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是情緒的表達。
——來自非著名導演佛祖在壹號線。
為什麼演員的演技越老越精湛，不外乎是听過、看過、經歷過，人生閱歷豐富多彩。
憤怒的時候想想老婆出軌戴綠帽。
哭戲時就想想養了二十年的兒子，不是親生的。
要開懷大笑也簡單，那就想想錢以後都是自己的，又可以娶個十八的姑娘……
江稚魚情緒一直起不來的原因就是她沒有人生閱歷，她沒辦法去回溯那些難過的事情。
在她還沒有記憶的時候父母離婚，跟著母親生活，聶茂才卻不是一個令人討厭的父親。
錢管夠，還懂得怎麼哄小孩子開心。
她沒有怨恨的對象，又如何能代入角色？這無疑是天方夜譚，再怎麼教也教不會的。
但是。
白也一句話瞬間點燃了江稚魚心中的怒火，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殺氣騰騰。
要說誰最懂江稚魚，白也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別看她現在乖巧，等到了叛逆期好勝心極強。
到後來聶茂才的基因覺醒，喜歡動手動腳，打鬧的時候能在上面絕不在下面。
最重要的一點是，她護犢子。
不對……是護爸爸。
說她演技差可以，說白也那是萬萬不行的。
在她心中，白也不僅是她最好的朋友 ，更是她的除了父母之外的唯一羈絆。
神奇！
太神奇了。
江稚魚情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化，她面無表情的瞪著徐爭，不用說話，那股凶狠的氣場一下子就出來了。
白也悄悄的退回來，朝所有工作人員偷偷比了個開拍的手勢，機警的攝影師立刻按下開機鍵。
沒有喊開始。
場上的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打擾到江稚魚。
好嚇人。
徐爭不敢直視江稚魚的眼神，眼神閃躲，又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他此時還不知道攝影機已經開機。
白也突然對江稚魚抹黑他，徐爭人都麻了，心中暗忖︰“我沒有這樣說啊！”
“冤枉啊青天大老爺。”
“我是不是惹金主的女兒生氣了？我不會被踢出劇組吧？我不要啊！”
他那心虛又有些無可奈何的表情變換，一一被攝影師收錄在鏡頭中。
越是不說話，江稚魚越是生氣，她又不懂罵人的話，就這樣一直盯著徐爭看。
眼神從凶神逐漸變得冰冷麻木。
“過……”
隨著白也喊停，現在突然響起熱烈的掌聲，除了兩個當事人之外，所有人都在瘋狂的拍手。
岑可可更是激動得抱起江稚魚在原地轉圈圈，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過了過了……”
“稚魚，你真是太棒了！！！”
“來，姐姐親一個，嗯啊……”
飾演劉思慧的岑可可化妝之後看起來頗有幾分熟婦的韻味。
眾知所周。
人類世界的三大邪術分別是整容術、手機控、化妝術。
化妝師真是神奇的存在，只需要一支畫筆，便能將岑可可十年後的模樣展示了淋灕盡致。
兄弟們！
拍馬屁的時候到了。
一群人激動不已，全圍上江稚魚，彩虹屁一頓夸，江稚魚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瞪著無辜的大眼楮吃驚的看著歡呼的眾人……
“過了？”
剩下在原地風中凌亂的徐爭一臉懵逼，他扭頭看看白也，又看看攝影機，這才恍然大悟。
心中猛然一震。
所以他剛才是故意利用我來勾起江稚魚的情緒？
把我和江稚魚都給騙了。
悄無聲息的就把鏡頭給拍了？
這執導能力也太厲害了吧！
他是怎麼想出這麼絕的法子，又悄無聲息做到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自己跟他比差遠了。
“導演，你可真厲害，啥也不說，我先給你磕一個。”
徐爭哭笑不得，對白也打趣道。
這下。
他是真的再也不敢輕視白也的執導能力，有些人別看他年齡小，在天才面前，年齡只是迷惑人的屏障。
不僅是他。
現場所有主創人員激動之余同樣暗暗吃驚，執導手法太老辣了，一點都不像小孩。
與徐爭的直白教學完全不是一個路數，效果高下立判。
當導演，他是真的會啊！
牛逼。
真的太牛逼了。
接下來的拍攝極其順利。
除了岑可可，其他人進度神速。
畢竟有原版在腦子里，再加上白也畫的分鏡極其詳細，把所有分鏡連起來就是一部定格畫電影。
沒有一個多余的鏡頭，在這樣的條件下，拍攝起來怎麼可能不快？
“導演，我看可可跳得挺好的啊？怎麼又卡了？”
文幕野指尖轉著陀螺，湊到白也身邊一臉疑惑問。
白也指尖上同樣有個陀螺，這玩意賊解壓，能讓人思緒放空，見白也玩，他也跟著玩。
現在整個劇組人手一個。
“對啊！”
岑可可一屁股坐在白也身邊，委屈巴巴撒嬌︰“我可是花了好長時間專攻鋼管舞，沒日沒夜的練，還是跳得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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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我的好弟弟，你要姐姐怎麼樣才滿意呢？”
喂喂喂……
你能不能別發出這種死聲音，他還是個孩子啊！
你平時在家和我撩騷就好，大庭廣眾下之下，這里是劇組啊，要點形象吧！
過來探班的樊可馨一把捂住岑可可的嘴巴，眼神凶狠附在耳邊輕聲警告她︰“人心隔肚皮，收收你的味。”
白也手托著下巴在沉思。
文幕野說得沒錯。
岑可可確實跳得很好，一手鋼管舞火辣無比，特別是她看向鏡頭的時候，媚眼如絲，讓人看了血脈噴張。
按道理來說非常好。
可白也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不對味。”
白也搖搖頭︰“不是我想要的畫面。”
“你再上去跳一遍。”
“還跳啊？讓她休息一會吧？都連續跳五十幾遍了……”
樊可馨忍不住心疼道。
“辣手摧花，導演你太殘忍了！”
文幕野心中暗忖。
這段時間的拍攝，他一直覺得白也挺好說話的，對大家的要求不高，每一條基本不超過三遍。
沒想到一場跳舞的戲他會這麼重視，重新刷新眾人對白也的認知。
原來導演不是沒要求，他的還要求非常非常的高。
白也殺雞儆猴的效果顯著，除了樊可馨，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張口求情。
岑可可幽怨的瞥了白也一眼，見他目光堅定，咬咬牙重新走上舞台。
她剛跳完兩個動作，又听見白也無情的喊卡。
麻了麻了。
不知道自己哪出問題的岑可可，垂頭喪氣的坐在舞台上兩眼發愣。
拍這部戲她眼楮都快哭瞎了。
當初接到戲的時候笑得多開心，她這段時間哭得就有多慘！
劇中。
她飾演的劉思慧是個單親媽媽，女兒不幸得了白血病，沒有當擔的老公丟下妻女跑路。
為了來錢快，她選擇到舞廳跳鋼管舞賺錢給孩子治病。
做一個單親媽媽，她有一萬個理由絕望，或是墮落或是一走了之。
然而她沒有。
而是假裝輕松的說︰“行，我自己來解決這所有的問題。”
岑可可完全代入了劉思慧的角色，沒有演戲經驗的她一旦情緒來如洪水決堤。
收不住的後果就是每天以淚洗面。
成了劇組的一大笑話。
好不容易熬過那段艱難的劇情，卻被自認最簡單的鋼管舞給卡住了。
心中要說不難過是假的。
“還是不行嘛？是我跳得不夠……騷嗎？”
岑可可紅著臉試探性問。
因為白也年紀小，她一直在克制自己，不然的話，她還能跳得更勁爆。
這話一出。
樊可馨立刻伸手捂住白也的耳朵，不好氣罵岑可可︰“岑可可你你你……越來越過分了，再胡說八道我饒不了你。”
“騷？”
一語驚醒夢中人，白也嘴角微微翹起︰“我知道你的問題在哪了。”
“什麼問題？”
所有人異口同聲問。
“你的問題不是跳得不夠好，而是太好了，一個求口飯吃的舞女跳得比專業的還厲害，這不符合劉思慧的人設。”
見岑可可若有所思，白也繼續說︰“劉思慧這個人風雷厲行，潑辣堅韌，並不是天生就是妖艷賤貨。”
“她本來是一個芭蕾舞者，有著十分正經的職業，並非天生就想做一名寡廉鮮恥出賣色相的鋼管舞女郎的。”
“要在舞蹈中表現出她的不甘和無奈，在現實生活和自尊中掙扎。”
“你用力過猛了，不像是來討生活的，更像是在演唱會的舞台上盡情熱舞。”
靠！
這也太嚴謹了吧？
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眼神古怪的看著白也。
導演你不要這麼懂啊，我好害怕！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去過那種地方？
小朋友不興去的啊！
怎麼能讓小朋友進去？
真的是，我要找老板好好聊聊，告訴我，道德在哪里，地址在哪里，聯系方式又在哪里。
“我懂了。”
岑可可沉吟良久之後猛的站起來︰“這回我一定能行的。”
經過白也的點醒，岑可可收斂不少，果然ng兩條便過了。
至此。
國內部分的戲份全部拍完，主創人員除了徐爭全部殺青。
剩下的白象國實景部分，將由副導演文幕野帶隊去拍，經過這段時間的考察，白也很放心文幕野。
不放心才有鬼。
畢竟原劇就是文幕野執導的。
“小文啊！”
白也站在椅子上，拍拍文幕野的肩膀︰“好好干，下部戲我讓你當導演。”
“謝謝導演。”
“請導演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文幕野狂喜！！！
狼吞虎咽啃掉白也畫的餅，在原地又蹦又跳，手舞足蹈，轉身抱住徐爭咧嘴傻樂。
看把孩子高興的，治好也是流口水。
白也內心不多的愧疚感蕩然無存。
寄吧孩子。
這是你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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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當老板的喜歡給牛馬喂餅，看牛馬吃餅吃得這麼開心，動動嘴皮子的事，換誰不得多畫幾個。
……
殺青宴安排在劇組附近的大排檔。
“不是酒店吃不起，是大排檔更有煙火氣，大家快嘗嘗，這家店的烤生蠔一絕。”
聶茂才指著剛剛端上來的烤生蠔︰“生蠔好東西，男的吃了補腎健體，女的吃了滋陰養顏。”
“來，老哥，你多吃兩個。”
他給白也夾兩個，又轉身拿了兩個︰“小魚兒，你也吃兩個。”
“爸，你不可以叫我小魚兒，你要叫我稚魚。”
江稚魚撇撇嘴︰“小魚兒只能是白也叫。”
“我……”
聶茂才不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好好好，都讓白也叫，我不叫行了吧？”
听到聶茂才的保證，江稚魚這才滿意的用筷子夾起生蠔，放到嘴邊吹吹。
正當大家一臉姨母笑的以為她要吃下去的時候，又見她轉身放到白也的碗里。
“白也，你吃。”
經過一段時間的減肥，她圓圓的小臉變成了一只大大的鵝蛋，圓潤的下巴也露出來了。
臉頰上的肉消失後，五官悄然間展露出它該有的精致，挺翹的瓊鼻，一對桃花眼又亮又大。
漆黑的眼眸，彎彎的眉眼，頂著一頭男生的短發，唇紅齒白，真爺們，帥得一批！
叼捏媽！
丈母娘到底是有什麼毛病？
好好的一個女孩子留長頭發多好看呀，怎麼就非得給小魚兒剪短發！
喂喂喂！
你前妻是不是有什麼臭毛病，所以你才跟她離婚的？
白也真想問問聶茂才。
雖然還是留著短發，卻儼然脫變成一個美人坯子，眉宇間的英氣不像聶茂才，可能是她媽的！！！
不再是黑不溜秋的小胖妞，現在黑小子看起來總算是順眼多了。
白也不會跟好大兒客氣。
一口將男人加油站吞下。
一個字。
鮮嫩爽滑。
“導演，我敬你一杯，感謝你給我機會出演《藥神》，我……”
章魚不是第一次拍電影，他之前跑過一段時間的龍套，唯一一部長片主演的電影甚至還在國際電影節拿過獎。
問題是卡審核了，在國內院線不能上映，要不然，他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還是個“新人。”
人走背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二兩酒下肚，他難掩內心的激動，紅著眼眶，慌忙用手背擦拭眼楮的淚水，哽咽道︰“我舍不得大家。”
一句舍不得大家，瞬間引發桌上的人集體淚目。
誰說不是呢？
大家才剛剛磨合好，轉眼間就要分離，圈子雖小，但其中有一些人可能一輩子也難相遇。
白也向章魚舉起手中的從小喝到大的椰奶，剛喝一口，杯子還沒放下來，突然听到收銀台傳來一聲女人的哀嚎。
女人淒厲的哭喊，一瞬間讓在場所有人的心忍不住揪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
“打劫傷人了？”
“不像啊。”
“我剛看她好端端的在玩手機，突然間就這樣了，可能是家中遇到事了。”
老板娘在哀嚎，搞得大家都沒有了食欲，紛紛轉頭靜靜的看著。
白也瞥向聶茂才，聶茂才立刻站起來朝老板娘走去︰“老妹，嚎啥呢？有事跟哥說說。”
老板娘沒有理會聶茂才，埋頭一個勁的在哭，這時候在後廚的老板慌慌張張跑出來擋在聶茂才前面，怒目而視。
“你怎麼她了？”
靠！
還是個護妻狂魔。
聶茂才翻起白眼︰“你自己問她，我也不知道。”
老板半信半疑轉身問老板娘。
老板娘一看老板過來，哭得更大聲了，一邊哭一邊對著自己的老公嚷嚷︰“錢！錢沒了，全都沒了……”
“被人騙光了。”
“老公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猛的跪下抱住老公的大腿，整人個人癱軟在地上，模樣可憐至極。
白也心中一個咯 ，臉色不自覺的嚴肅起來，從女人嘴里斷斷續續听到的幾個詞，他隱約知道發什麼事了。
遭遇緬北詐騙了。
一家人辛辛苦苦存了十年，五十幾萬的存款眨眼間全沒了。
慘是真的慘。
錢是別想要回來，轉出去的錢不出半個小時就會在異地被取光。
遇到這種事，警察也只能搖頭。
詐騙靠追是千難萬難的，最重要最有效的手段還得是防。
聶茂才替他們報了警之後，轉身回到位置上把老板娘的遭遇在飯桌說了一遍，一時間眾人噓唏不已。
這種情況也不適合在繼續吃飯了。
“走吧，咱們換個地方繼續吃。”
聶茂才嘆了口氣，從手包里掏出五沓軟妹幣，放在桌面上，用生蠔殼壓住。
才剛上菜，大家都沒吃飽，眾人齊齊點頭站起來，卻發現江稚魚坐著沒動。
她顯然是被老板娘的哭聲給嚇到了，小臉發青，輕輕的拉拉白也的手臂︰“白也，咱們能不能幫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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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茂才伸手揉揉江稚魚的腦袋，一臉寵溺︰“女兒啊，這世界需要幫助的人太多了，咱們幫不過來的，像這種事情，天底下無時無刻不在上演，就算把你爹賣了都填不上這個窟窿。”
“你爹說得對。”
白也微微一笑︰“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不能靠一己之力，必須要動用國家機器才能震懾那些不法分子。”
江稚魚心地善良是好事。
但也絕不能盲目善良。
“還有很多這樣的人嗎？”
江稚魚一臉震驚，眼前的一幕就足以震撼她幼小的心靈，沒想到還有千千萬萬這樣的事情。
太可怕了。
“很多很多。”
白也鄭重的點點頭。
“你也不行嗎？”
“那好吧，就連你那麼厲害也沒有辦法解決，那真的是太難了，世界上就沒有人能解決了。”
江稚魚搖頭嘆氣，一臉乖巧。
“？？？？？？？？”
什麼盲目崇拜啊！
你這也太夸張了吧？
白也在你心目中已經強到這種地步？
全世界就屬他最厲害了是不是？
這是什麼戀愛腦啊！
戀愛腦真可怕。
拖出去槍斃。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次露出姨母笑。
聶老板的女兒和導演果然有問題！
嘖嘖……
很大的問題。
“我不行？？？？”
這話白也不愛听了。
男人怎麼能被說不行？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掏出平板， 里啪啦敲擊，速度之快令在場的人紛紛咂舌。
“可怕，這是什麼單身三十年的手速？我都看到殘影了。”
“他在干什麼？”
“導演又在玩游戲吧！”
白也經常在劇組玩游戲，大家親眼所見，妥妥一個網癮兒童，每天幾乎平板不離身。
“老哥，走？”
聶茂才還以為他又在玩游戲呢，湊近一看，這才發現他在寫什麼東西。
定楮一看，抬頭四個字。
“孤注一擲？”
聶茂才嘴比心快，下意識的念出來。
王傳軍听到這四個字，霎時間眼前一亮，這應該是電影的名字啊！
我⺪！
導演他該不會是在這里現場寫劇本吧？咋滴，創作無時無刻是吧？
見白也聚精會神的敲擊平板，誰也不敢動，又默默的坐回去。
十五分鐘後。
白也在眾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停下。
他掃了眾人一眼︰“大家不用散了，接著拍下一部電影。”
“啊？”
大家一臉震驚的看著白也。
你的決定這麼潦草的嗎？
太突然了吧？
剛殺青你就宣布拍下一部？
“這是我新寫的劇本，關于詐騙的，大家傳閱一下，有興趣有檔期的留下。”
猜中了。
他真的是在寫劇本！！！
即興創作啊。
章魚迫不及待的第一個接過平板，只是看了大綱便把平板傳給身邊的岑可可。
他倏地站起來︰“我願意出演，哪個角色都行，請導演一定一定讓我參演。”
岑可可看都不看，直接轉給楊新民。
“白也讓我演什麼我就演什麼。”
在忠誠這方面，岑可可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哪怕有一天白也把她賣了，以她的腦子大概率還會幫著數錢。
楊新民老眼昏花，看得很慢，這可把一旁的王傳軍給急壞了，幸好，楊新民也只是看了三分鐘傳給王傳軍。
並表示自己也願意出演。
當王傳軍接過平板，看完大綱後瞳孔瞬間放大，難以置信的看著白也。
才發生的事情，你听了一耳朵就能把它轉化成劇本？
鬼神創作能力也不過爾爾。
在他面前天才算個屁，天才只是見他的門檻。
他自以為自己的才華已經足夠出眾了，為了演好呂受益這個角色，去醫院觀察病人，減肥到不成人樣。
為了演好一個角色，做了非常多的犧牲，表演更是讓現場的人拍手稱絕。
可這一切在白也面前像個笑話。
真正的天才，就應該像白也這樣，天馬行空，能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想象不到的事情，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竟然要拍一部關于詐騙的電影！
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比拍攝《藥神》還要大，里面的劇情幾乎是踩在紅線上。
“它能上映嗎？”
王傳軍咽咽口水，一臉擔憂問。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
白也把平板遞給聶茂才︰“老規矩，還是你來投資？”
聶茂才卻沒有接，他皺起眉頭︰“老哥，不用看我也知道你想干什麼。”
“你想拍一部反詐騙的電影對不對？”
“我先表個態，投，必須是我投，誰來都不好使。”
“但是很多人不看電影，他們不看的話，還怎麼預防詐騙？要不我拿刀架他們脖子上逼著他們看？”
⺪！
還不承認你以前是黑社會？
所以……
我老婆的真實身份是前黑社會大小姐？
“誰說我要用電影反詐騙了？”
白也捏捏江稚魚的臉蛋，對她笑笑︰“電影只是甜點，為了給你炒這盤菜，我得去趟京城。”
“老弟，給我備個大麻袋。”
……
玉泉池。
黃晁睜開眼看見床頭有一張臉。
長得很像白也。<︰
“七月七日晴，黑夜忽然變白天，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ps︰6500+字，劇情連貫不好拆，就不分開了，直接一章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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