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借不到,金將玉沒有明著怪金包玉,而是拐著彎的說諒解她,媳婦太厲害了,金包玉管不著也正常,只是擔心金包玉以後的生活。
王苗苗現在就這麼厲害,這要是生了孩子後,那就更加不得了了。
許明昌一慣,連他都得看著王苗苗的臉色行事,兩個老的日子可想而知有多難過。
金包玉對金將玉感到愧疚,但又實在沒辦法幫她這個忙,便跟金將玉說,以後要是有別的能幫上忙的,盡管提。
時間一晃眼到了周五,周六周日休息。
王苗苗下班後就去菜市場買菜,買到一半的時候許明昌來找她,和她一起提著菜回去。
走到家門口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門口,中等身材,有些消瘦,穿著黑色的短袖,休閑的運動褲,回頭的瞬間,王苗苗有些愣住了。
下意識看了許明昌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疑問,許明昌也是懵的,對她也露出同樣的疑問眼神。
四目相對之間,夫妻倆沒開口說話,但眼神表達得很清楚。
這個門口的男人,他們兩人都不認識。
陌生人相見,多少會有點尷尬,但羅永堂沒有半點怯場,大大方方走上前,“你們住在這?”
“對,請問你是?”
王苗苗拉著許明昌的胳膊,有點害怕,天色有點暗了,難不成是遇到了什麼搶劫的。
“請問你是哪位?”
羅永堂沒有笑,一臉嚴肅,“我是羅小芳的家人,我想進去跟你們聊幾句。”
對方直接,讓人完全沒辦法拒絕,兩人要是在屋里,看到這號人可以裝作沒看到,也可以沉默直接不開門。
眼下是面對面的見了,見面三分情,又是羅小芳的家里人,怎麼好拒絕?
燈打開,王苗苗將客廳的門留了一道縫,“屋里太悶了,透透氣。”
許明昌給羅永堂倒了一杯水,“怎麼稱呼?”
“我是小芳表哥,我舅舅舅媽現在在外面旅游,讓我過來問問情況,你們是陶安貴什麼人?”
進屋後沒看到有其他人,就看到了這兩口子,羅永堂從門口到客廳的時候從臥室的床頭看到了兩人的結婚照,說明這兩人跟屋里的主人有非比尋常的關系。
羅小芳到了年齡,父母催著找個好人家嫁了,但對于好人家也是非常謹慎的,畢竟是獨生女。
找不到合適的人,便讓羅永堂過來看看,別看他個子不高,辦事沒得說,氣質也很足。
王苗苗和許明昌都屬于比較有見地的人,混跡職場做事圓滑,可遇到羅永堂,卻完全沒有了話。
甚至不知道怎麼辦了。
想去通風報信給金包玉打電話通知羅小芳家里來人,讓她通知金將玉有所準備,可屋子太小,隔音也不怎麼樣,被人听到了反而不好,更何況,他們這樣做等于給自己添麻煩。
紙包不住火,開始借房子就是錯,後面再繼續圓下去就是錯上加錯。
許明昌沒有直接回答羅永堂的話,而是反問,“小芳表哥,你是想過來了解什麼?”
“什麼都想了解,陶安貴怎麼不在?”
許明昌尷尬,“安貴……”
“我看臥室里掛著你們的婚紗照,小芳沒告訴我陶安貴有什麼兄弟姊妹,也沒說陶安貴有什麼親戚和他們住在一起,所以你們是……”
對方開口見山,不給他們任何說謊的機會,也不想廢話。
許明昌笑了笑,“小芳表哥,要不你等等,等安貴在的時候你再過來。”
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總不能說他們幫著騙了人,看這人邏輯縝密,開門見山,棘手得很,也不知道對方到底什麼來歷,完全不敢亂說話。
“等什麼?”羅永堂一臉認真,微微彎著腰坐下,“你們讓我等什麼,我過來幫我舅舅舅媽了解情況,結婚是大事,我今天來了解和改天來了解有什麼不一樣嗎?”
許明昌的臉當即就紅了,但還是強行掛著笑。
上次羅小芳大晚上過來敲門,夠讓他們膽戰心驚,這次羅小芳的表哥趁著周五這個時間來,更是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就好像知道了什麼似的。
王苗苗這幾天一直在擔心金將玉打房子的主意,也怕金包玉想辦法趁她不在硬踫硬,借房子給金將玉辦事。
眼下羅家來人了,如此咄咄逼人,明顯是知道了什麼。
萬一是知道了她們夫妻倆借房子給陶安貴騙人,報警的話,那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關鍵時刻人人都要自保,王苗苗也不例外,她轉念一想,人怎麼就突然來了,既然來了,怎麼會沒有準備。
金將玉辦的事情本就缺德,羅小芳那邊從一開始就是上當了受騙了,陶安貴要是早就攤牌的話,說不定根本就沒機會。
許明昌怕破壞親戚的好姻緣,但對于王苗苗來說,這算個什麼姻緣?
與其再躲躲藏藏,不如把話攤開了說,如果羅小芳真要跟陶安貴,那就跟,因為沒有房子的事不跟了,那也是人家的選擇。
如果繼續騙下去,到時候追究起來,他們兩夫妻也是有責任的。
羅永堂見兩人都沒說話,察覺到不對勁,眼神比剛才更加嚴肅了,“你們不說話是有什麼問題嗎?小芳父母委托我過來看看,現在我沒看到陶安貴,也沒發現這屋里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跡,你們支支吾吾,是隱瞞了什麼?”
羅永堂一針見血,許明昌更加心虛,心想他怎麼看出來的?
正要想辦法搪塞,王苗苗清了清嗓子,“小芳表哥是吧?我是王苗苗,這位是我老公許明昌,陶安貴是他大姨的兒子,也是我們的表哥。”
“他人呢?”
許明昌抓著王苗苗的手,朝她使眼神,王苗苗就當沒看到,“有些事情我們其實也為難,既然你代表小芳父母了解情況,那我就把你當長輩一樣,我什麼都跟你說,事情是這樣的……”
“苗苗!”
“哎呀說了吧!不說以後更加沒完沒了。”
王苗苗將借房子的事情全盤托出,又說陶安貴那邊的家庭情況,角度客觀,既把話說清楚了,又闡明了陶安貴買不起房子的艱難處境。
羅永堂听到最後,嗤笑一聲,“意思是陶安貴沒房,之前的見面是他借房子騙婚?”
“不是騙婚,只是……”
“不是騙婚是什麼?”羅永堂猛的起身,咬了咬牙,“陶安貴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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