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屬下冤枉啊!不知道大人從哪里听信的謠言,懇請大人明察,屬下一直為了百姓盡職盡業,絕無徇私枉法。”
“錦衣衛鐵證,到現在還不說實話。”
蔣士星听到這番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癱倒在地上。他瞪大了眼楮,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嘴唇不停地哆嗦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他並不知道這根本不是錦衣衛的功勞,而是徐沐陽的情報網早就將這一塊給覆蓋了,這麼明顯的事,只要想查就能查出來。
之所以說錦衣衛也是徐天爵為了藏著,畢竟這大事還是要謹慎一些的好。
徐天爵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大聲喝道︰“來人,把這個狗東西給我押下去,交給山西按察使司!告訴他們,這件事本官會跟進,還會向皇上稟報,讓他們如實公正處理!”
“是!”幾個甲士應聲而出,如狼似虎地沖上前去,一把揪住蔣士星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蔣士星此刻徹底沒了生的希望,他一邊掙扎著,一邊不停地跪地求饒,聲音淒厲而絕望︰“大人,大人饒命啊!卑職知錯了,卑職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高抬貴手,放卑職一條生路吧!”然而,徐天爵卻對他的哀求充耳不聞,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蔣士星現在是後悔萬分,早知道是現在這種情況,他說什麼也不會去巴結徐天爵,這完全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大發了,但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只能說是自作自受。
蔣士星被官兵五花大綁,像拖死狗一般被押解下去。他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臉上,此刻滿是驚恐與絕望,嘴里還在不停地呼喊著︰“冤枉啊,大人!冤枉!”
隨著蔣士星被甲士拖出去,他的求饒聲也漸漸遠去,只留下空蕩蕩的小院,以及徐天爵那憤怒而又堅定的身影。
村里僅存的百姓擠在街道兩旁,原本對這位知州大人充滿敬畏,此刻卻都露出了鄙夷與憤恨的神情。有人朝他吐口水,有人在一旁咒罵,“平日里作威作福,這下遭報應了!”“可不是嘛,早就該收拾他了!”
普通百姓,最喜歡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時候,徐天爵不來,他們只能受著,不到忍無可忍,萬不得已的地步,他們不會反抗,但一旦惡人被處置,他們便會蜂擁而至,立馬聲討,這或許就是他們愛看熱鬧的本性。
徐天爵站在原地,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厭惡與無奈。他望著蔣士星被帶走的方向,心中暗暗思忖,這官場的腐敗,何時才能真正肅清?
平定州同知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徐天爵轉過身,冷冷地盯著他,眼神如鷹隼一般銳利。“你立刻安排糧食賑災,一刻也不能耽擱。百姓們已經受苦太久,若再有延誤,本官定不饒你!”徐天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威嚴。
州同知連忙點頭哈腰,額頭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是,大人,卑職一定盡心盡力,馬上就去辦!”
他心里清楚,蔣士星倒台,自己必須把這差事辦好,否則下一個倒霉的可能就是自己。徐天爵又接著說道︰“還有這善後之事,要處理得妥妥當當,蔣士星的案子,後續還有諸多事宜,你要配合好相關官員。”平定州同知連連稱是,“大人放心,卑職明白,定不辜負大人的囑托!”
徐天爵看了看四周混亂的場面,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此次停留山西,本就是意外之事,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在身,要趕往陝西西安府。
此地的問題,只能交給山西當地的官員去處理了。他轉身走向自己的遼東神駿,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一路上,他思緒萬千,蔣士星的所作所為,的確有些出乎意料了,原本他還想著蔣士星這個人或許可以一用,如今看來還真是大錯特錯。
很快,徐天爵便回到了城里。當他來到蔣府時,眼前的景象讓他有些錯愕。只見大量明軍衛所兵將蔣府圍得水泄不通,如同一堵密不透風的牆。
這些士兵手持兵器,眼神中透露出貪婪與警惕。徐天爵剛一走進蔣府的大門,一名身著盔甲的百戶便快步迎了上來,“大人,卑職是新固關所的百戶,奉千戶之令,前來封鎖蔣府。”他一邊說著,一邊恭敬地行禮。
徐天爵的親兵們立刻圍了上來,與這些衛所兵形成了對峙之勢。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仿佛一觸即發。徐天爵的親兵們個個眼神堅定,手握兵器,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沖突。
而那些衛所兵們,雖然人數不少,但在徐天爵親兵的逼視下,明顯氣勢不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他們倒不害怕和徐天爵的人打起來,怕的是徐天爵看上了蔣府的這些財物,那他們可就真的白來一趟了。
徐天爵掃視了一圈,看到蔣家的人都被控制在院子里。蔣士星的妻妾們哭哭啼啼,披頭散發,往日的富貴與優雅蕩然無存。
她們癱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著︰“這可怎麼辦啊,老爺被抓了,我們可怎麼活啊!”蔣家的奴僕們則戰戰兢兢地縮在角落里,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眼神中滿是恐懼。
徐天爵心中暗自感嘆,這幫衛所兵平日里打仗不見有多英勇,一到這種撈好處的時候,倒是來得比誰都快。不過,這些事情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徑直走向內院,張嫣正站在那里,一臉焦急地望著門口。看到徐天爵回來,她快步迎了上去,“天爵,你可算回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這麼多兵圍住了蔣府?”
徐天爵握住張嫣的手,輕輕拍了拍,“嫣兒,先別著急,我們進屋再說。”兩人走進房間,徐天爵讓張嫣坐下,然後緩緩說道︰“蔣士星犯下了大罪,他勾結地方守備,貪墨軍餉,不僅對上欺瞞朝廷,對下更是欺壓百姓,視百姓的生死如草芥。這次他算是徹底完了,恐怕不只是流放那麼簡單。”
張嫣听後,眼中滿是震驚,“怎麼會這樣?昨天你還和他一起在雅間吃飯,那時他是高高在上,今日怎麼就成了階下囚?”
張嫣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徐天爵嘆了口氣,“官場黑暗,人心難測啊。像蔣士星這樣的人,終究是逃不過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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