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潔出了這事兒大家心里都不好受,王子陽也是愧疚得不行。
他知道自己辦的這事兒少不了會被家里說一頓,所以一直坐在外面不敢進去。
江潔還在輸液,一家子守在她邊上,忽然病房門打開了,王子陽起身,江愛國板著一張臉看他。
王子陽汗毛都豎起來了,看著這位丈母娘。
江愛國倒是沒說什麼,眼神很淡,看了看他,又回頭看了看屋里,王子陽聲音都有點不自在了,“媽……”
“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單獨跟你說。”
于珍香和王軍都看到王子陽跟江愛國走了,不好攔著,倒是江潔不放心,怕王子陽挨罵,勸道,“爸媽,你們跟過去看看吧。”
“看什麼呀?”
“我有點害怕,我怕我媽……”
“沒事,沒事的,讓他長長記性也好。”
醫院角落——
這一處沒什麼人,王子陽看江愛國停下了腳步,他也停下了腳步,沒再繼續走了,昨晚喝太多,這會兒腦子還有點不太清醒,他看著江愛國,有點尷尬。
“媽。”
“你坐著,我慢慢的跟你說。”
“不,不坐了,我站在這就可以了,你有什麼你直接說吧,媽,你直接說。”
“坐吧,我也坐下,我要說的事一時半會兒說不完。”
王子陽聞言,這才坐下來,“媽……”
“子陽啊,我覺得你挺懂事的,但我真的沒想到,這才第二天,你就做出這麼不懂事的事來,你讓我怎麼說你?”
王子陽的臉刷的紅了,解釋道,“昨晚喝多了。”
“我不信你這些話,什麼喝多了不喝多的我不听,我就看結果,江潔大著肚子你不知道嗎?是不是你跪在我面前求爹爹告奶奶的,你說你要娶江潔,你要對她好,你這輩子就愛她一個人,是不是你說的?”
王子陽愣了一下,“媽,是我說的,但是昨晚……”
“你們昨天才結婚,今天你就把人弄成這樣了,子陽,你讓我怎麼放心,你們還有這麼多年呢,這不是開玩笑的,女人懷胎十月生孩子你不懂,你是男人你舒服了,江潔要經歷些什麼你知道嗎?”
“十萬火急,多凶險,你怎麼敢的?你究竟有沒有把江潔放在心上?”
王子陽被罵得臉都抬不起來了,他好歹也二十多歲的人了,趕上這種事確實是挺尷尬的,“媽,我知錯了,我以後不這樣了。”
“這次怎麼辦,保胎了,受苦的是江潔,本來她結婚的事我是一點也不著急的,是你媽,你媽,你姐,還有你,你們都來跟我做保證,昨天結婚,今天進醫院來了,你是男人你不能自己舒服,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江潔是我女兒,她也是人,你不顧她的感受你這樣,你就是不行。”
“不,不是媽,我昨晚也問了江潔的意思。”
“什麼?”
王子陽看了她一眼,到嘴邊的話不敢說了,倒是江愛國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說你問江潔的意思?”
王子陽點頭,“我昨晚。”
“江潔懂什麼,她沒遇到你王子陽之前怎麼回事她都不知道的,你懂啊,你去問她的意思,你可真逗啊你,王子陽,你還問她的意思,怎麼著,是我家江潔不懂事由著你,成了她的錯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媽,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江潔今天出事我也難受,但……”
“你難受,我看你好得很呢,你還在這推卸責任。”
電梯人多,王苗苗爬樓梯上來的,恰好就遇到江愛國罵王子陽。
“子陽,江阿姨……”
“你姐姐來了,你讓她評評理,苗苗……”
“江阿姨啊。”
“你過來,子陽跟我說,他昨晚的事征求了江潔的意思,他可真逗,現在來說這個。”
“子陽!”
王苗苗看王子陽顯然很不高興了,連忙對她使了個眼神,江愛國還在繼續說,“都要當地的人了,你王子陽以前什麼樣我不管你,我也根本不屑說,但今天是我們家江潔出事了,我不說不行,苗苗你說是不是?”
“是,是子陽不對,子陽,給江阿姨道個歉。”
“算了,算了,王子陽啊,我不是要你跟我道歉,你要保證,江潔生孩子之前,你千萬不能動她,一下都不行。”
剛結婚就不準辦事,王子陽自然是有點無法接受的,他問道,“媽,不是過了前三個月。”
“你還敢想這事兒?”
此時此刻就連王苗苗都覺得有點尷尬了,王子陽簡直是個直男,前三個月過了在說不行嗎,非要現在說,這不是惹人生氣嗎?
“子陽!”
江愛國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順著椅子坐下,王苗苗過去安慰她,“江阿姨,子陽不懂事,他真的是,我到時候我會說他的,我爸媽都會說他。”
“誰說都沒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以一家人都慣著他,他是你們家的寶貝。”
江愛國白了他一眼,“子陽啊,江潔也是我的寶貝。”
王子陽嘆了一口氣,態度誠懇,“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你知錯了沒用,你給我保證啊,你保證江潔生孩子之前你千萬不要踫她,行不行啊?”
王子陽看了王苗苗一眼,見姐姐對他使眼神,跟著點頭,“行。”
“行,行,那就找個筆找個本子,你給我寫個保證書,保證……”
王子陽傻了,王苗苗也沒想到江愛國會來這一出,這種事哪有寫保證書的,太正式了。
“媽,寫什麼?”
“保證書,保證你王子陽,在江潔懷孕期間,乃至生完孩子兩個月,不三個月內,不那個。”
江愛國看著他說,她自己不尷尬,倒把王子陽弄得尷尬了,他擰眉,“我不是都答應了?”
“你答應有什麼用,你也答應我了會對江潔好,結婚第二天住院保胎,說出來自己覺得好笑不好笑?”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大家有目共睹。”
江愛國說話不留任何余地,王子陽忍了忍,幾乎是硬著頭皮應了下來,“行,我寫,我寫。”
寫完保證書進去,江潔已經睡著了,王軍和于珍香在病房。
“老江,怎麼才進來。”
“辦了點事。”
“子陽,江潔剛才還問你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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