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知道,司惑笑有跟我說過,她似乎還把我錯認成了救她出來的人。”
關于司惑笑的“悲慘童年”,夏荷早有猜測。
淺溫說道“司惑笑是苦難聖堂里最早的幾個實驗體之一,也是頑童的衍生物。”
夏荷驚奇道“你知道苦難聖堂的這段秘聞?”
“司惑笑加入夜雨歌劇院前,因為其身份特殊,她必須在【歌者法庭】前進行自白,證明自己的決心和價值。說來也巧,我當時就是【歌者法庭】的陪審員之一。”
“喲,看不出來你這麼牛逼呢...那可不可以勞煩您詳細說說苦難聖堂的這段秘聞。”夏荷饒有興趣地問道。
“在我們的世界被未被天使洞穿之前,苦難聖堂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制藥公司,這家公司的創立者之一許巍毅在某一天遇見了還不是頑童的頑童。”
夏荷從齊鄙口中听說過這段故事,“這題我會,頑童隨身帶著一本書,許巍毅就是從那本書上得知了召喚神明的方法。”
淺溫笑道“看來你也知道的挺多啊。”
“道听途說了一點點而已。”
“你說的沒錯,一切災禍的源頭就是因為頑童帶著的那本書——【因果律】。”
夏荷嘖道“【因果律】,這名字听起來就很牛逼。”
淺溫繼續說道“沒人知道這本書上完整的記錄著什麼,許巍毅也只是窺視見了【因果律】中的其中一頁,但正是因為這一頁,讓他知曉了覲見神明的辦法。以極致的痛苦為引,吸引神明穿越緯度的降臨。”
“頑童本不是頑童,但苦難聖堂給予了那個青年身心極致的折磨後,強制讓他成為了頑童。”
“千感之神,苦難與折磨之主勒安侖因為頑童的痛苦降臨在了我們的世界,並賜予了他人世間的第一個賜福。”
“許巍毅見證了神跡,在欲望的膨脹下他開始在四十八個孩子身上如法炮制頑童的痛苦,而司惑笑就是其中之一。”
“後來修特麗斯用長槍貫穿世界的那一天,頑童趁亂擺脫了苦難聖堂的控制,並且救下了唯一存活下來的司惑笑。”
夏荷摸著下巴思索道“司惑笑在經歷數年的折磨後雖然被頑童拯救,但心智也變得扭曲,是這個意思吧?”
淺溫點頭道“司惑笑是個人物,苦難聖堂那些折磨手段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她能從小熬到大,只是內心扭曲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哎,可憐的孩子,扭曲就扭曲吧,如今這世道想要活的舒服一點,多多少少都會沾點變態。”
“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一點司惑笑,她這個人沒有正常人的情感,現在為夜雨歌劇院服務也只是為了找到頑童,而且她深不可測,沒人知道她到底被多少天使賜福,還藏有多少底牌。”
“放心,我也不是什麼軟柿子。”夏荷想到了齊鄙之前說的那番話,對淺溫問道“苦難聖堂是我們世界第一批見到神明的組織,當初修特麗斯貫穿我們的世界和他們有沒有關系?”
“當然有關系,正是因為苦難聖堂召喚了勒安侖,所以才會導致我們的世界被眾神注視。”
夏荷搖了搖頭,“這樣看來苦難聖堂還真是罪大惡極。”
淺溫冷笑道“五個組織蛇鼠一窩,都差不多。”
夏荷不置可否,“歌劇院和聖光想用聖骨殺哪只天使?”
“聖光想殺哪個天使我不知道,歌劇院是想用聖骨干掉你們白駒基金會一個叫什麼羅子清的人。”
“羅子清?!怎麼會是他??”夏荷詫異道。
“你認識他?”
“認識,他和我是一個小隊的,前不久還一起進入過試煉。不過他又不是天使,為什麼要用聖骨殺他?”
“我的權限不清楚具體原因,不過既然要用上聖骨殺掉他,證明這個羅子清肯定和天使有很密切的聯系。”
夏荷緊皺眉頭,羅子清現在瘋瘋癲癲的樣子能和天使有什麼聯系?
淺溫一直沒听見夏荷說話,便問道“你現在的任務進度還差多少?”
“只差一顆金丹。”
“那你趕緊的吧,找到金丹後飛升離開這里。”
夏荷思來想去也想不通羅子清的問題,他把聖骨收進空間裂縫,問道“你呢?”
“我得回去跟司惑笑交差,順便拖延下她的時間,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把她拖死在試煉里。”
夏荷挑眉道“你還真是決絕,說到底我和你素不相識,你至于做到這一步?”
“不管是夜雨歌劇院也好,其他四個組織也罷,他們那套為了世界的言論偽善又無趣,但你的理念我卻很認可。”
淺溫笑道“我們才是這個世界的霸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惑笑坐在原處等待。
漆黑的潮水已經徹底褪去,顯露出了被無暝河沖垮的廢墟。
狼藉中到處都是四肢扭曲表情痛苦的尸體,里面不僅是那些自相殘殺的鎮民,還有不少外地的游客,無暝河無差別的吞噬一切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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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垣斷壁上滴落著黑水,大地上的裂縫里升騰起陣陣白煙,司惑笑怔怔的看著這末日般的景象。
直到淺溫的身影出現在遠處。
“聖骨呢?”司惑笑對走到近前的淺溫問道。
淺溫回答道“被夏荷奪走了。”
“夏荷沒殺了你?”
“聖光的人也在找聖骨,多虧了他吸引了夏荷的注意力。”
司惑笑皺了皺鼻子,“你應該知道拿不到聖骨我們會接受的懲罰吧?”
淺溫無所謂道“懲罰就懲罰吧,反正也不會要了我的命。”
“呵,你倒是挺看得開的。”
“怎麼,難道你害怕接受懲罰?”
司惑笑淡淡道“我倒是不怕,我是怕你連接受懲罰的機會都沒有。”
淺溫微微仰頭,臉上漆黑的眼窩對著司惑笑,“你這算是在威脅我?”
“你曾經是【歌者法庭】的陪審員,你比我更清楚歌劇院會怎麼對待背叛者。”
淺溫勾起嘴角,“你什麼意思?因為我沒拿到聖骨,就要給我強安一個‘背叛者’的罪名來抵消你即將受到的懲罰?”
司惑笑靠近淺溫,微微彎腰眼神冰冷的與她漆黑的眼窩“對視”,“你知道的,我的賜福是強制交換。”
“所以呢?”
“所以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注視之下。”
司惑笑打了個響指,淺溫渾身一僵,隨後止不住的顫抖。
淺溫皮膚開裂,睜開了數只眼楮。
司惑笑打趣道“你怎麼可以背地里說我內心陰暗呢?”
空氣中壓力陡然降下,無形的力量拖著淺溫與司惑笑拉開距離。
天魁挖出了淺溫身上長出的眼楮,淺溫慍怒道“當著你的面我也說你內心陰暗。”
“那我讓你看看更加陰暗的東西。”
司惑笑抬起雙手,無窮無盡的烏鴉從袖口里飛出。
它們如一張漆黑的屏障向天空籠罩而去。
霎那間遮天蔽日。
漆黑的夜再次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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