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擺滿的餐盤,羅寧略感無語,“這是進展的不順利,又去打架了?”
“其實還是挺順利的,聖光沒有給我挖坑,那個什麼宗氏集團也沒有對我做什麼。”夏荷咽下嘴里的飯菜,打了個飽嗝,“只不過取非麝留下了傷口,我用賜福自愈。”
羅寧端詳著夏荷的脖子,確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真把非麝取出來了?”
“嗯,不過取出來的非麝我沒看見,估計是被宗氏集團拿走了。”
“沒想到宗氏集團居然和聖光有一腿。”羅寧點燃了一支煙,“不過宗氏也算是個傳奇,簡氏集團在世界改變之前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依靠底蘊才能快速在新世界扎根發育,而宗氏妥妥的是‘亂世出英雄’,從無到有走到今天這個規模,他們的那些核心家族成員功不可沒,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宗氏這麼牛逼,我之前怎麼沒听說過?”
“你之前沒有交易道具的時候,不是也不知道簡氏嗎?宗氏雖然發展的很快,但業務上和我們這些賜福者來往的少,畢竟他們抽取的佣金太過離譜了。”
“我听聖光的人說宗氏的目標人群主要是普通人?”
“沒錯。”羅寧抖了抖煙灰,“他們的宣傳方向也針對的是普通人,所以你不知道很正常。”
“宗氏的核心家族成員有多少人?”夏荷問道。
“不清楚,宗氏的管理層不僅僅只是宗荀德的孩子們,只要有血緣關系,不管關系遠近,都會被納入集團的核心管理圈子。”
夏荷詫異,“這宗氏的管理理念未免太傳統了吧?”
“宗荀德在公開場合說過,能穩定維系關系的途徑只有血緣。”
“真是個性情中人,那他有幾個孩子?”
“五個,宗荀德現在處于半隱退,他的五個孩子接管了集團,現在的發展也算是蒸蒸日上。”
夏荷擦了擦嘴,“也不知道宗氏把非麝拿走是想做什麼。”
“不用擔心,一小塊非麝掀不起什麼風浪。”羅寧吐出一口煙,“現在沒有了非麝的桎梏,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首先是盯緊顧清雨,不能讓她打開暴虐領域的門,其次是找到那些神明的人間行走。”
羅寧提醒道“沒了非麝以後你的行為也得低調一點,不能讓基金會發現你脖子里的非麝不見了,否則他們可能會給你植入新的非麝或者直接肅清你。”
夏荷點了點頭,“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了,顧清雨說高層對我植入非麝是對我使用了賜福,讓我產生了一種負罪感,並且因為我從天堂活著回來,他們在暗中觀察我,這件事你有沒有听說過?”
“沒有,我的權限還不能知道這麼隱秘的事。”羅寧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如果是這樣你做事就更得低調了。”
“明白...看樣子我得找機會接近基金會的高層,他們很有可能知道人間行走的具體情況。”
“反正萬事小心。”羅寧話鋒一轉,“明天你沒什麼事吧?”
“沒有,怎麼了?”
“你忘了嗎?明天是你的生日。”
自從得到賜福以後,夏荷每天都過的水深火熱,一部分試煉里紊亂的時間和現實沖突,以至于他並沒有刻意的去記日子是幾月幾號。
听羅寧這麼一說,夏荷才後知後覺,居然又到了8月18號。
夏荷對于生日從來沒有過多的追求,小時候只有家里人記得自己的生日,長大後精神病院為了體現自身的人文關懷,也會算著日子給病人組建簡單的生日會。
夏荷沒想到羅寧會記得自己的生日,也沒想到“隔夜菜”小隊會特地找了一個地方為自己慶生。
“夏荷,不用這麼拘謹,這是我們小隊的傳統,獵犬也好,飼養員也罷,無論是誰過生日我們都會在一起慶祝。”
陽光明媚的草地上,齊鄙一邊架起燒烤架,一邊對一旁干瞪眼的夏荷解釋,“你來的時間短,正好借此機會大家聯絡一下感情。”
“感情是把我的生日當團建了啊。”
夏荷撇了撇嘴,他稀里糊涂的答應了羅寧,跟著眾人來到了這個野營的地方過生日。
“不好嗎?大家偶爾也需要放松一下心情,正好借你生日的由頭聚一聚。”顧清雨走到夏荷身邊遞給了他一罐飲料。
夏荷席地而坐,喝了兩口飲料,“我過生日應該我是主角,我不是很想請你啊...”
顧清雨毫不在意,“這可由不得你,你的這場生日宴可是我出的錢組織,我是股東,我能不來嗎?”
“你不早說,既然你出錢為什麼不給我大辦?我覺得我們該去酒店里請個十桌八桌的,收點份子錢。在這兒偏僻的地方擼串未免有點寒酸了。”
“十桌八桌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和你有交情的人湊的齊兩桌嗎?”顧清雨扔給了夏荷一個紅包,“再說我也沒有那個實力給你請十桌。”
夏荷打開紅包,里面裝了一張銀行卡,“你這是干什麼?直接拿卡來賄賂我?”
“我們隊伍的傳統,這是小隊里面所有人的心意...生日快樂,夏荷。”
“我發現你這人自私是自私了點,但處事還是挺上道的。”夏荷打趣著顧清雨,臉上掛著笑容。
“這點錢雖然買不了什麼好的道具,但如果你以後落了難,還是不愁吃喝的,我可不想你以後遭了罪天天去撿垃圾吃。”
顧清雨說著走到了齊鄙身邊,幫他準備燒烤用的食材。
花蕤扛著一把遮陽傘插進了齊鄙身後,嘴上調侃道“我覺得夏荷如果落了難以後應該不會揀垃圾吃,他可能直接會在街上吃自助。”
齊鄙嘿嘿大笑,“那點錢可不夠夏荷賠償的。”
“賠什麼賠,我只吃霸王餐。”
夏荷由坐變躺,他望著天空上的大洞竟然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羅寧從車上提下來了一箱啤酒,齊鄙汗流浹背的烤著串,顧清雨打著下手。
花蕤拿著兩串烤好的牛肉坐到了夏荷身旁,“那個...對不起啊夏荷。”
夏荷不客氣的嚼著牛肉,含糊不清地問道“對不起什麼?”
“監獄里面我和齊鄙對你出手的事情我很抱歉。”
“放寬心,我不是你們動手的那個夏荷。”
“但夏荷就是夏荷。”
“都是為了活著,沒什麼好抱歉的。”夏荷看著花蕤認真的表情,笑著安慰,“看在你們給我過生日的份上就原諒你們了。”
花蕤松了口氣,“夏荷...”
“又怎麼了?”
“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