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擰眉，“那你別說這種話，咱們也沒有了，想給也沒有。”
“不行，江潔結婚老江所有房子都給她，還在為她爭取，苗苗也是我的女兒，雖然我們還有個子陽一碗水端不平，但也不能什麼都不給！”
“誰家不是把房子車子都給兒子，你在這胡說八道的，你不能亂了規矩。”
“規矩是人定的，男女平等，不能因為苗苗是個姑娘，咱們就什麼都不給她，真的不對的。”
王軍沉默了，他也不是一點也不想給，而是實在沒有了，“兩套是江潔的，咱們只剩下一套房子了。”
“江潔的也是子陽的，咱們跟著一起住，他們到哪兒我們到哪兒，苗苗的還是要給。”
“房子都還沒到，幾年後的事了。”
“可以把這話先說出去，苗苗在羅家也能挺直腰板。”
“呵呵，羅家有什麼人呢，羅永堂的媽是個瘋子。”
“嘖，你不許這樣亂說。”
“亂說什麼，三醫院呢，三醫院待著，妥妥的瘋子。”
“王軍，我跟你結婚多年，沒有要求你做過什麼，苗苗也是你的女兒，我真心希望她過得好，她現在賺了錢了，但那是她自己努力的，我們當父母的要盡到一份責任，給她做點事，讓她以後的婆家知道我們對她的重視，不然嫁出去了，容易被人看輕的。”
“行了，我虧待過她嗎？”
于珍香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但也沒有對子陽那麼好。”
王軍深吸了一口氣，真要開口，于珍香嘆氣，“我知道，重男輕女，房子車子給兒子，給兒子結婚娶老婆，是這個傳統，但時代不一樣，手心手背都是肉了，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萬一……咱們老了還要靠苗苗給你買煙酒，生病了也得靠女兒來伺候，不能養大了不管了。”
王軍听到這，點了一根煙。
于珍香最討厭他在屋里抽煙了，抽得滿屋子都是味道，但是今天她並沒有說什麼，由著他。
幾口下去，王軍點頭，“這個羅永堂是不是看在咱們家拆遷房子才和苗苗確定關系的？”
于珍香白了他一眼，“他又不是沒房子，只是他媽瘋了，他自己的生活還是很不錯的，用不著靠著咱們家苗苗，他真要找那也得找個有錢的獨生女，你看人家長得……長得也討女孩子喜歡的。”
于珍香形容起來了，“一米八幾，又高，又壯，找什麼找不到，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沒認真。”
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那麼普通，走出去人家只會說羅永堂想不開。
只會說王苗苗高攀了。
若不不是真愛，于珍香想不通還有別的什麼可能性。
“錦繡領證了，過幾個月，五月份辦婚禮，苗苗今年也把事情解決了，我就安心了。”
“這個羅永堂，有待考察，我覺得我不是很滿意。”
“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警察，還是個隊長，你去你們同事那邊吹牛也可以了，說出去不比王京華差的。”
王軍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那倒也是。”
“那房子……”
“喊到家里吃個飯，這次我親自再問問。”
王軍不好意思打電話給王苗苗。
讓于珍香打過去，于珍香罵他，想見女婿還拉不下面子。
羅永堂那邊並不知道王軍對他很不滿意的事，過年的時候他也並沒有見到王軍。
但是王軍屬于這樣一個心虛的人，他怕人家知道，自己都會露出一些馬腳，怕尷尬……怕人家知道他以前不喜歡他。
他就很別扭，為了自己那點面子保得住，便讓于珍香代為傳話，他當老大，于珍香當他的話筒。
王苗苗接到電話的時候正跟羅永堂在一起，男人在廚房做飯，她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少得可憐，所以每次都非常開心，愉快。
听于珍香說完了，王苗苗一愣，“是爸的意思嗎？”
“是啊，你爸讓我打的電話，過年的時候不是沒見到嗎，就知道這麼一個人，這麼久了也沒時間踫面，叫回來吃個飯。”
“那爸怎麼不打我電話。”
于珍香看了一眼坐在屋里，正端著的王軍，“他不好意思。”
“這周周幾？”
“周六周日都可以，大家都在家都方便，你問問小羅的意思，他哪天方便。”
“嗯，行吧，我問了他再回你電話。”
“你早點問，問了早點回我電話，我好買點菜，提前準備一下。”
“一家人，又不是客人，不需要準備什麼，平常吃的就可以，他不挑的。”
“那不行，該有的禮數要有的，我不跟你說了，你趕緊問吧……”
王軍朝著于珍香使眼色，于珍香連忙道，“對了，別跟他說是你爸想見他，到時候你爸不好意思。”
王苗苗笑了笑，“爸還挺有意思，這麼大歲數說不好意思。”
“還不是為了你的事，你趕緊問，我先不跟你說了，就這樣啊。”
掛完電話，羅永堂正好將面端在桌上，他下面真的太好吃了，每次都會煎兩個蛋，一份面被他做出不一樣的味道。
這次加了兩個番茄，番茄雞蛋面，聞起來又鮮又香，撒了幾粒蔥花。
他知道她愛吃辣，特地做了澆油辣椒，放在桌上，“要吃辣椒自己加。”
王苗苗點頭，在他臉上啵了一口，兩條腿夾在他身上。
“羅永堂，我好喜歡你。”
“喜歡我就把面吃完。”
他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她對面，大口吃面，王苗苗看了一眼自己碗里的煎蛋，又看了一眼他碗里的，“我要吃你碗里的，秀氣。”
羅永堂自己給自己煎了一個，給王苗苗煎了兩個，明顯的王苗苗的要大很多。
他笑了笑，“吃不下？”
“嗯，換一個。”
換了個煎蛋，王苗苗加了點辣椒和醬油，開始吃飯，吃得出了汗。
他做的澆油辣椒是真的辣，辣的她受不了，“你想害我，辣死我了。”
羅永堂拿了紙巾給她擦嘴巴，王苗苗嘴巴都被辣紅了，喝了點牛奶勉強穩住，但眼楮還是有點眼淚，濕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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