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安拽著半死不活的陳季生爭分奪秒的跑進了另外一間牢房。
牢房里的人也是一樣的吃驚,他們完全沒料想到居然會有人從其他牢房跑出來。
“一個夜雨歌劇院的人,一個白駒基金會的人,你們兩個怎麼湊到一起到我們這兒來了?”
郁歡從床上跳了下來,陰惻惻的看著二人,“馬上就是到黑房懺悔的時間,教官到現在還沒過來,是因為你們?”
甦安把陳季生拽到身後,質問道“你是誰?”
“我來自午夜彌撒。”
“既然大家都是賜福者,那我希望你不要阻攔我。”
“你們想干嘛?”
“借用你牢房里面的犯人培育一點金幣。”
此話一出,除了郁歡以外其他普通犯人齊齊變了臉色。
郁歡的“大哥”麻藥直接出聲怒喝,“哪里來的瘋子敢在我的地盤嘰嘰歪歪?”
郁歡皺了皺眉,對甦安問道“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當然是為了完成試煉。”
郁歡感到疑惑,“想要完成試煉不是得需要十枚不同的金幣嗎?你用犯人血肉培育出的金幣都是同一種類型,會有用?”
“我們有自己的計劃,還希望你不要阻止。”
郁歡注意到甦安的眼神不斷朝牢房外瞟來瞟去,便問道“你們越獄的時候沒有遇見修道士?”
甦安氣急,“趕緊給我讓開,我不想對你動手!”
麻藥罵道“什麼狗屁試煉,什麼狗屁修道士,你個毛都還沒長齊的毛頭小子在這兒狂什麼呢!”
郁歡吐出一口氣,抓住麻藥的肩膀把他拉到了身前,“媽的,我說話你一直插什麼嘴,要不你來跟他溝通?”
麻藥訕笑,“別呀,我這不是瞧他氣焰很囂張,敲打一下他嘛。”
“我說話你們是不是听不懂啊!”甦安徹底失去了耐心,他也顧不得摸清郁歡的底細,抬手將屋子里的所有物品解體,無差別攻擊所有人。
郁歡眯起眼楮,在鋼管砸下來的一瞬間,閃身到了甦安面前,手掌離他的脖子只有短短一寸,掌心上凸出一把鋒利的血刃抵著甦安的咽喉。
甦安僵住不動,不敢再使用賜福,陳季生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郁歡淡然道“哥們兒,你想讓我不擋你的道,總得把理由說清楚吧,這樣不明不白的我心里就跟貓抓一樣。”
見郁歡被制服,麻藥狐假虎威的走到甦安跟前,“小子,踢到鐵板了吧,你哥我吃過的鹽比你...”
郁歡不耐煩地吼道“滾一邊去。”
“好 。”麻藥乖乖的縮到了一邊。
面對甦安,郁歡的語氣平緩了下來,“哥們兒,我瞧你的注意力一直在外面,怕是屁股沒擦干淨吧?修道士馬上就會追過來,你沒時間了。”
陳季生弱弱地開口“甦安,要不你就告訴他吧。”
甦安看著脖子上的那把血刃,妥協道“我們這些試煉者現在的處境很不妙,如果繼續跟著試煉的規則走只會被玩死,所以我們得主動尋求變化,殺進第二區域。”
“你們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對工作人員動手?”
“修道士不算工作人員,至于那些教官,我們打算把特犯放出來,把這灘水攪得更渾。”
“原來是特犯需要大量的金幣。”血刃縮回了掌心,郁歡收手,“你們這個計劃有幾人參與?”
甦安略微猶豫,“四...四個...”
郁歡瞄了眼陳季生,“你們牢房里的四個賜福者?”
“嗯。”
郁歡笑道“有膽子,我喜歡,你們隊伍再加一個我應該沒有問題吧?”
“你也想加入?”
“你說的沒錯,一味被試煉牽著鼻子走只會滅亡,我也想完成試煉出去。”
一直豎耳偷听幾人談話的麻藥頓時臉色大變,“郁歡!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和這兩個傻小子聯手?!”
郁歡嘖了一聲,“大哥,其實說老實話,我和他們才是一伙的,你們只不過是我打發時間的玩具。”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大哥,平日里我已經夠給你面子了,現在你該把那些面子還給我了吧?”
郁歡閃身向前,血劍從掌心彈出,一來一往間把所有犯人的手筋腳筋挑斷,速度快的幾個犯人都沒時間做出反應。
郁歡收起血劍,把哀嚎的麻藥踩在腳下,對甦安伸出了手,“好了,現在你們可以用他們培育金幣了。”
看著郁歡笑眯眯的樣子甦安心里發寒,但事到如今也沒時間再耽擱,甦安拽著陳季生挨個把金幣胚子塞進了犯人嘴里,強迫他們吞下。
郁歡走到牢門前趴下,側耳傾听,地板下傳來了不合理的震動。
“現在跟修道士動手的是誰?”郁歡問道。
甦安推開掙扎的麻藥,“你問這個干嘛?”
“我記得你們牢房里面有夏荷是吧?”
“你認識他?”
“我認識他,但他不認識我。”
甦安沉聲道“夏荷也參與了戰斗,不過他把修道士引開了,最近和修道士動手的是我的同事。”
“糟糕了。”
甦安一听這話焦急道“出事了?!”
“你的同事似乎擋不住那群修道士。”
“那群?不是只有一個嗎?”
郁歡爬起身,“搞完了沒?”
“差不多了。”
“還差多少金幣?”
“不知道,夏荷說越多越好。”
郁歡爬起身撐著牢房門,“來不及了,先離開這兒。”
“到底發生什麼了?”
“趕緊走,有東西過來了!”
腳底的震動感變得愈發明顯,郁歡雙手抽出血劍。
甦安拽著陳季生跑出牢房,但已經來不及,數十只奇形怪狀的修道士從通道里面擠了出來。
來勢洶洶。
甦安當機立斷,操控著鋼管插向修道士。
但對于修道士而言,鋼管的傷害就如同是撓癢般微不足道,眨眼間便襲到了近前。
“陳季生,你先去另外一間牢房!”甦安牢記著姜無奇的話,陳季生很重要。
陳季生沒有絲毫猶豫,轉頭便跑。
郁歡輕聲道“光跑是沒用的。”
甦安沒听清,“你說什麼?”
郁歡彎腰,用血劍切掉了甦安的雙腿。
“我說光跑是跑不過它們的,得有人在這兒分散它們的注意力。”
郁歡如離弦的箭般竄了出去。
只留甦安一人在原地被修道士們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