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院長直接懵逼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腦瓜子嗡嗡炸響。
不是。
我好像過于謹慎了！！！
“啊？”
他猛的反應過來，內心狂喜，可嘴上卻情不自禁喊了一聲。
“啊什麼啊！”
那位走上前，看似生氣地用手指點了點陳院長的胸口︰“你知道，因為你的‘私心’，國家的發展，可能已經被你耽誤了多久嗎？！”
他批評道︰“你啊，就是太謹慎了。”
“咱們肩上扛著十四億人民，謹慎一點是沒錯，可是……”
“一個想法，就能為國家賺回一百五十億美元的外匯！一個計劃，就能為國家未來三十年定下基調！”
“這種人才，國之重器！你居然把他當成自家孫子一樣藏著護著？生怕他磕著踫著？”
“長青啊長青，你糊涂啊！”
饒是陳院長久經風浪，此刻也讓這位爺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給閃了腰。
不是……
您這戲演的……
我心髒差點停了您知道嗎？
差點我就讓阿刁喊救護車了您知道嗎？
賠錢！！！
他愣了半天，才哭笑不得地說︰“我……我不是怕他年紀小，性子野，鋒芒太露，給您惹麻煩嘛……”
“麻煩？我怕麻煩嗎？我是那種怕麻煩的人嗎？”那位背著手，在房間里踱了兩步，語氣擲地有聲︰
“我們現在最怕的就是沒麻煩！沒麻煩，就說明我們在原地踏步，在吃老本！我就是要他這樣有思想、有銳氣、敢闖禍的新鮮血液，來給我們這潭沉寂已久的深水，扔幾顆深水炸彈！”
“長青，自從我上任以來，到智庫的次數屈指可數，不是我不想來，而是我認為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因為，每次我听見的都是一些老生常談的廢話……”
他停下腳步，目光重新投向樓下的白也，眼神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贊賞與期待。
“這孩子，就是我一直要找的能夠深入未來經濟戰場，提前為我們探明方向、找到軟肋的國家級‘偵察兵’！”
說到這，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出了那句讓陳院長心肝直顫的話︰
“趁孩子還小。”
“是時候該給他加加擔子了！”
陳院長︰“……”
人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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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
黃晁帶著白也推開了三樓辦公室的門。
“領導。”
他還不知道哪位的意思，下意識的往前站一步，遮住白也三分之二的身子。
這是動物在護犢子本能的一種表現。
而白也則朝著那位微微一笑，乖巧的喊了一句︰“爺爺好。”
那位瞥了二人一眼，見黃晁也把白也藏著掖著，頓時心中難免有些惱怒，瞪了他一眼。
“都坐。”
語氣倒是溫和了許多。
待黃晁和陳院長坐下後，他把目光投向白也，眼神中帶著幾分長輩看晚輩的慈祥。
“白也，你剛剛在樓下的論述，很精彩。格局之大，見解之深，連我們這些老家伙，都自愧不如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白也緊挨著陳院長和黃晁坐下，三人擠在那位對面的一張雙座沙發上。
(☉o☉)…額！
黃晁好想給他一個腦瓜崩。
寄吧孩子。
一點謙虛的意思都沒有。
陳院長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
哎！
你能不能收收味？
“哈哈哈……”
那位顯然很吃這一套，不以為意地大笑起來︰“好！新一代就是要有點傲氣！”
“我們先輩拋頭顱灑熱血，不是讓咱們的後代當窩囊廢的！”
他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臉色一正，語氣變得鄭重無比︰“你的《光刻機計劃》，原則上，我同意了。”
此話一出，陳院長和黃晁皆是精神一振！
成了！
“不過，就像你說的，這件事太大，太瘋。不能以國家層面大張旗鼓地去做，那樣目標太大，容易引起警惕。”
他沉聲道︰“所以，這個擔子，我打算交給你。”
“由你，或者你的公司，以純商業並購的模式，去實施這個計劃。國家會在背後，給你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包括資金、情報、外交斡旋等等。”
“你就放開手腳，大膽地去干！出了任何事，有我們給你兜著！”
白也聞言，眼楮亮了。
哦豁？
空手套白狼的機會來了？
他立馬擺出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爺爺，這可是為了國家，小子我萬死不辭！但是……這個操作難度很高啊，萬一中間有點什麼突發情況，我這聯系不上您，錯過了最佳時機……”
這小子，開始要好處了。
陳黃二人對視一眼，心中暗笑。
“他們說得沒錯，果然是頭狡猾的小狐狸。”
那位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在上面寫下了一串數字，撕下來遞給白也。
“這是我的私人號碼，二十四小時開機。以後有任何緊急情況，你可以直接打給我。”
“上達天听！”
黃晁心中默念這四個字，眼中閃過一絲震撼，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上達天听。這份信任，這份特權，放眼全國，能有幾人？
白也雙手接過，美滋滋地把紙條疊好，小心翼翼地放進貼身的口袋里。
正當白也以為談話結束時，那位卻話鋒一轉，問了一個看似不相關的問題。
“我听說，你除了在經濟上有天賦，對武器研發也很感興趣？左司令對你那款機器狗可是贊不絕口。”
來了！
白也精神一振，還有意外收獲？
他咧嘴一笑︰“機器狗什麼的都是瞎搗鼓著玩的，其實我構思過一個更大的計劃，我管它叫……‘南天門計劃’，黃爺爺知道的……”
“南天門？”
“對！就是神話里那個南天門！我的想法是很簡單，未來戰爭的制高點，不在天上，而在太空！我們要打造一個集空天防御、全球監控、精準打擊于一體的綜合性太空作戰平台……”
“以空天母艦為核心，搭載無人僚機、電磁炮、激光武器……平時是守護國門的‘南天門’，戰時，就是懸在敵人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到時候，都得給我睜著眼楮睡覺。”
“……”
辦公室里鴉雀無聲。
是不是科幻電影看多了？
然而。
那位的反應卻完全不同。
他的瞳孔驟然一縮，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他死死地盯著白也︰“你說的……是第六代，甚至……第七代戰機的作戰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