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蒙塵,小中醫道心未泯

《青城鶴語︰芎草靈緣》上卷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作者李涌輝 本章︰《青城鶴語︰芎草靈緣》上卷

    《青城鶴語芎草靈緣》

    ——取“青城”之地、“鶴語”之靈、“芎草”之本、“靈緣”之契,既藏山魂鶴影,又含藥與醫者、人與生靈的相惜之緣,暗合故事中“天地饋贈、仁心承接”的內核。

    楔子

    青城三百峰,峰峰餃雲氣。傳說天地初開時,秦嶺余脈在此化作龍形,吸岷江之精、采日月之華,山中草木皆帶靈性。其中有一種草,隱于峭壁石縫,根睫藏于沃土,葉承雨露,花應星辰,需得“醫者仁心”與“生靈感應”相契,方能現世。唐貞觀年間,這株草的命運,與一位白發醫者、兩只靈鶴,在煙雨蒙蒙的青城山中,悄然交織——後世稱其為“川芎”,而它的故事,要從一場跨越人與生靈的相遇說起。

    上卷青城遇靈草,初顯活人功

    第一部分青城幽境,鶴影哀鳴

    貞觀三年孟夏,青城山的霧氣比往常更濃,像一匹浸了水的素絹,裹著峰巒,纏著古木。孫思邈背著藥簍,踩著濕滑的青石板路往深處去。他剛為山下張村的孩童治好了水痘,順路采些清熱的黃芩與解毒的連翹。這年是癸巳年,五運屬火運不及,六氣初之氣為厥陰風木,主氣客氣皆為風,山民多患頭痛、關節痹痛,他心里盤算著,得尋些能“祛風通絡”的藥材才好。

    行至“一線天”崖下,忽聞鶴鳴淒厲,不似尋常野禽。孫思邈停下腳步,撥開崖邊的蕨類植物——那植物葉片呈羽狀,邊緣帶鋸齒,正是他要找的“鳳尾草”,能清熱利濕,卻不是此刻的關鍵。他循聲望去,只見平台上臥著一只雌鶴,右翼不自然地扭曲,羽毛被血黏成一綹綹,沾著崖壁的青苔。它的頸子無力地貼在地上,琥珀色的眼珠半睜著,映出頭頂一線天光,竟像含著兩滴將落未落的淚。

    雌鶴身側,一只幼鶴正用嫩黃的喙啄它的翅膀,又用小小的身體去蹭它的脖頸,發出“啾啾”的哀鳴。那聲音細弱卻執拗,像一根絲線,纏得人心頭發緊。孫思邈行醫五十載,見慣了人間疾苦,卻極少被鳥獸的情義觸動。他放輕腳步,鐵葉杖在石板上輕叩三聲——這是他對生靈示好的方式,在終南山時,連猛虎听了都知曉他無惡意。

    雌鶴猛地抬了抬頭,眼中閃過警惕,隨即又垂了下去。它的呼吸急促,每一次起伏都帶著細微的顫抖,右翼的傷口處,血還在慢慢滲出,染紅了身下的青石。孫思邈蹲下身,從藥囊里取出“金瘡藥”——那是他用松香、乳香、沒藥熬制的,專治外傷,尋常野獸見了都肯受他醫治。可他剛伸出手,幼鶴突然張開翅膀擋在雌鶴身前,小小的身子抖得像片落葉,卻硬是不肯退。

    “痴兒。”孫思邈嘆了口氣,收回手。他解下腰間的葫蘆,倒出些菖蒲酒,用指尖蘸了,輕輕點在幼鶴的喙上。菖蒲能開竅豁痰,酒性溫通,這是他哄怕生的小獸常用的法子。幼鶴愣了愣,竟伸出舌頭舔了舔,眼中的敵意淡了些。孫思邈趁機道“我知你護母心切,可再拖下去,它的翅膀就廢了。”他說著,指了指雌鶴的傷口,又指了指自己的藥囊,“我這藥,能讓它好起來。”

    霧漸漸散了些,陽光透過崖縫落在雌鶴身上,照得它羽毛上的血痕格外刺眼。孫思邈在旁邊找了塊平整的石頭坐下,將藥囊打開,露出里面整齊排列的藥材當歸的油潤、黃 的綿密、防風的辛香……他想,若鶴的骨傷能接好,再配上些活血的藥,或許還有救。只是這鶴的眼神太過悲傷,倒讓他想起三年前,長安城里那個因中風偏癱而絕望的老臣——醫者能治身,卻難療心,除非,能找到真正“通神”的藥。

    第二部分白鶴餃草,初窺藥性

    暮色像一塊浸了墨的絨布,慢慢鋪滿青城山。孫思邈生了堆篝火,火光照亮了崖壁上的苔蘚,綠得發亮。雌鶴的呼吸越來越弱,右翼的血漬已經發黑,幼鶴蜷縮在它腹下,連哀鳴都低啞了。孫思邈往火里添了些柏樹枝,柏葉香氣能安神,他自己也靠在石壁上打盹,心里卻記掛著那鶴的傷勢——按陰陽五行論,鶴屬陽,其性輕靈,傷在右翼,屬“兌卦”,對應金氣,需得能“行氣活血、通關透竅”的藥才能治,可他藥囊里的藥,都差了點意思。

    夜半時分,一陣破風之聲驚醒了他。只見一道白影從雲層中墜下,快得像流星,落地時卻輕得像一片雪花。那是一只白鶴,比雌鶴高大許多,羽翼白得泛光,喙尖紅如丹砂,站在月光里,竟像從畫中走出來的。它繞著雌鶴轉了一圈,用喙輕輕踫了踫它的脖頸,隨即抬頭望向崖壁東側的石縫——那里長著一叢從未見過的草。

    孫思邈借著月光細看那草睫有筷子粗,青綠色,帶著細細的縱紋,像被春雨洗過的碧玉;葉片呈羽狀,邊緣有鋸齒,摸上去略有些扎手,卻透著一股清氣;頂端開著細碎的白花,攢成一團,像撒了把碎銀,風一吹,竟有辛香飄過來,混著崖壁的土氣,格外清冽。他行醫多年,走遍名山大川,卻從未見過這種草,心里不由一動莫非是《神農本草經》里提過的“芎”?可那書里說芎生在秦地,沒說蜀地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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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鶴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展翅飛到石縫邊,用喙精準地啄住那草的根睫,連土帶泥拔了出來。它餃著草飛回雌鶴身邊,將根睫湊到雌鶴嘴邊,又用喙蹭掉些泥土。雌鶴聞到香氣,竟微微張開了喙,啄了幾口根睫的斷面。那斷面是黃白色的,帶著細密的紋理,嚼起來 嚓作響,孫思邈甚至能聞到一股更濃的辛味,像生姜,又比生姜多了些清苦。

    不過半個時辰,奇跡發生了。雌鶴原本耷拉的脖頸慢慢抬了起來,呼吸也平穩了,它試著動了動右翼,雖然還有些僵硬,卻不再像之前那樣無力。幼鶴興奮地跳起來,用喙去蹭白鶴的腿,發出歡快的鳴叫。白鶴低下頭,用喙梳理著雌鶴的羽毛,又抬頭望向孫思邈,眼中似有示意。

    孫思邈走上前,蹲在那叢草邊,小心翼翼地拔起另一株。根睫呈結節狀,像個小小的拳頭,外皮是深褐色的,帶著須根,斷面卻泛著油光,湊近了聞,辛香中帶著一絲甜味。他想起《黃帝內經》里說“辛甘發散為陽”,這草的性味,倒像是為“陽邪所傷”而設。他又看了看草生長的石縫背風向陽,土是腐殖質,濕潤卻不積水——這正是“得陽氣之精,承土氣之厚”的生長地,難怪有此靈性。

    “此草生在陽坡,性必溫;味辛,必能散;斷面有油,必能潤。”孫思邈喃喃自語,將根睫揣進懷里,“若能治鶴的骨傷,或許也能治人的頭風。”他望著白鶴,忽然明白生靈之間,原是有默契的。鶴知藥能救命,藥知鶴能傳名,而他,不過是這場“天人感應”的見證者。

    第三部分山民求醫,初試其效

    次日清晨,孫思邈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吵醒。他睜眼一看,是山下李家村的李三郎,背著個竹簍,滿頭大汗地跑過來,見了他就跪“孫先生,您快救救我娘!她頭風犯了,在床上打滾,眼都睜不開!”

    孫思邈扶起他“別急,慢慢說。你娘的頭風,是新得的還是老毛病?”

    “老毛病了!”李三郎抹著汗,“每年春夏之交就犯,今年尤其厲害,昨天開始說胡話,說頭里像有無數根針在扎。村里的郎中開了幾服藥,喝了都沒用。”

    孫思邈心里一動今年是癸巳年,火運不及,厥陰風木主事,春多風,夏多雨,風邪夾濕,最易侵入巔頂——頭為“諸陽之會”,風邪上擾,氣血瘀滯,便成頭風。這正是他昨日所思的“陽邪所傷”之證,而那草的辛溫之性,或許正好能散風活血。

    他跟著李三郎往山下走,路上問“你娘除了頭痛,還有別的癥狀嗎?比如惡心、怕光?”

    “有!有!”李三郎忙說,“昨天吃了點粥,全吐了,還說見不得亮光,一照就頭暈。”

    孫思邈點點頭“這是風邪犯胃,胃氣上逆所致。”他從懷里掏出那草的根睫,“我這兒有味新藥,或許能治,你且放心。”

    到了李家,只見李母躺在床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臉色發白,嘴唇干裂,雙手緊緊抓著床頭,嘴里不停喊“痛”。孫思邈上前診脈脈象浮緊,像按在繃緊的琴弦上——這是“風寒束表,氣血不通”的脈象。他又看了看她的舌頭苔薄白,舌尖紅——果然是“風邪在表,初入里化熱”。

    “取個陶罐來,再燒壺開水。”孫思邈吩咐道。他將那草的根睫切成薄片,約三錢,放進罐里,又加了兩片生姜——生姜味辛,能助其發散;加了三枚大棗——大棗味甘,能補中,防辛散太過傷氣。這正是“七情”中的“相須”與“相使”,生姜助其散,大棗輔其和,配伍雖簡,卻合“君臣佐使”之理。

    水開後,他將藥倒進碗里,晾到溫熱,扶起李母,一勺一勺喂她喝下。藥湯剛入喉,李母忽然咳嗽了兩聲,眉頭卻舒展了些“這藥……喝下去,喉嚨里暖暖的,頭好像沒那麼扎了。”

    孫思邈讓她躺好,又用手指在她的太陽穴、風池穴輕輕按揉——這些穴位能疏風通絡,與藥力相合。半個時辰後,李母忽然說“我想喝點水。”李三郎忙倒了杯溫水,她喝了幾口,竟坐起身來“頭真的不痛了!就是還有點暈。”

    孫思邈笑道“藥剛起效,風邪還沒散盡。再喝兩劑,每日一劑,分早晚服,忌生冷油膩。”他又叮囑李三郎,“這藥要在晴天采,陰雨天采的藥性不足;切片後要曬干,不能用烘的,怕傷了陽氣。”

    李三郎千恩萬謝,要給孫思邈錢,被他謝絕了“我治病,不為錢,只為這藥能救人。你若真想謝我,就幫我留意山里的這種草,多采些來,或許能救更多人。”他指著那草的葉片畫了個樣子,“記住,要根塊大、斷面有油光的,那樣的才是好藥。”

    李三郎連連點頭,說這草在村後的崖壁上見過,只是沒人知道能治病。孫思邈听了,心里越發肯定這草生于蜀地,性善上行,專治頭腦諸疾,真是應了“一方水土養一方藥”的道理。他望著青城山的方向,忽然想給這草起個名字——既生在川蜀,又能上達“穹窿”(頭頂),不如就叫“川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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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部分再遇奇癥,深探其性

    過了三日,孫思邈正在山洞里整理藥草,李三郎又跑來了,這次臉上帶著喜色“孫先生,我娘的頭風全好了!她還說想上山謝謝您呢!”他身後跟著個婦人,雖面帶病容,卻精神好了許多,正是李母。

    李母見了孫思邈,就要下跪,被他攔住“舉手之勞,不必多禮。”

    “先生的藥真是神了!”李母感激道,“我喝到第二劑,就能下地干活了,今天特意來問問,這藥叫什麼名字?”

    “我給它取名‘川芎’。”孫思邈說,“川者,蜀地也;芎者,穹窿也,指它能上達頭頂治病。”

    正說著,村外傳來一陣喧嘩,只見幾個村民抬著個擔架過來,上面躺著個年輕媳婦,面色青紫,牙關緊閉。“孫先生,快看看王氏!”為首的村民喊道,“她昨天生了孩子,今天突然肚子疼得厲害,血也止不住!”

    孫思邈上前查看那媳婦腹部拒按,惡露顏色發黑,帶著血塊,脈象沉澀——這是“產後瘀血阻滯”之證,若不及時活血,恐有性命之憂。他想起川芎的辛散之性,既能上行,或許也能下行通經。

    “取川芎五錢,當歸三錢,桃仁二錢,水煎服。”孫思邈吩咐道,“再加少許黃酒,溫服。”當歸能補血,桃仁能破瘀,黃酒能引藥入血分,與川芎配伍,正是“活血而不傷正,止血而不留瘀”。

    藥煎好後,他撬開王氏的嘴,慢慢灌了下去。半個時辰後,王氏的臉色漸漸轉紅,腹部的疼痛也減輕了,開始排出黑色的血塊。又過了一個時辰,她竟能說話了“我……我好多了,肚子不那麼脹了。”

    孫思邈松了口氣,對眾人說“川芎不僅能治頭風,還能通女子血脈,產後瘀血、經期腹痛,都能用它。”他望著擔架上的王氏,忽然明白這草的“辛溫”之性,原是“無處不到”的——上能達巔頂,下能通血海,這正是《神農本草經》所說的“主中風入腦頭痛,婦人血閉無子”啊。

    李三郎在一旁听得入了迷,忽然說“先生,我昨天在崖上又采了些川芎,您看能不能種在田里?要是能種活,以後村里人治病就方便了。”

    孫思邈眼前一亮“好主意!這草喜陽怕澇,種在山坡的沙壤土最好,春種秋收,順應‘春生夏長’之理,定能活。”他想起那對白鶴,或許,這就是它們將藥草送來的用意——不僅要救人,還要讓這藥草在人間扎根,造福更多百姓。

    暮色中,孫思邈望著青城山的方向,仿佛又看見那只白鶴從雲端掠過,羽翼在夕陽下閃著金光。他知道,川芎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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