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草傳奇•二十四節氣藥仙記》
楔子•五運開天化草靈
混沌初分，清濁始判，天地孕五方之氣，化五方天帝掌五運流轉。東方青帝著蒼龍之袍，腰懸木精玉 ，坐臨扶桑之巔，司掌春生木運，其氣如酥，能令百草破岩而出；南方赤帝駕朱雀之輦，執離火金鞭，鎮守炎洲之野，主夏長火運，其勢若潮，可使萬木拔節而歌；中央黃帝乘黃龍輦，佩土德黃琮，穩坐昆侖中樞，統化育土運，其德似乳，普滋五谷豐登；西方白帝跨白虎鞍，握庚金霜刃，立於少昊之墟，司秋收金運，其律如刃，削盡枯枝敗葉；北方黑帝御玄武駕，攜寒水玄圭，深居幽都之淵，掌冬藏水運，其性若墨，封藏萬類精華。五氣交感，六氣環轉，風、熱、火、濕、燥、寒次第行於天地之間，遂成中醫天人合一之理，陰陽五行之道。
卻說昆侖西麓有靈虛谷，谷中終年雲霧繚繞，溪澗皆繞紫芝而生。谷心有一汪「五氣池」，池底沉眠著上古藥神所植的草種，每逢節氣交疊，便有五色光暈自池底升起，映得谷中草木皆帶仙氣。其中最奇者，乃生長於池畔青石上的一叢異草︰睫桿修長似仙鶴脛骨，通身青中透白，有十三節紋理應合十二月令加閏月；葉片對生如鶴羽舒展，邊緣細齒凡七十二枚，暗合七十二候；枝頭簇生淡黃小花，每朵五瓣，恰應五行之數。更奇的是，每逢朔望之夜，必有仙鶴自九天餃來星辰之露，滴入草心，故世人皆稱其為「仙鶴草」。此草得五運精華，吸六氣靈韻，根能入地三尺汲水土之精，睫可通天七寸納日月之華，葉能收攝八風之氣，花可聚散五行之光，能通人體十二經絡，調陰陽平衡，卻一直沉睡於靈虛谷中，靜待有緣者解其性味之秘。
且看那二十四節氣如車輪流轉，春木、夏火、長夏土、秋金、冬水五運依次登台，仙鶴草如何隨五氣盈虛，在天地這間大藥房中，演繹草木與人體相應、藥性與天時相合的傳奇——
第一回•立春青帝試藥驗真機 仙鶴餃露化血復生機
一•東風解凍啟春門
立春前三日，東方木德之境的扶桑樹已先覺春訊。那扶桑樹高逾萬丈，主干九枝橫斜，枝椏間懸著十個赤金烏巢，此時巢中幼鳥振翅欲飛，啼聲中竟帶新綠之意。青帝負手立於樹頂，衣袂間縈繞著初萌的柳絲，腰間玉 泛起淡淡青光，正是木氣萌動之兆。他俯瞰下方，見原本冰封的桃花溪開始「 嚓」碎裂，冰下游魚逆水而上，魚尾撥起的水花中竟有細小的綠藻漂浮——此乃「東風解凍」第一候也。
「青瑤，取《歲時藥經》來。」青帝轉身時，袖口掃落一片嫩紅的桑芽，恰好落在隨侍的藥童發間。那藥童名喚青瑤，年約及笄，雙鬟上插著兩枚竹節發簪，身著鵝黃色襦裙，裙擺繡著百種藥草紋樣，此刻正捧著青銅藥經匣，指尖還沾著昨夜研磨的青黛。她輕啟匣蓋，取出絹帛書卷，只見卷首赫然寫著︰「春三月，此謂發陳，天地俱生，萬物以榮，當以辛甘發散為陽，酸苦涌泄為陰。」
青帝撫卷頷首，忽見東南方天際飄來一片青靄，如被春風揉碎的翡翠，漸漸凝聚成藥田模樣。田中百草剛頂破凍土，露出鵝黃嫩芽︰紫甦葉蜷如雀舌，柴胡睫曲似人躬，唯有西南隅一叢碧草與眾不同——其睫不蔓不枝，直挺如劍，葉片邊緣細齒排列整齊，竟似用玉尺量過一般，頂端數朵小花雖未盛放，卻已有清氣隱隱透出，連鄰近的艾草都不自覺地朝它傾斜。
「這不是靈虛谷的仙鶴草嗎？」青瑤驚呼一聲，發間桑芽調入藥匣，「去年冬至，西王母壽宴上，白鶴童子曾言此草隨遷徙鶴群南下，今春竟在東方藥田扎根了！您瞧它睫白似金，葉青屬木，花黃為土，一棵草竟佔了金木土三氣，當真是……」
「當真是天地化生的妙品。」青帝接過話頭，指尖掠過書卷上「木曰曲直」的批注，「春屬木，木主升發，然升發太過則成風動，需有金氣收斂以制之。此草睫白屬金，恰合『金克木』之理，而葉齒如刃，又暗應肺金之『治節』功能，或許正是今年立春的驗方藥。」說罷，他輕揮衣袖，藥田景象化作青煙散去，掌心卻多了一株鮮活的仙鶴草，葉片上還凝著未干的晨露。
二•白鹿餃枚染血蹤
正當青帝細細端詳草葉時，遠處山林突然傳來一陣慌亂的踩踏聲，驚飛了滿樹玄鳥。但見一只白鹿從林中撞出，鹿角上勾著幾片帶刺的藤蔓，左前蹄高高抬起，鮮血順著蹄間縫隙滴落，在枯黃的草地上綻開一朵朵暗紅的花。那鹿見了青帝，竟似見了救星，屈膝跪倒在石階下，口中餃著一枚沾滿泥土的野梅，喉間發出哀婉的嗚咽。
青瑤急忙上前，以指尖點住白鹿耳後「听宮穴」，平息其驚恐。待鹿身安定，她才俯身查看傷勢︰只見傷口周圍皮膚發黑，血滴落地竟不散開，凝成細小的紫黑色珠粒——此乃中毒之象。「這鹿左蹄傷在『太沖穴』附近，太沖屬肝，主血運，如今血出如注卻色紫暗，定是肝經血分受了邪毒。」她翻開鹿蹄，見蹄心有兩個細小的 puncture 傷口，周圍密布細小的紅斑，「像是山蛭叮咬所致，山蛭喜食血液，其涎液含抗凝之物，故血流不止；而紅斑邊緣隆起，兼有痛癢，恐又遭毒蟻侵襲，毒蟻屬火，其毒入血分，致血熱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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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蹲下身，以食指沾取鹿血聞了聞，眉頭微蹙︰「血中帶腥氣，兼有理氣之味，莫不是誤食了……」話未說完，忽見鹿嘴張開，吐出半片殘破的紫甦葉，葉上還粘著幾只細小的黑蟻。「果然！」青帝輕拍手掌，「紫甦能行氣和血，本可解魚蟹毒，卻與山蛭之毒相沖，又遇毒蟻之火毒，三者相合，竟成『木火刑金』之局，金不制木，則肝血橫流，金被火克，則肺失收斂，難怪血不得止。」
青瑤听得入神，忽覺鹿身微顫，低頭見其眼瞼已開始泛青，急忙道︰「血脫氣亦脫，需速止血固脫！可春令當用升發之藥，止血藥多酸澀收斂，恐逆木氣，如何是好？」
三•摘葉搗汁辨四氣
青帝不答，卻將手中仙鶴草遞給青瑤︰「你且按『望、聞、問、切』之法，先辨此草四氣五味。」青瑤接草在手，先觀其形︰睫直立，色青白，有縱向紋理，如人身之督脈；葉對生，邊緣鋸齒鋒利，似肺金之宣發肅降；花淡黃，五瓣攢聚，恰合脾土之數。再聞其氣︰揉碎葉片，初聞有青草清氣，細嗅之下，竟隱隱帶一絲鐵銹味，似血之余韻。
「此草春生於木位，得東方青色，故入肝經；睫白屬金，葉齒應肺，故兼入肺經；花黃為土，根須盤結，又入脾經。」青瑤一邊說，一邊取來羊脂玉臼，將葉片放入其中，「味初苦後甘，苦能燥濕，澀能收斂，甘可補虛，性平而不偏寒熱，正合春氣『溫而不熱，涼而不寒』之性。《神農本草經》言其『主咳逆上氣』，咳逆屬肺，上氣屬肝，正應肝肺同治之理，若用於血證，當有收斂而不瘀滯之妙。」
說罷，她以玉杵搗藥，每搗九次，便加一滴五氣池的泉水，共搗八十一杵，方見汁液滲出。那汁液初時色如新汲井水，靜置片刻，竟漸漸轉為琥珀色，表層浮著一層細沫，如同春雲初聚。青帝以指尖蘸汁，先點於虎口「合谷穴」，頓感微微發麻，再舔嘗少許，閉目品味︰「初覺苦味直入咽喉，如春雨潤土，繼而澀味漫至舌根，似秋露凝霜，最後甘味返於舌尖，若冬雪融泉，此乃『苦—澀—甘』三氣流轉，對應肝—肺—脾三髒，妙哉！」
正此時，忽有青鳥餃著白玉函飛來，口吐人言︰「西方白帝有贈，賀東方木運開篇。」青瑤啟函一看，內中竟是一束白茅根，根須上還沾著西方硝石之地的白土。青帝撫掌笑道︰「白帝果然深諳五行之道！白茅根色白屬金，味甘性寒，入肺胃經，能清熱涼血，與仙鶴草相須為用，正應『金生水，水生木』之理，可增強止血之效，又防收斂太過而留瘀。」
四•五行生克驗奇功
青瑤依言將白茅根切薄片，與仙鶴草汁同置於青石板上。那青石板乃昆侖玄冰所化，性屬水，能降泄火氣，此刻承托藥汁，竟見兩股氣脈在板上流轉︰仙鶴草汁如青龍蜿蜒，白茅根汁似白虎騰躍，二氣相交處，泛起淡淡紫光，正是木金相克、龍虎相濟之象。
「以水制火，以金伐木，以木疏土，此三方共奏其功。」青帝取來羊毫筆，沾取藥汁，在鹿蹄傷口周圍畫了個太極圖，「肝屬木，應春氣而主升；肺屬金，應秋氣而主降。今以仙鶴草之金氣制肝木之妄動，以白茅根之水氣防火毒之蔓延，再借青石板之水精，引血歸經，如此則升者得降，逆者得順。」
藥汁剛觸及傷口，白鹿突然渾身顫抖，傷口處騰起一陣白霧，隱約可見細小的山蛭殘骸隨霧氣排出。青瑤湊近查看，見鹿血已由紫轉紅，流速明顯減緩，傷口周圍的黑色正在消退，露出新生的淡粉色皮肉。「您看！」她指著鹿蹄上方三寸處，「『血海穴』周圍的青色已退，說明肝經血毒漸清；鼻息由促轉緩，肺金收斂之效已顯。」
此時，空中忽然傳來仙鶴長鳴，只見兩只丹頂鶴自雲端降下，喙中各餃一枚赤色果實，正是南方赤帝所轄的紅豆蔻。那果實落入藥汁中，頓時騰起一股暖流，琥珀色的汁液竟泛起金色漣漪，原本清苦的氣味中，又多出一絲辛辣，如春日朝陽初照薄冰，清冽中帶著暖意。
五•七情和合顯真機
青瑤見狀，不禁驚呼︰「紅豆蔻辛熱，入脾胃經，主溫中行氣，與仙鶴草性平、白茅根甘寒之性相悖，若同用，恐成『寒熱相搏』之局，反傷脾胃！」
青帝卻搖頭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鹿受傷後驚恐過度，肝氣必乘脾土，脾土虛寒，則水濕不化，故雖有火毒，卻兼脾虛之本。紅豆蔻辛熱，正可溫脾陽以御木乘，此乃『虛則補其母』之法——脾屬土，火生土，故以紅豆蔻之火氣生脾土，土旺則能制木，此為第一重；仙鶴草澀腸止瀉，白茅根清熱止血，二者治標，紅豆蔻治本，此為第二重；三藥相合，寒熱並用，攻補兼施，恰如春日之氣候，乍暖還寒，卻處處透著生機，此為第三重。」
說罷，他以指尖蘸取新調的藥汁，點在鹿唇「承漿穴」，白鹿忽然打了個噴嚏，噴出幾口黑紅色的痰涎，痰中竟夾雜著毒蟻的殘肢。青瑤再摸鹿脈，只覺肝脈由弦緊轉為和緩，脾脈由虛浮轉為沉實，不禁贊嘆︰「果然！肝木得金氣收斂，不再克土；脾土得火氣溫養，始能統血，此乃『七情』中『相使』之妙——仙鶴草為君，白茅根為臣，紅豆蔻為佐，使君臣之力直達病所，而無偏勝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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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白鹿已能緩緩站起，它低頭輕舔青帝手背，忽然昂首望向東方，發出清亮的鳴聲。此時，藥田中的仙鶴草竟集體顫動，葉片上的露珠紛紛滾落，在青石板上聚成一行小字︰「肝苦急，急食甘以緩之；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青帝撫須長嘆︰「此乃藥草自顯性味之理！仙鶴草甘苦兼備，酸收暗藏，正合《黃帝內經》之訓。」
六•青帝頒誥定藥性
是夜，青帝在扶桑樹下設下「春藥大典」，邀四方藥靈共鑒。但見扶桑枝間掛滿氣死風燈，燈油以桃花釀成，光色如霞；藥田中的百草皆化為人形，紫甦著紫羅裙，柴胡戴逍遙巾，連那不起眼的馬齒莧都化作綠衣小吏，捧著玉簡候在階下。
青帝手持「木德玉筆」，筆尖以松煙混合仙鶴草汁制成，在青玉簡上筆走龍蛇︰「仙鶴草，味苦、澀，性平，無毒。歸心、肝、脾經。主收斂止血，截瘧，止痢，解毒，補虛。治咯血，吐血，崩漏下血，瘧疾，血痢，癰腫瘡毒，陰癢帶下，脫力勞傷。」寫到此處，他略作停頓，目光掃過百草︰「其性平和，可升可降，升則借春木之氣疏肝解郁，降則憑秋金之性肅肺止血，故無論虛實寒熱之血證，皆可隨證配伍。」
「若與白茅根相須，」青帝指向西方，「則金氣助木氣疏泄，水氣防火氣妄行，止血而不留瘀，尤宜於春溫夾濕之血癥；若與紅豆蔻相使，」他又望向南方，「則火氣生土氣，土氣制木氣，溫脾澀腸，可治肝脾兩虛之泄瀉；然不可與藜蘆同用，」說到此處，他聲色一肅，「藜蘆辛寒，入肺胃經，善吐風痰，與仙鶴草之收斂相惡，若同服，必致惡心嘔吐，甚則氣血逆亂，切記！」
話音剛落，仙鶴草突然通體發亮，睫桿上浮現出十二道金色紋路，對應人體十二正經；葉片邊緣的齒痕化作小鼎形狀，象征其能「調和諸藥」；花心的露珠凝結成五顆小珠，青、赤、黃、白、黑五色俱全，正是五運精華所化。青瑤見了，急忙取出「百草圖鑒」，將此異象記錄在冊，竹簡上的字跡竟自動流轉，形成一幅「仙鶴餃草圖」。
七•鶴鳴九皋傳先機
大典方散，忽有玄鳥如箭般飛來，口中餃著北方黑帝的冰綃密信。青帝以木氣融開信上的冰紋，只見內中寫道︰「今冬水泉不冰，民多泄瀉，便血如漆，醫以苦寒治之反劇，何也？」青瑤湊頭一看，驚道︰「冬應寒水，今反溫氣，此乃『冬溫』之疫，屬『至而未至，未至而至』之變，按五運六氣理論，今歲初之氣為厥陰風木，主氣風，客氣亦風，風氣太過，必克脾土，故泄瀉乃肝木乘土之象。」
青帝點頭道︰「黑帝所言便血如漆，色黑屬水，實則病在土——土虛不能制水，水反侮土，故血色紫暗。仙鶴草性平澀腸，味苦燥濕，正可治土虛木乘之證。但冬月寒水當令，需佐以溫陽之品，如赤小豆、炮姜之類，此乃『寒者熱之，虛者補之』之法。」
說罷，他望向北方，只見雲層中隱約透出玄武之形，遂抬手招來仙鶴群︰「爾等速攜仙鶴草種飛往幽州，沿途遇水澤之地，便播撒種子。記住，每至『雨水』節氣，需在種籽旁埋入一枚杏仁，杏仁味苦性溫，入肺經，可助仙鶴草降氣止咳，此乃『金生水，水生木』之妙用。」
仙鶴群長鳴領命，各餃草種振翅而去。它們飛過之處，原本冰封的河流開始解凍，河岸的蘆葦叢中冒出新芽；飛過齊魯大地時，餃著的草種突然綻開嫩芽，嫩芽上凝結的露珠墜落在田間，竟化作一只只細小的藥鋤，仿佛預示著春耕時節的到來。青瑤望著仙鶴遠去的方向，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帝君，明日便是雨水節氣，西方金運之地的百姓多受春燥之苦，是否……」
青帝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塊晶瑩的石膏，其色雪白，紋理如秋霜凝結︰「正欲命你攜仙鶴草與石膏同往。石膏辛甘大寒，歸肺胃經，能清金潤燥，與仙鶴草相伍，一收一散，一潤一澀，可演『金克木，木侮金』之變局。切記，當觀其相殺之妙——若石膏用量過甚，必傷脾胃陽氣，需以仙鶴草之甘澀護持中土，此乃『五行相制，不可偏廢』之理。」
青瑤領命，將仙鶴草與石膏收入藥囊，忽見藥囊上的仙鶴紋樣竟微微發亮，似在預示著下一段藥緣。遠處，立春的最後一縷陽氣正融入東方天際，而雨水的潤澤之氣，已在西方地平線悄然聚集……
結語
立春一候，東風解凍，青帝以仙鶴草驗木運之性，展五行生克之奧，示七情和合之妙。世人但知草木無情，卻不知每一株藥草皆含天地大道︰其根深淺應水土之厚薄，其睫曲直合木氣之舒斂，其花顏色配五運之休咎，其味濃淡合六氣之變遷。人身如小乾坤，藥草似大天地，當春氣萌動之時，以仙鶴草之平調肝肺，正是「順天時以養天和」的至簡之法。
贊詩
青帝臨軒試草靈，東風吹綻鶴羽青。
齒邊藏刃收肝血，花底凝珠潤肺經。
相須白茅通金鑒，相使紅椒固土扃。
二十四番花信里，先從木運辨修齡。
預告
且說雨水節氣，青瑤肩負使命，攜仙鶴草與石膏抵達西方金運之地。但見那里春雨綿綿，卻如金刀割面，百姓多患「燥咳兼濕痢」之癥︰咳則痰中帶血，痢則里急後重。青瑤按青帝所授，以石膏清燥金之熱，仙鶴草澀脾土之濕，卻不想剛配好藥方，便遇一奇癥——有老婦咳嗽百日不愈，服石膏後竟泄瀉不止。且看青瑤如何以「五行勝復」之理，化石膏之寒為仙鶴草之溫，演繹「燥者潤之，濕者燥之」的奇妙配伍——正是︰雨打金階濕更燥，鶴餃玉屑潤還收。欲知相殺如何解？且看石膏煆淬謀。
第一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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