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提起獍蜃的頭,思索著那個叫靜不思的人在他的腦子里做了什麼手腳。
貝斯喊道“看什麼呢?你還不趕緊用信號彈把那些演員召集過來?”
夏荷嘖道“雙拳難敵四手這句話你沒听過嗎?一會兒招惹一大幫人過來你幫我打架啊?”
貝斯樂道“也不是不行,你直接自殺,我來接管你的身體。”
夏荷豎了個中指。
“那你打算咋辦?”
“先回去找費加羅。”
貝斯疑惑道“你怎麼找?他應該早跑了吧。”
夏荷勾了勾已經恢復如初的手指,“我用閃電在他體內做了標記,他跑不掉的。”
貝斯壞笑道“你可真陰險。”
“這叫兵不厭詐。”
夏荷觀察了一會兒,獍蜃的頭再也沒有睜開過眼楮,夏荷便將手放到獍蜃的頭上,一點一點的按壓著他頭部的每一寸。
貝斯看著夏荷的動作,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在干什麼?”
“感覺一下,看看他腦子里有沒有什麼東西。”
夏荷動作一頓,他感受到獍蜃的眉心處有輕微的蠕動感傳來。
夏荷將獍蜃的額頭砸碎開瓢,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獍蜃的腦花早已被吃的干干淨淨,取而代之的是數條裹在一起的蜈蚣。
暗紅棕黑的蜈蚣彼此纏繞,像是一團活體線團,它們每一節甲殼都在摩擦中發出細碎的 嗒聲,宛如無數微型齒輪錯位咬合。
帶倒鉤的附肢無意識地鉤住同類的外骨骼,偶爾有某條蜈蚣試圖掙脫,立刻又被周圍十余條同類用步足拖回核心。
夏荷頭皮發麻,他對這種多足的節肢動物天生帶有畏懼感。
貝斯則滿臉興奮地說道“我去,這麼刺激!”
夏荷把獍蜃的頭扔到了地上,那些蜈蚣並沒有亂爬,還是蜷縮在獍蜃的腦袋里。
夏荷說道“看來獍蜃能突然開口說話,就是因為腦子里的這些蜈蚣。”
貝斯蹲在獍蜃的腦袋旁觀察著,“這些蜈蚣看起來很平常啊,怎麼能讓獍蜃的頭突然開口說話呢?”
“剛剛那個侏儒說獍蜃見到狐狸新娘後也不用賜福,只是一味的躲避,這就很奇怪,聖光專門派來跟著我的人,總不可能是沒有賜福的普通人吧?”
貝斯思索道“你的意思是說因為這些蜈蚣的原因,導致獍蜃不會使用賜福了?”
夏荷點了點頭,“侏儒說過,那個靜不思和獍蜃交談過,靜不思發現了獍蜃的異常才出手將他殺掉,我估計那個時候獍蜃的腦子就已經被這些蜈蚣吃干淨了。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有很奇怪的一個點。”
“什麼點?”
“不是夜雨歌劇院的人操控獍蜃說出‘聖童’的信息。”
“不是夜雨歌劇院的人還會是誰?”
夏荷沉吟道“可能是山上那些成精的動物,也可能是聖光的人狗咬狗,更有可能是還有其他賜福者在蠢蠢欲動,這試煉里面可不止聖光和夜雨歌劇院的人。”
貝斯嘖道“這樣的話事情就復雜咯。”
“也沒那麼復雜,我更傾向于是聖光內部狗咬狗。”
“怎麼說?”
夏荷解釋道“獍蜃被操控著在這條路上徘徊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為了讓侏儒發現獍蜃的不對勁,從而讓侏儒告知靜不思。”
貝斯笑道“故意讓獍蜃被靜不思殺掉?”
“應該說故意讓獍蜃被狐狸吃掉,從而把‘聖童’的消息傳遞給我。”
貝斯疑惑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操控獍蜃的人怎麼篤定狐狸一定會吃掉他,又怎麼確定你一定會來這條路遇見狐狸?”
夏荷踢了踢狐狸的皮,“我覺得這就是夜雨歌劇院下的血本,他們可以操控無暝山上那些妖怪成精後的神明,至于怎麼操控,應該就是用活人血祭,這也是為什麼要專門派侏儒協助觀察這些神明。”
貝斯恍然大悟,“那些神明成仙的條件,吃人和信徒的供奉,像獍蜃這樣的試煉者,一個肯定可以頂幾個普通人。”
夏荷頷首道“對,這算是一種交易,靜不思殺了獍蜃後必然會把他的尸體讓神明吞噬,不一定非得是狐狸。而我想要成功完成試煉,還要淬體和飛升,這兩種方法必然會促使我上無暝山,到時候操控獍蜃的人再想辦法讓吞噬獍蜃的神明和我相遇就行。只不過因為費加羅的傳送,我提早來到了這條路上遇見了狐狸。”
貝斯思索道“你這說法倒也說得通,不過這樣看來聖光靠自己是搞不定那個什麼‘聖童’啊。”
夏荷冷笑道“他們要搞得定,就不會讓我進入這場試煉了。”
夏荷吞掉了自己的食指,再次重置了暴虐之膚的時間,“現在該去問問費加羅‘聖童’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能讓兩個組織費這麼大的心思。”
在鎮子上一間平房里,費加羅脫掉了精致的上衣,用繃帶纏著自己上半身細小的傷口,雖然自己阻擋了大部分閃電,但還是有電流劃傷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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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遠處,一個中年男人四肢骨折的躺在地上,他正滿臉驚恐的看著費加羅。
費加羅包扎完後一邊慢悠悠的穿著衣服,一邊對中年男人說道“別這樣看著我,我是人,不是那些在外面游蕩的鬼。”
男人憤恨道“你為什麼可以這樣旁若無人的從外面進來?”
“瞧你這話說的,你這屋子又不是什麼銅牆鐵壁,推門就進來了。”
費加羅起身走到男人面前,笑眯眯道“我猜你肯定是想問我為什麼要折斷你的四肢吧?很簡單,因為我很厭惡你們這些毀掉美的瘋子。”
費加羅視角上移,整個房間里掛滿了人皮。
男人低吼道“你怎麼敢違背我們鎮上的規矩!”
“規矩?你是說不能在夜里閑逛的規矩還是說不能隨意進入鎮民家里的規矩?”
費加羅抓住男人的頭發,將他的臉揚起狠狠砸了幾拳,“你們這些鎮民整日里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然後搞這種亂七八糟的規矩防著其他人,現在知道怕了?”
男人口吐鮮血,嘴上越不依不饒道“老子一定要殺了你!”
“殺了我?你可太有意思了,你現在這斷手斷腳的樣子怎麼殺我?”
費加羅抄起旁邊桌上的刀具,“你就是靠這些工具剝掉那些少女的皮吧?正好,你也嘗嘗被人剝皮的滋味。”
“我草...嗚嗚...”
費加羅割掉了男人的舌頭,“你還挺硬的,但是我最了解你這種人了,外表凶神惡煞,內心卻是膽小怕事。”
費加羅著手切開了男人的皮膚,“你之所以只割少女的皮,無非就是她們在力量上無法和你抗衡,只能任你宰割。你並不痴迷少女的美,只是想用弱者發泄自己殺戮的欲望。”
“你這種褻瀆美的行為,真的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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