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尖銳的哨聲劃破長空。緊接著,兩邊山坡上響起了密集的弓弦聲,無數箭矢如雨點般落下。明軍將士們頓時緊張起來,沈平也是大聲喊道︰“盾牌手,舉盾掩護!”
盾牌兵迅速將盾牌豎起,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線。大部分箭矢射在盾牌上,發出“砰砰”的聲響,仿佛是一場急促的鼓點。
然而,還是有一些箭矢從縫隙中穿過,射中了一些不怎麼幸運的明軍士兵。受傷的士兵發出痛苦的慘叫,明軍隊伍中一陣騷亂。
有的士兵開始慌亂地張望,試圖尋找躲避箭矢的方法;有的士兵則緊緊握住手中的兵器,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沈平見狀,立刻大聲喊道︰“穩住!不要慌亂!听我指揮!”他一邊安撫著士兵的情緒,一邊觀察著叛軍的動向。只見兩側山頭沖出來大量叛軍,漫山遍野,一眼望去全都是人。他們手持各種兵器,吶喊著沖下山坡,氣勢洶洶,仿佛要將明軍一口吞掉。
沈平心中一緊,知道時機到了,這個時候跑絕對不刻意,叛軍追擊的概率很大。于是他當即便打馬回撤,一邊向後撤,一邊大喊著︰“撤退!快撤退!”
“我們中埋伏了,快撤。”
明軍士兵們听到命令,立馬作鳥獸散,紛紛開始潰逃。他們有的扔掉手中的兵器,拼命地奔跑;有的互相推搡,亂作一團。
但所幸還有人維持著最基本的秩序,不至于發生踩踏,而且由于只有2000人,人數並沒有很多,所以撤起來也比較方便,最重要的是前排的人都是徐天爵的精銳。
他們在前面用盾牌抵住叛軍的進攻,為後面的人打掩護,也讓後面的明軍不至于那麼慌亂,所以這撤退不像撤退,潰敗不像潰敗,倒還有些蹊蹺。
李師爺看著潰逃的明軍,心中依然有些疑慮︰“將軍,這官軍撤退得太過迅速,會不會有詐?我看我們還是先不要追了,以免中了他們的圈套。”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試圖勸阻王三虎。
他是真的不想輸,自打他找到王大虎之後,他便知道一旦輸了,這就是條死路,所以他輸不起,但王家這三兄弟除了老大,其他的都是混蛋,雖然他是師爺,但現在他說話還真不一定管用。
盡管李師爺在極力勸阻,但王三虎卻早已按耐不住,他眼楮通紅,興奮地大喊︰“別管那麼多了!此時不追,更待何時?全軍沖殺!給我把這些官軍全部消滅!”
“打回舊縣,佔領西安,殺啊!”
“殺、殺、殺。”說罷,他一馬當先,沖下了山坡。他的身後,叛軍如潮水般涌了下去。
李師爺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大軍沖下去,也只能跟著一起,畢竟依著王三虎的尿性,未必會派人保護他,這亂軍之中,死一兩個人那再正常不過,他可不想就這麼稀里糊涂的沒了,得不償失。
不過還是在心中暗自叫苦,已經無法阻止王三虎的決定了。只能祈禱沒什麼事兒,不然一切都完了,現在精銳可都在這里,要是被人家全殲,恐怕大勢已去,離死不遠。
李師爺還在這暗自思索時,叛軍主力已經殺出了山谷,見狀,他也只能急匆匆的跟上去,免得自己被落下。
而此時,山谷外,徐天爵、熊安、徐虎等一眾人正領著明軍主力,靜靜地埋伏在四周。
他們隱蔽在密林之中,嚴陣以待。茂密的樹林為他們提供了天然的掩護,士兵們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著叛軍的到來。
徐天爵也緊緊握著手中的長槍,槍尖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這一戰,他自然要帶頭沖鋒,打女真人雙方都是甲冑精良自身受到的威脅很大,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血灑當場,但打農民起義軍就不一樣了。
他們都是一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說是土雞瓦狗也不為過,再加上有親衛的保護,這簡直是相當于坦克沖進了步兵方陣,橫沖直撞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這樣也相當于一支利劍可以為大軍撕開個口子,減少己方傷亡,擴大戰果。
除了徐天爵,熊安以及其他將領都是這麼想的,自己全副武裝,親衛左右護衛,從頭殺到尾,不光能快速解決戰局,還能給自己立一個軍功,立個人設。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徐天爵的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山谷出口,心中默默祈禱著計劃能夠順利進行。他深知,這場戰斗的勝負在此一舉,不容有絲毫差錯。
要是叛軍不上鉤,還真有些麻煩,只能憑著人命往上沖了,希望一切順利吧!
另一邊,熊安壓低聲音,對徐天爵說道︰“天爵,就看這一遭了。希望沈平他們能順利把叛軍引出來。”他的臉上雖然平靜,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緊張。
徐天爵微微點頭,輕聲說道︰“熊叔父放心吧,沈將軍是個有勇有謀的人,他一定能完成的。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準備,等叛軍一出來,就給他們致命一擊。”
“好。”
幾句話結束以後,這里又回歸平靜,時間也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終于,山谷中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叛軍主力如潮水般涌出山谷。王三虎一馬當先,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他以為自己即將迎來一場輝煌的勝利。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就听到一聲震天的喊殺聲。
“殺啊!”
“殺、殺、殺!”
徐天爵、熊安、徐虎率領著明軍主力從四面八方沖了出來。
時機已經到了,此刻不動手,那就是錯失良機,一時間,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震耳欲聾。
陽光灑在戰場上,映照著叛軍的臉龐上,這些人有的充滿了憤怒,有的帶著恐懼,有的反應慢的,則還洋溢著必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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