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被韻一猛的推開。
下一瞬,周遭氣氛陡然巨變。
蕭逸仿若被邪祟,瞬間附了體。
戾氣毫無征兆地橫生暴起!
未等韻一有反應,便如同鬼魅般,裹挾著她瞬間移至殿中。
隨著“砰”地一聲巨響,殿門重重關上,震得殿檐上積攢的厚雪,簌簌而落。
恰似兩人搖搖欲墜的關系。
只見蕭逸眸中,紅芒一閃。
緊接著,大手一揮,粗暴地扯開她領口地衣角,那原本整齊的衣衫,瞬間凌亂。
白皙的脖頸,毫無防備地袒露在他眼前。
下一瞬,蕭逸猛地低頭,一口利齒狠狠陷入那滑嫩肌膚,貪婪地吸收起韻一的血液來。
韻一雙眼圓睜,滿是驚恐與錯愕,四肢拼命掙扎扭動,試圖擺脫這噩夢般的桎梏。
然而,蕭逸力道大的驚人,雙臂如鐵鉗般,牢牢禁錮著韻一,令她動彈不得。
韻一只能感受著生命力隨著汩汩流出的鮮血,一點點消逝。
絕望如藤蔓一般,在韻一心底瘋狂蔓延。
半晌,蕭逸像是饜足了一般,這才緩緩松開,那緊扣韻一的雙手。
手上勁道一撤,轉而將韻一輕輕攬入懷中,微微低頭,目光緊緊鎖在韻一面龐上。
只見,韻一此刻面色慘白如紙,雙唇毫無血色,身影也似風中殘葉般,搖搖欲墜。
瞧著韻一,這楚楚可憐的模樣,蕭逸滲血的嘴角,竟微微上揚,逸出一聲輕笑。
那笑聲中,卻帶著幾分無端,雜糅著幾分寵溺,悠悠開口道︰“這是對阿姊的懲罰。”
言罷,蕭逸打橫抱起,韻一綿軟無力的身軀,大步邁向床榻,將昏沉的韻一,輕柔放置其上。
自己也隨即側身躺下,緊緊環抱住韻一,好似生怕一松手,韻一便會再度消失不見。
人界。
夜幕剛剛落下,華燈初上。
天香水榭所在的這條街巷,便迅速熱鬧起來,宛如沸騰的熱粥,咕嚕嚕冒著喧囂的氣泡。
雕花朱漆大門敞開著,暖烘烘的光,從里面傾瀉而出,晃得人眼暈。
門口,鴇娘扭著豐腴的腰肢,臉上堆起諂媚至極的笑,手中花帕揮得那叫一個起勁兒!
招呼著往來的行人︰“大爺,快里面請吶!咱們這的姑娘,個頂個得標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保準讓您滿意!”
涂山恆掀起車簾一角,旋即放下。
面色鐵青地看著盈盈,咬牙切齒道︰“大哥確在此處?”
盈盈一張小臉皺成一團,神色頗為尷尬,輕聲道︰“回二少主,大少主確在此處。”
“都是做什麼吃的?怎得不將他直接綁了回去,弄的如今各界,竟傳出那些狂悖之話!”
涂山恆和盈盈在妖界,目睹洛塵將韻一帶走後,心中疑惑不已,卻也欣慰至少婚事還未蓋棺定論,那涂山箐便還有機會。
得知妖王要舉兵攻打仙域,這才在妖界多停留了些時日,想借機打探一番有用的消息。
誰料想,沒幾日,便在妖界醉仙樓里,听到說書先生,說起自家大哥,內容令人瞠目結舌!
當下立馬帶著盈盈趕回,本以為是話本戲言。
誰曾想,自己這大哥!
竟!真是干出這些丑事!!!
急忙一路尋到這天香水榭。
盈盈臉色通紅,誰曾想過自家大少主竟會...
來此,招妓..….!!!
實在是令人難以啟齒,憋了半天,才開口︰“大少主身份貴重,家奴們,自是無法干涉大少主的。”
涂山恆坐在馬車中,右手無力的扶著額頭,指縫間,隱隱透出他緊鎖的眉頭,臉色難看至極,憤恨與無奈交織在面龐。
良久,才緩緩放下手,對著盈盈吩咐。
“你是女子,進入此地不便,且在此處等我,我親自去尋大哥。”
“是,二少主。”
說罷,涂山恆,深深吸了口氣,一把掀開簾子。
大步朝著天香水榭那片喧囂,匆忙走去。
涂山恆剛到天香水榭門口站定,還未來得及打量四周,那眼尖的鴇娘就扭著腰,滿臉堆笑迎了上來。
那鴇娘閱人無數,一眼、便瞧出涂山恆周身散發著的氣質,絕非尋常人家子弟,定是非富即貴。
瞬間眼里放光,臉上的脂粉都險些,被那過分熱切的笑容震落。
急不可耐得伸手,就要去挽涂山恆胳膊,嘴里還說著一連串諂媚至極的葷話。
那殷切討好的模樣,彷佛下一刻,就要將這天香水榭的“鎮店之寶”都雙手奉上。
涂山恆頓時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眉頭緊鎖,嫌惡的往後退了一步,與那鴇娘拉開距離,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嗖”地一下扔了過去。
錢袋砸在那鴇娘腳邊,發出悶響。
“別廢話,先帶我去尋狐族大少主,再耽誤,有你好受的!”
涂山恆低聲怒斥,聲音里壓抑著怒火與焦急。
那鴇娘被涂山恆突如其來的呵斥,嚇得一哆嗦,可目光觸及那鼓鼓囊囊的錢袋,又立馬恢復了殷勤勁,連連點頭哈腰。
忙不迭的在前頭領路,嘴里還叨念著︰“爺,您息怒,奴家這就帶您去,保管找著人。”
涂山恆眉頭緊蹙,滿心溢滿了無奈與憤懣,腳步沉重地跟著鴇娘邁進了,這紙醉金迷的天香水榭。
一路上,脂粉香氣燻的人頭暈,曖昧的調笑和綿軟的絲竹聲,不絕于耳,擾的他心煩意亂。
兩人在這曲徑通幽的回廊里,左拐右拐,七拐八拐後,終于,在一處雅致的包間門前停下。
涂山恆還未來得及抬手推門,那屋內的喧囂聲,便如潮水般涌來。
一眾女子嬌柔做作,此起彼伏的笑聲,直刺耳膜,其間還夾雜著一個他熟悉到骨子里,此刻卻無比厭煩的聲音!
縱使已有心理準備,確認了里頭就是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大哥後,涂山恆臉色瞬間陰沉如墨,太陽穴突突直跳。
鴇娘察言觀色,見他面色不善,嚇得脖子一縮,身子都矮了半截。
諂媚之態又堆上臉,忙不迭地哈腰說道︰“爺,您瞧,人就在里頭呢,奴家這就先退下了,不打擾您辦事,您有啥吩咐,只管喊一聲。”
說罷,像只受驚的耗子,匆匆轉身。
踩著碎步,溜之大吉,生怕被這周身散發著怒意的貴客遷怒。
涂山恆站在門前,深吸一口氣。
抬手猛地一推,門“嘎吱”一聲大敞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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