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衛國見顧學友
在與大個子商定好交易的位置和時間後，衛國從那略顯隱蔽的地方走了出來
衛國順著飯店門前那條狹窄的小路，緩緩朝著小王莊的邊緣走去。
四周異常安靜，連狗叫聲都沒有。
他心里明白，在這個艱難的年份，人們自己都沒有足夠的食物吃，
哪還有多余的東西來喂養狗呢，所以村里自然也就沒什麼狗了。
衛國輕手輕腳地來到了牛棚附近。
說是牛棚，可實際上里面並沒有牛，只有幾間空蕩蕩的房子。
透過窗戶，能看到里面亮著燈，衛國估計老顧一家還沒有休息。
衛國沒有敲門。
因為他和大個子約定的交貨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時間緊迫，容不得他有過多的耽擱。
衛國快步來到小路上，下午和小男孩聊天時他就注意到，在小男孩割草的地方，有一處空地。
那片空地地勢比較高，地面也相對干燥，是個存放東西的好地方。
于是，衛國決定把面粉就放在那里。
將張偉從空間里放了出來說道︰“張偉，你去看看，四處有沒有人。”
回來後，見周圍確實沒有人，便對衛國說︰
“老大，你不就是想去看看顧學友嗎，至于轉這麼大一圈？
直接到牛棚里去不就可以了嗎？”
衛國微微搖了搖頭，認真地說︰
“張偉，你不明白。
老顧被下放，這才是第一年，以後他還要在這里待上七年到八年呢。
我們來看他，不僅僅是給他送點東西，更重要的是要找個人罩著他們，
這樣他們才能少受很多苦。
而黑市的老大，就是比較合適的人選。
至于他願不願意管這些閑事，那得以後再說了。”
就在衛國和張偉聊天的時候，衛國敏銳地听到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還有板車 轆摩擦地面發出的那種沉悶的聲音。
衛國知道是來接貨的人到了。于是，他趕緊從空間里放出了兩千斤小麥粉。
等來人走近一看，原來是黑大個親自帶著幾個人來了。
衛國把黑大個領到面粉垛前，指著面粉說︰
“二哥，這一袋是五十斤，一共四十袋，正好兩千斤面粉。”
黑大個點了點頭，從中間抽出來一袋面粉，打開仔細檢查了一下質量。
他翻看著面粉，用手捻了捻，又聞了聞氣味，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後，
便示意手下人開始裝車。
之後，黑大個再次來到衛國面前，遞給衛國一個袋子，說道︰
“兄弟，這里邊是兩千塊錢，你數數。”
衛國接過袋子，看都沒看，轉手就遞給了張偉，笑著說︰
“我們雖然是第一次打交道，但我相信二哥。”
黑大個听到衛國這麼說，豪爽地哈哈大笑起來，說道︰
“他們都叫我二哥，以後你也叫我二哥吧。
以後有什麼好東西，只管拿來，二哥肯定給你好價錢。”
就在衛國和大個子算賬的時候，那幾個人手腳也很麻利，
很快就把這四十袋面粉裝到了他們拉的板車上。
臨別時，黑大個還一再叮囑衛國︰
“兄弟，有好東西一定送到二哥這里來，哥給你好價錢。”
衛國笑著點頭答應，目送著他們遠去。
直到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完全消失，衛國才領著張偉，朝著牛棚的方向走去。
到了牛棚前，衛國把張偉收回到空間里，然後抬手敲門。
很快，就听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誰呀，這麼晚了，敲門有什麼事？”衛國小聲地回答道︰
“顧廳長，你朋友托我來看看你。”
屋內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門被緩緩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借著朦朧的月光，
衛國確定這個人就是照片上的財政廳廳長顧學友。
衛國趕緊說道︰
“顧廳長，我是黃副省長的秘書衛國，他讓我來看看您。
以後您的生活就由我來照顧了，當然，這一切都是在秘密進行的。”
顧學友听了這話，微微一怔，轉身對著屋里喊道︰
“老婆子，把燈點上。”
隨著刺啦一聲劃火柴的聲音，桌上那盞破舊的油燈被點亮了。
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屋內，衛國這才得以仔細地觀察室內的情況。
牛棚雖然有三間屋子，但是左邊的兩間堆放著生產隊的農具，顯得雜亂無章。
而顧老一家則住在最右邊的那間屋子。
屋內的陳設十分簡單，只有一張床，幾乎看不到什麼像樣的家具，顯得格外冷清和簡陋。
這時，顧老仔細地看了看衛國，說道︰
“是黃副省長讓你來的？你轉告黃副省長，以後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我的事他管不了，管多了他也會被牽連的。”
衛國連忙說道︰
“顧老，您放心，我來這里不會有人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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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一下，衛國又關切地問道︰
“顧老，你們一家在哪里吃飯呢？還需要什麼生活必需品嗎？”
“我們一家現在都在生產隊的食堂吃飯，也沒有什麼特別需要的。
你趕緊走吧，如果有人踫見你，你就走不了了。”
顧老焦急地說道。
衛國听了，趕緊說︰
“顧老，您稍等一下。”
說著，他轉身走了出去，到外邊從空間里把剛才買的牛肉和面，還有二斤紅糖拿了出來。
顧老看到衛國拿來的東西，急忙說道︰
“東西你拿走，我們這里一天要檢查好幾遍，屋里根本存不了東西。
如果被他們發現屋里藏有東西，那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衛國想了想，說道︰“那你們現在就把肉和面先吃了，把糖藏起來。”
這時，顧老才把老伴和一個小男孩叫了過來，並對衛國做了介紹。
顧老的老伴原來也在財政廳上班，因為受到顧老的牽連，也跟著下了鄉。
那個小男孩大概有六七歲的樣子，是顧老的孫子。
小男孩看到桌上的牛肉和面後，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
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渴望，讓人看了十分心疼。
看到小男孩的表情，顧老讓老伴拿來一個碗。
當顧老端起衛國拿來的面時，意外地發現居然是熱的，
他不禁深深地看了衛國一眼，眼神中既有驚訝，又有一絲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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