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綰綰整理好妝容，回到房間，剛好與滿面寒霜的吳知意對視。
“嘿嘿，師傅。”
吳知意沒有說話，視線看向上官綰綰身後。
嗡！
一陣清脆的鈴聲傳出，竟是硬生生讓上官綰綰停滯一秒。
嗖！
金色光芒從空間裂縫飛出，遠遁而去。
剛離開雲端，王法赫然發現周身出現莫名的威壓。
“真意，這女人竟然把真意擴充到整顆星球！”
對方的實力讓王法感到驚悚，若非有綰綰給自己做擋箭牌，自己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會被打殺。
也幸好王法開啟了隱匿能力，才逃出這麼遠。
但這並非長久之計，因為對方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
王法思維飛速運轉，使用銀韻鈴需要時間，這期間對方能殺自己一百次。
“敢擅闖我學府，當誅。”吳知意聲音冰冷。
王法用特殊手段掩蓋住自己身形，這剛好如了她的意，哪怕殺死王法也沒人會怪罪到她頭上。
好不容易弄回來的徒弟又被豬拱了，任誰能放過。
幸虧王法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做出反應。
魔卡•神宮。
魔卡•化物•銀韻鈴。
還是熟悉的配方，將神宮套在身上做防御，爭取破開空間時間。
砰！
恐怖的無情真意滲透神宮擊打在王法身上，使其發出陣陣哀嚎。
“臥槽，宮哥你怎麼我不給我防住，疼啊。”
神宮冷笑︰“哥早就知道你小子的辦法，給你攔下七成已是天大的恩賜。”
關鍵時刻還是三源聖龍鎧發揮作用，成功護住王法一條狗命。
嗡！
空間成功被打開，王法像一只下水道的老鼠，被銀韻鈴裹挾逃出。
吳知意皺眉︰“白族帝器，這小子是哪里弄來的？”
空間通道，王法還身處在逃脫的喜悅，從封王級別的強者手里逃脫，讓他渾身的細胞都處在興奮，那種刺激感才是年輕人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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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好景不長，一只大手忽然撕裂空間，竟是將銀韻鈴連帶著王法拉回天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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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什麼東西，雅蠛蝶！”
能夠擁有攔截帝器的手段，要麼對方有專門封印類型的帝器，或者對方是……皇者！
天香學府哪兒來的皇者，開玩笑吧。
……
吳知意回到雲端，余光撇向眼前的徒弟。
上官綰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不敢話說。
唉。
還是吳知意先打破平靜開口︰“你走吧。”
“師傅。”
“每個人都是自由的，我不能舒服你，綰綰你的心境已破，留在這兒只會耽誤你。”
“師傅，我……以後還能來找你嗎？”
吳知意沉默。
上官綰綰低著頭，緩步走出房間。
約莫過了十秒，吳知意才說道︰“可以。”
“那實在太好了！”
上官綰綰又折返回來，笑顏展開。
……
王法意識清醒，眼前是一座看起來再平凡不過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棵桃樹，下面是墨色的石桌。
打量一番，王法並沒有發現出手之人，干脆彎腰抱拳︰“晚輩王法，拜見前輩。”
噠噠噠。
房間走出一個白袍男子，他長得劍眉星目，容貌堪稱世間罕有，不論氣質，可能只有劍長空才能險勝。
“起來吧。”男子輕聲道。
王法抬頭看向來人，驚呼出聲︰“武皇？”
第六代武皇張凌天，他本應該在祖星才對，不知為何會在這兒。
“呃，您怎麼會在此地。”王法問道。
也許眼前之人是武皇的分身，但還是忍不住好奇。
“因為這里是我家。”
張凌天平淡回答。
啊？
王法先是愣住，然後細想起來，對方乃是張鴛兒一脈，老家還真可能在這兒。
想到此處，慶幸之感涌上心頭。
“還好，還好，只要不是女的，事情應該不會很難看。”
調整好情緒，王法再次抱拳︰“武皇，我真不是有意闖入，請您高抬貴手。”
遇事不決先認錯，反正自己也沒做壞事，積極點總沒錯。
張凌天坐到石桌旁，側眸看向王法︰“嗯，既然你認錯誠懇，我自然不會過多追究。”
見此情形，王法連忙道謝︰“多謝武皇寬容。”
呼。
剛松口氣，卻听張凌天又說︰“你知道什麼是道果嗎？”
“當然，皇者隕落的遺物，也是帝寶的一項。”
張凌天點頭︰“道果的作用很多，除了能給皇者延壽，還能令天災得到感悟，你從灰炎大陸得到的東西勉強算是殘破的道果。”
“原來如此。”
難怪那東西叫帝炎種，竟然還是道果。
張凌天接著補充︰“那個蛇人有炎池道果大半精華，是上代炎皇涅盤的關鍵。”
“呃，那這個呢？”
王法拿出帝炎種問道。
“這是炎皇。”
“哦”
……
臥槽。
“這是皇者？”王法大驚。
張凌天揮手化出一杯仙茶飲下悠悠說道︰“不是皇者，他的布局被打破，早已是油盡燈枯，還有。”
“還有什麼？”
王法追問。
張凌天憐憫看向王法手中那枚帝炎種︰“你知道皇者代表什麼嗎？”
“皇者，一個種族的最強戰力，修行境界的頂端，擁有貫穿寰宇之威能，可以輕易毀滅一個文明的存在。”
從第四紀元開始，還沒有皇者用出過全力，否則整片宇宙必有所感。
哪怕上次多個皇者之間的踫撞也是在宇宙之外，僅僅交鋒數次而已。
“你說的對，但僅是一部分，除此之外，皇者還代表著一個種族的氣運，若是細分起來，除了一般皇者，還應該有天命皇者和極道皇者。”
“這三者有什麼區別嗎？”王法來了興趣，今天所得到的知識，堪稱重寶。
一般的皇者，就是被評為滅世級的超凡者，其能力和王法所述相同。
在這個境界壽命只有千年，想要活下去必須吸收道果才能續命。
然而，道果只能續命一千，想要再提升，則需要創出屬于自己的真意。
也就是極道皇者，如第五代武皇唐凌雨便是其中一員，她所擁有的戰力和壽命都非滅世級超凡者能比擬。
“那天命皇者又是什麼？”
“身為天命，得天道認可，方為天命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