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網線”,在幣圈就是掀桌子,是最不要臉但又最有效的玩法。
把什麼狗屁技術分析、市場博弈全給你干歸零,剩下的就是一句話——莊家通吃。
而“多空雙爆”,就是把這玩法捅到天,玩成了屠殺。
先假裝跟空頭是一伙的,用打樁機的勢頭把盤面砸穿,把所有加杠桿的多頭全打進十八層地獄,原地爆倉那種。
等空頭們哈哈大笑沖進來打算吃肉的時候,莊家“啪”的一聲,直接拉下電閘。
然後反手當起最大的多頭,用比之前更猛的勢頭把價格拉上天,把那幫剛剛還在慶祝的空頭也一起送走。
多頭死,空頭也死,反正帶杠桿的全都得死,一個也不能少。
金雄現在就感覺自己快死了。
他眼睜睜看著“哈基米”的k線圖直沖雲霄,他帶領的空頭大軍,就像被捏住命運後脖頸的小咪咪,除了喵喵慘叫,啥也干不了。
五十歲的小弟膝蓋一軟,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他不敢抬起頭看金雄。
感覺自己有1,4了。
五千萬美元就這麼沒了……
還有那些外國佬的損失,合計有多少小弟更不敢想,那是個讓人肝膽俱裂的天文數字。
金雄能饒了他?
肯定要把他拆成零件,剩下的邊角料丟到太平洋喂鯊魚。
媽蛋!
他只是個不能做決定的的分析師。
雖然但是。
雄哥肯定要找人出氣泄憤。
他就是最好的出氣筒。
……
酒店里。
回到白也“葛憂躺”躺在酒店按摩椅上,這玩意就算做得再高端,始終比不上技師的一根手指頭,看著屏幕上的數字,嘴角終于使勁揚起。
空頭大軍的錢,嘩啦啦地流進他們的賬戶,割韭菜的感覺就是爽!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還是想好好的感謝一下他。
他心中暗忖︰“謝謝你,我親愛的朋友,感謝你全家!”
一想到親愛的朋友感動得痛哭流涕,白也愈發的欣慰,忍不住“夸贊”道︰“晚秋姐姐,這波游資還行啊,撐了十分鐘才死光。”
他撇撇嘴,一副不過如此的樣子︰“比陳景濤那幫廢物耐操多了,一共賺了多少統計出來了沒?”
驚魂未定的杜晚秋感覺自己心髒快跳出來了,一整晚沒著過地。
她看著白也那氣定神閑的模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小小年紀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算……算出來了……”
她咽了口唾沫,聲音都抖了,把報表遞過去︰“白也,你……你最好先坐穩了。”
白也接過簡表,聶茂才哈欠打到一半,也趕緊把大腦袋湊過來,一看上面的數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報表上的數字,簡直嚇死人。
一、陳景濤及其多頭,爆倉蒸發20.3億美元。
二、海外游資空頭,爆倉蒸發18.7億美元。
三、散戶虧損,約25億美元。
四、我方總收益︰64億美刀。
“個、十、百、千……媽呀!”
聶茂才數到一半,兩眼一翻,差點沒撅過去,幸好讓保鏢給扶住了。
“老哥……咱……咱這是把大漂亮的印鈔機給搶了?”
聶茂才哆哆嗦嗦地問。
這可是64億美刀啊!
能換成一堆金磚的現錢!
近五百億軟妹幣。
“基操,勿六。”
白也隨手把報表一丟,轉頭拍了拍聶老弟的肩膀︰“我說過,干完這一票回去讓你當首富,你當我跟你開玩樂的啊?”
今晚真的太刺激了。
杜晚秋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走到白也身邊,聲音小得像蚊子,把手機往前一推︰“白也,姥爺的電話……”
“老黃啊……”
白也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小白牙︰“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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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薩帝莊園。
死一般寂靜。
陳景濤像被抽掉筋骨的敖丙癱在沙發上。
門被推開,陳元明拄著龍頭拐杖走了進來。他沒看別人,徑直走到陳景濤面前,渾濁的眼楮里死氣沉沉。
他能撐到現在。
全憑一口氣吊著。
家族沒一個能扛大旗的。
如若不然。
他為什麼要在臨死前突然回家修墳祭祖?
想要續命是一回事。
還有一事。
當然就是期望地下的父母庇佑。
但凡他能干得動,賺了牛鼻子的錢也沒見他回來拜過父母。
人心。
涼滴很。
“爺爺……”
陳景濤的聲音嘶啞得就像漏氣的風箱。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陳家,沒有你這樣的廢物。”
陳元明轉過身,刀子一樣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白手套︰“各位,我孫子不懂事,給各位添了麻煩。他欠的賬,我陳元明全認了,但是……”
龍頭拐杖重重地敲著地面︰“從今天起,誰要是敢再打我陳家人的主意,或者把今天的事傳出去半個字……在暹羅,我陳元明說了算。湄南河的鱷魚,很久沒吃肉了。”
一群白手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陳景濤他們敢隨意拿捏,陳元明不一樣,那是真正的狠人,人的名,樹的影。
說了喂鱷魚,那是真的要喂鱷魚。
“陳老爺子說笑了。”
領頭的白手套訕訕笑道︰“此事‘大人’們自有決斷,我們幾個不過是嘍�@ 骨氤呂弦 尤拿 ! br />
陳元明聞言點點頭,龍頭拐杖敲了敲地板︰“滾吧。”
一群白手套,還沒有資格和他陳元明對話︰“把我說的話帶回去。”
“是是是……一定……”
白手套離開後大廳里只剩下祖孫倆。
陳元明走到窗前,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天,嘆了口氣,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那張老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討好的語氣︰“白也……小友,是我,陳元明……”
……
“除夕快樂。”
電話那頭,傳來猜武樂瘋了的笑聲,背景音里甚至還有大象叫和嗩吶聲。
“白也,我親愛的朋友!你真是神!是佛祖派來救我的活菩薩!你知道嗎?就剛才,父王留我吃晚飯了。”
“這是我成年後第一次重新坐上那張桌子,我很開心,父王也很開心。”
灣流商務機上。
白也歸心似箭,懶洋洋地說︰“小意思,韭菜的錢,說好的,三七分賬。”
“哈哈哈!當然當然!”
猜武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我的朋友,你還有什麼事要我干的不?只要你開口,我猜武定唯你馬首是瞻,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現在的猜武,看白也就跟看親爹一樣。
不,比親爹還親。
經過這麼一回,他或許就不用流亡了?
此事。
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是王位的事。
或許。
他還有機會爭一爭。
難道還有比這更值得開心的事嗎?
“交易所交給你,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哈哈哈哈哈……我的朋友,你說話真有意思……”
猜武心滿意足掛掉電話。
白也望著窗外遠處的白雲,嘴角比ak難壓,他頓了頓,聲音突然變得很有磁性,像魔鬼在低語︰“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康橋是今晚的沉默。
杜晚秋和聶茂才相視一眼,心中暗暗嘀咕︰“那是交易所嗎?那就是一顆在三個月後要爆炸的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