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同樣慵懶，卻帶著幾分嬌嗔的女聲“李，我听說你今天放假了？”
“消息很靈通嘛。”李飛笑道。
“整個芝加哥都在討論你和邁克爾的比賽，我想不知道都難。”電話那頭的女人輕笑了一聲，隨即話鋒一轉，帶著一絲好奇和調侃問道，“所以，偉大的李先生，準備怎麼過你的聖誕節？一個人對著數據報告傻笑嗎？”
“或許吧，這也是一種樂趣。”
“無趣的男人。”拉爾薩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怨，“說真的，我一直很好奇，你一個東方人，為什麼會過聖誕節？”
這個問題有些出人意料。
李飛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不過是女人想要開啟一個話題的獨特方式。他和拉爾薩的關系，早已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範疇，只是隨著他離開芝加哥轉投紐約，兩人之間的聯系才漸漸淡了。
“因為……”李飛故意拉長了聲音，走到酒櫃旁，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輕輕晃動著，“總有一些特別的‘禮物’，只會在聖誕節出現，不是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接著傳來一聲低低的，帶著電流般酥麻感的笑聲。
“那你現在……收到你的禮物了嗎？”
“還沒，”李飛抿了一口紅酒，感受著單寧在舌尖綻放的滋味，“不過，我感覺它正在路上。”
“地址。”
拉爾薩的聲音干脆利落，只說了兩個字。
李飛笑了，報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等我。”
電話掛斷。
李飛放下酒杯，看著窗外飄起的零星雪花，搖了搖頭。
有些緣分，就像是冬日里的壁爐，即便許久未曾點燃，但只要一丁點火星，就能重新燃起熊熊烈火。
一個小時後，門鈴響起。
李飛打開門，一股混合著名貴香水與冬日寒氣的獨特芬芳撲面而來。
拉爾薩就站在門外。
她穿著一件剪裁得體的米色羊絨大衣，里面是一條緊身的黑色連衣裙，將她那火辣身材勾勒得淋灕盡致。一頭靚麗的金色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精致的妝容在走廊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嫵媚動人。
“聖誕快樂，李。”她提了提手中的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對他眨了眨眼。
“同樂，請進。”李飛側身讓她進來。
走進溫暖如春的房間，拉爾薩脫下大衣，露出了里面那令人血脈僨張的風景。她環顧四周，目光最後落在客廳中央那棵裝飾精美的聖誕樹上。
“看來你準備得很充分。”她走到壁爐前，伸出雙手感受著火焰的溫暖。
“為了迎接我的禮物，當然要有點儀式感。”李飛從她身後走過，將兩杯早已準備好的紅酒放在茶幾上。
拉爾薩轉過身，靠在壁爐邊，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那麼，你的禮物呢？不拆開看看嗎？”
李飛拿起她帶來的禮品盒，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猜猜，不會又是一塊限量版的手表吧？”
“你猜錯了。”拉爾薩端起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著，眼神迷離，“那份禮物，需要你自己來……解開包裝。”
她的聲音充滿了暗示，目光順著李飛的臉頰，一路下滑。
空氣中的溫度，似乎比壁爐里的火焰還要熾熱。
李飛笑了。他放下手中的禮品盒，緩步走到拉爾薩面前，從她手中拿過酒杯，放在一旁。
然後，他伸出手，輕輕攬住她縴細的腰肢。
拉爾薩沒有反抗，反而順勢靠在他的懷里，仰起頭，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你知道嗎，李，”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芝加哥的冬天，比紐約冷多了。”
“是嗎？”李飛低下頭，鼻尖幾乎要觸踫到她的鼻尖，“那今晚，就讓你感受一下紐約的溫暖。”
他的話音剛落，便了下去。
窗外的雪，似乎越下越大了。壁爐里的火焰歡快地跳動著，將兩道重疊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紅酒杯倒在了地毯上，殷紅的酒液緩緩滲入，像一朵綻放的玫瑰。
房間里的燈光不知何時變得昏暗，只剩下壁爐的光芒，映照著一室旖旎。
夜，還很長。
這個聖誕節，對于李飛而言，確實收到了一份相當不錯的禮物。
當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地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時，李飛已經結束了晨練，精神抖擻地坐在餐桌前，一邊享用著早餐，一邊翻看著最新的體育報紙。
報紙的頭版頭條，毫無懸念地被紐約尼克斯佔據。
《歷史第一！尼克斯成為nba史上首支聖誕大戰後仍保持不敗金身的球隊！》
巨大的標題下面，是李飛在對陣公牛比賽中隔扣卡爾•馬龍的巨幅照片，充滿了視覺沖擊力。
“真是無孔不入的記者。”李飛喝了一口牛奶，笑著搖了搖頭。
聖誕的溫存與旖旎已經過去，對于職業球員來說，短暫的假期之後，便是更加嚴酷的賽程。
而對于他和他的尼克斯來說，一個更加宏偉，也更加瘋狂的目標，正擺在眼前——打破由197172賽季洛杉磯湖人隊創造的，塵封了25年之久的33連勝歷史記錄。
整個聯盟都在顫抖，整個籃球世界都在矚目。
紐約，這座世界之都，已經徹底陷入了籃球的狂熱之中。
聖誕節後，尼克斯的第一個對手，是印第安納步行者。
雷吉•米勒，這位未來的名人堂成員，聯盟歷史上最偉大的射手之一，在賽前就放出狠話“紐約人是該醒醒了，他們的童話故事將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終結。我會用三分雨澆滅他們的火焰。”
然而，比賽的進程卻讓米勒懷疑人生。
李飛全場坐鎮禁區，阿維達斯•薩博尼斯則像一座移動的歐洲炮台，兩人在內線形成的“雙塔”體系，讓步行者的突破手們苦不堪言。而外線的阿蘭•休斯頓，則與雷吉•米勒展開了飆分大戰。
當米勒投進一記高難度的漂移三分後，休斯頓立刻在下一回合用一記教科書般的急停跳投還以顏色。
但真正決定比賽的，還是李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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