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夏荷撓了撓頭,笑道“你可別胡亂攀親戚,我確實有個妹妹,但可不長你這個樣子。”
女人微微歪頭,仔細觀察著夏荷,“雖然你不是以前的模樣,但我認識你現在這個樣子,只有你才擁有暴虐之膚。”
夏荷語氣一沉,“你連我賜福的名字都知道?”
“是你告訴我的。”
“你怕是魔怔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又怎麼可能會告訴你我賜福的名字。”
女人聲音冰冷地說道“在我十四歲,你在苦難聖堂解救我的時候告訴我的。”
女人的話讓夏荷不禁笑出了聲,“姐妹,瞧你這樣子歲數應該和我相差無幾,你十四歲的時候我差不多也是這個年紀。暫且不說那個時候有沒有苦難聖堂,我反正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我每天抄作業都抄的腦子疼,哪里還有閑工夫去救你?”
夏荷的話讓女人微微一愣。
夏荷見狀嘲弄道“你們夜雨歌劇院想要擾亂我的心智起碼也找個合理一點的謊言吧,把哥們兒當弱智整?”
女人微微皺眉,喃喃自語道“難道不是你?”
這女人實在是太過奇怪,夏荷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叫司惑笑,效命于夜雨歌劇院。”
夏荷調侃道“你這人真是的,來殺我的就說是來殺我的,還非要扯什麼我是你的哥哥,怎麼?我是你哥哥你就不殺我了?”
司惑笑淡然道“如果你是那個人的話,我會和你一起死在這兒,但你不是那個人。”
“听你的意思,我不是你哥我就得自己死在這兒咯?”
“嗯。”
司惑笑身上的烏鴉撲騰飛起。
夏荷微微躬身,如離弦的箭般朝司惑笑沖刺而去。
司惑笑慵懶的坐在椅子上,不閃不避,夏荷沖到她近前,以手作刀插進了司惑笑的腹部。
幾乎是同時,夏荷的腹部崩開了一道可怖的傷口,暴虐之膚直接破碎。
司惑笑說道“自己捅自己的滋味如何?”
夏荷低頭望去,司惑笑的腹部雖然被捅穿,但卻沒有任何血跡流出,但自己的手切實感受到了她體內的器官。
夏荷輕輕握了一下她的腸子,劇痛從自己的腹部傳來。
夏荷縮手遠離了司惑笑,“你的賜福是空間轉移?”
“不是的。”司惑笑抬起自己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掌,“我的賜福是強制交換。”
司惑笑用手掌捅穿了自己的咽喉,同時夏荷的脖頸裂開了一道傷口,鮮血噴涌而出。
夏荷捂住自己的脖子,笑罵道“你這個賜福有點賴皮哦。”
“你的賜福不是一樣賴皮,怎麼作賤你你都能自愈。”
司惑笑起身,語氣稍顯迷茫,“明明你和他擁有同樣的賜福,為什麼你卻不是他?”
“擁有相同賜福的人到處都是,你自己也說了我和你哥長得不一樣,你憑什麼覺得就應該是我?”
司惑笑輕聲道“可是能被戰爭天使賜福的人萬中無一啊。”
“誒,這你就說錯了,我可不是被戰爭天使賜福的。”
司惑笑嘆了口氣,漆黑的雙眸緊盯著夏荷,“夏彌爾就是戰爭天使,戰爭天使就是夏彌爾。”
夏荷悚然大驚,“靠北啦,你他媽怎麼知道夏彌爾!”
“哥哥告訴我的。”
“你哥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正因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當我在必殺名單上看見你賜福的時候我才會認為你就是哥哥,可惜你不是。”
夏荷心中就像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他追問道“他可是你哥!你連他名字都不知道?”
“他是我認的哥哥,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很正常。”
“正常個屁啊!”
夏荷頓感無語,這女人長得漂漂亮亮,沒想到腦子不太正常。
司惑笑伸直雙手,寬大的雙袖無風自動,她對夏荷說道“不管怎樣,都請你死在這里。”
司惑笑的袖子里射出了數道貼著符文的鎖鏈襲向夏荷,夏荷急忙側身躲避。
但鎖鏈並沒有緊追夏荷,反而是鑽進了夏荷身後的暗格里。
夏荷見此情形,猜到了司惑笑的意圖,他繞過鎖鏈朝司惑笑沖去。
圍繞著司惑笑的烏鴉俯沖向下,圍繞成螺旋狀形成了針刺狀扎向夏荷。
夏荷伸手阻攔,那些烏鴉卻像幻覺般從夏荷手上穿透而過,一股腦的鑽進了夏荷的身體里。
夏荷猛的嘔出鮮血,那些烏鴉在自己的身體里又恢復了實體,肆無忌憚的撕咬自己的內部。
夏荷果斷的剖開自己的腹部,揮手示意,藏在天花板上的巫師得到了指令,操控著蟲子鑽進了夏荷的身體里,吞噬那群烏鴉。
烏鴉又變成了幻象,夏荷趁機躍到了司惑笑的近前,將她撲倒在地。
司惑笑反手握住鎖鏈套到了夏荷脖子上,鎖鏈在暗格下與某種東西產生了共鳴,鎖鏈上的符文開始燃燒。
在紛飛的灰燼中,鎖鏈自行一圈一圈的纏到了夏荷身上,將他提了起來。
司惑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默然道“因為你不會死,所以我們選擇讓你回到神明的懷抱。”
夏荷掙扎道“這就是你們下的血本?”
“是的,這些鎖鏈是打開神圈的鑰匙,《無暝玄天錄》記載的神之手只是神圈的引路人罷了。”
“神圈是什麼?”
“飼養人類的羊圈。”
話音落下,夏荷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拖進了暗格之內。
司惑笑走到動彈不得的女人身邊,拿起了她手里的鮮花。
司惑笑捧著鮮花冷漠地看著漆黑的暗格,似在悼念。
殯儀館後院里的大樹上,目睹一切的夏荷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他掂量著手里的面具笑道“這道具還挺好用的。”
貝斯撇了撇嘴,“畢竟是神明道具。”
“呵。”夏荷冷笑了一聲。
“好了,現在慢慢去找歌劇院那群人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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