬,取來些胡韭子,用清水洗干淨,晾干後放進青銅酒壺里,再倒入葡萄酒,密封好,放在陶灶旁溫著。

    半日過後,酒壺里的葡萄酒變成了淡褐色,飄著胡韭子的藥香。阿羅憾提著酒壺,回到使團帳篷,給趙信倒了一小杯︰“副使,這是胡韭子泡的葡萄酒,每日喝一杯,能溫腎祛寒。”趙信接過酒杯,聞了聞,酒里帶著藥香,卻不刺鼻。他抿了一口,酒液滑過喉嚨,一股暖意從丹田慢慢散開,傳遍全身,竟不覺得冷了。

    連喝五日,趙信能脫下一層錦被了;十日過後,他能跟著阿羅憾在綠洲里散步,臉色也紅潤了許多,咳嗽也停了。“阿羅憾醫師,這胡韭子真是神藥!我要把它帶回中原,讓中原的百姓也能用上。”趙信高興地說。

    臨行前,阿羅憾給趙信裝了一袋胡韭子,還把泡藥酒的法子寫在竹簡上,交給趙信︰“胡韭子泡葡萄酒,溫腎祛寒,治畏寒癥。若中原百姓不適應葡萄酒,也可用米酒代替,只是藥效稍緩。”趙信接過竹簡和胡韭子,感激地說︰“醫師放心,我定會把這藥和法子,帶回中原,記在文書里,讓更多人知道。”

    阿羅憾送使團到尼雅河邊,看著他們的駱駝隊漸漸消失在沙漠盡頭。他回到藥廬,整理織物時,發現之前阿依莎掉落胡韭子的絳色絹織物上,又沾了些新的籽實——是剛才給趙信裝胡韭子時,不小心蹭上的。阿羅憾輕輕拂去籽實,卻又停住了手——他把織物疊好,放進木盒里,想著︰或許有一天,這些籽實和織物,會成為這段藥緣的見證,會讓後人知道,在漢代的精絕國,胡韭子曾溫暖過中原的使者,曾連接過西域與中原的藥脈。

    這便是上卷的終章。那盒藏著胡韭子籽的織物,那冊記滿實踐法子的藥冊,還有趙信帶回中原的竹簡,將在千年後,與尼雅遺址的考古發現相遇,續寫這段跨越時空的藥神話。而下卷的故事,將從趙信把胡韭子帶回中原開始,講述這顆西域的藥籽,如何在中原的土地上,生根、發芽,如何讓“口傳知識”,最終變成“文獻記載”,如何讓漢代的藥魂,代代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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