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役,堪稱近千年來最為驚心動魄、波瀾壯闊的一場鏖戰!它就像一場可怕的噩夢,籠罩著整個六界。
人界仿佛被一場可怕的疫病肆虐,如瘟疫過境一般,生靈涂炭,慘不忍睹。人們在病痛和死亡的陰影中苦苦掙扎,無數生命在這場浩劫中消逝。
而狐族一脈更是遭受了魔族如狂風暴雨般的猛烈侵襲,幾近滅族之危。
不僅如此,仙域的玄青仙尊也在這場戰役中隕落,他的離去就像一顆流星劃過天際,短暫而耀眼。
而六界修為登峰造極的洛塵上仙,相傳在此戰役中身負重傷,自此閉關不出,仿佛與世隔絕。
妖族的長老們也如盡數泯滅,妖王妖後亦傷勢慘重,無力再戰。整個妖界都封鎖結界,不問外事。
魔族,魔尊竟在這場戰役中身亡,魔界不知為何,竟是推了一名女子為新魔尊。
唯有冥界,宛如世外桃源,遺世獨立。
兩百年後。
冥倉君氣定神閑地端坐在高座上,如痴如醉地扒拉著桌上的寶物,感慨萬千︰“本君早就有言在先,何必大費周章地弄這些陣仗,安安穩穩地活著,多多賺取些錢財,豈不比什麼都強?”
一旁的冥兵如搗蒜般連連點頭,雙手恭恭敬敬地奉上一杯熱茶,諂媚地說道︰“冥君真是神機妙算,智謀過人啊!”
冥蒼君那如蔥般的玉手,輕輕地捋了捋額前如瀑布般垂落的發絲,輕聲問道︰“狐族那位,近幾日可有來信?”
冥兵恭敬地回答道︰“有,說想再求冥君想想辦法,將狐族慘死之人,投入輪回。”
冥倉君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嘆息道︰“這狐族一脈,就如同那即將凋零的花朵一般,本君看著是不成了,神魂俱滅的事,讓本君如何想辦法?”
冥兵頻頻頷首,“可不是嘛,這當今的狐帝,遭遇那事之後,猶如遭受了晴天霹靂,心智已然變得混沌不堪。”
冥倉君雲淡風輕地說道︰“你,速去回了他這念想!”
冥兵領命後正準備轉身離去,卻听到身後冥倉君的聲音又一次飄然而至,“等等……回信時,言辭務必要委婉些,畢竟,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可憐之人罷了。”
“冥君宅心仁厚,猶如那浩渺星空,令人敬仰。”冥兵弓著身子,諂媚地說道。
“去吧去吧~”冥倉君微微頷首,如同一座沉穩的山岳。
狐族。
新晉的長老涂山雲恭恭敬敬地拱手道︰“狐帝,兩百年來,魔界仿佛故意隱藏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屬下們猶如無頭蒼蠅般四處尋覓,卻仍舊沒有找到絲毫線索。”
涂山箐的眼眸微微顫動,宛如平靜的湖面被微風吹過,泛起一絲漣漪︰“繼續找!”
涂山雲應聲退下,心中卻如壓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暗暗嘆氣。
經過那事之後,當年那意氣風發的大少主,如今卻變得比當年的小少主還要沉悶許多,猶如一潭死水。
而下方涂山吉的嘴張了又張,仿佛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終是開了口︰“狐帝已繼位兩百年了,狐族一脈雖不如從前那般輝煌,但也開始日漸好轉。如此,狐帝可有想過婚嫁之事?”
涂山箐的睫毛輕輕顫動,宛如蝴蝶翅膀般脆弱,心口處卻如被千萬根細針同時刺痛,隱隱作痛。
殿中數位長老齊聲高呼︰“吉長老所言甚是,狐帝如今確實到了成家立業之時。”
“是啊,先狐帝在這般年紀,都已然有了兩子,可謂是人丁興旺啊。”
“狐族一脈,猶如那綿延不絕的山脈,需要傳承與延續,狐帝是否考慮過再與仙域結親,以延續狐族的榮耀呢?”
吉長老向前一步,怯怯道︰“前幾日,那鳳凰族的族長傳信而來,說家中那小火鳳如今已到了出閣的年紀,且對狐帝頗有情意。”
“鳳凰一族若是配我狐族,甚好啊,甚好!”
“若是能與鳳凰一脈結親,對我狐族一脈頗有益處啊。”
一眾長老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
涂山箐端坐上方,微微垂眸,片刻才緩緩開口︰“大仇未報,本帝無意姻緣之事。”
眾長老聞言,面面相覷,卻也不敢再多言。
而一旁的盈盈卻面色凝重不已,世人都知狐族一脈當年被滅族是因魔族,卻無人知曉真正的凶手是何人。
少主從未對人說過當年的真相,只因,是那人。
如今,連鳳凰一脈的結親都拒了,難不成少主對那人還念念不忘?
深夜,密室之中。
涂山箐端坐在案桌前,其容貌俊美得如同仙人下凡,而那滿身的戾氣,卻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風,讓人不寒而栗。
他緊緊地盯著面前的畫像,手中微微用力,仿佛要將那畫捏碎,咬牙切齒地說道︰“兩百年了,我過的日子猶如萬箭穿心,每一刻都痛不欲生,不知你過的是否安好,韻一....”
而在這漫長的兩百年來,洛塵並未如眾人所料想的那樣,在仙域中閉關修煉,而是選擇了蓬萊這個地方。
那座曾經他為了韻一能夠靜心修養而親手劈開的殿宇,如今只剩下他獨自一人在其中。
“上仙,仙域傳來消息。”銀月的聲音突然在殿內響起,話音未落,一道傳音符便如流星般自外飛入洛塵手中。
洛塵輕點符咒,仙帝的話語隨之傳入耳中︰“上仙如今已閉關了兩百年,不知何時能回仙域?”
洛塵沉默片刻,他的目光緩緩落在手中的傳音符上,似乎能透過這薄薄的符咒看到仙域的景象。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平靜而堅定︰“待我處理完此間之事,便回。”
銀月在一旁听著,不禁露出擔憂之色,“上仙,您已在此地停留了兩百年,這蓬萊雖然寧靜,但仙域如今的狀況我們並不知曉。”
洛塵的視線從傳音符上移開,望向遠方,神色變得有些復雜。
“本仙自會權衡。”洛塵的話語雖然簡短,但其中的決心卻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