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感染者見自己被發現,一直克制的欲望終于爆發,他們大笑著從夾層中跳了下來。
轟然砸地聲也讓巫馬禮注意到了這群躲藏起來的感染者,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夏荷趕緊抓住他的手讓他先別急著用賜福。
感染者們雖然瘋狂感覺不到疼痛,但本質上肉體還是人類,那些直接從天花板上跳下來的感染者全都摔斷了腿,無法直立行走,只是狂笑著在地上爬著前進。
估計做局的那人也沒想到這群感染者會這麼蠢,下去的梯子就在旁邊,但就這麼一點點耗費時間這些感染者都不願意等。
現如今超市里這群感染者們斷手斷腳沒了什麼威脅,但看著他們那癲狂惡心的笑容夏荷還是有點承受不住。
嘴上還在重復行動路線的幸存者首當其沖,他被爬過來的感染者們逮住,被他們用嘴或手瘋狂虐待。
即使這樣這幸存者還是在不停念著行動路線,直到他的舌頭被硬生生的扯斷。
夏荷看不下去,招呼著巫馬禮離開了超市,二人來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
夏荷再次問道“你想好了,還是去醫院?”
巫馬禮脫掉防毒面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去,躲在後面做局的人不管是不是陳默,現在肯定不知道我們已經跑出來了,他一定認為我們被感染者困住了。”
小胖在一旁幫腔道“這卡腦殼說的沒錯,現在正好是個機會,而且卡腦殼的賜福也是個大殺招。”
夏荷低聲道“這我才認的大哥,你干嘛說人家是卡腦殼,給我放尊重點。”
小胖撇嘴道“他本來就是。”
“我很懷疑你是在打擊報復他說我們倆是一個人。”
小胖沒有吭聲。
巫馬禮不耐煩地問道“就知道嘀嘀咕咕,你和你兄弟商沒商量出個結果出來?”
夏荷嬉笑道“商量出來了,大哥你說的沒錯,現在正是好機會。”
巫馬禮重新戴上了防毒面具,“那就走。”
根據那幸存者的指示,夏荷和巫馬禮從超市右邊一直走,期間街上還是沒有感染者,只有滿地狼藉。
二人走過第二個路口後,耳邊突然傳來了悉悉索索有節奏的嘈雜聲,就像是露天派對在暢放音樂。
夏荷挑眉道“這些感染者還真是有情趣。”
越往前走音樂聲越大,夏荷和巫馬禮來到第四個路口,夏荷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一股音浪和腥味撲面而來,感染者們正在這條街上舉行血肉的狂歡。
饒是幾次從試煉中活下來的巫馬禮也從沒見過這種陣仗,路口後的街道上簡直慘不忍睹,密密麻麻的感染者將街道擠得水泄不通,街道中心搭建了一個巨型的舞台,幾個衣著暴露的女性感染者在舞台上打著碟,音樂震耳欲聾。
如果不是那群感染者正隨著音樂節拍瘋狂殘害身邊的幸存者,夏荷還以為自己正置身于某個音樂節。
夏荷心有余悸的縮回頭,和巫馬禮遠離了路口,站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現在怎麼辦?醫院要從這條街道上穿出去。”
巫馬禮回應道“沒辦法,要麼我用賜福燒過去,要麼繞路。”
“你這賜福現在用的話我們只有打道回府,繞路的話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走。”
夏荷看向小胖。
小胖又在啃著肘子,見夏荷看著自己,無奈道“你看著我干什麼,這台子明顯就是故意擺在這里,目的就是把前面幾條街上的感染者全部吸引過來堵住這條路。”
這下真的是一籌莫展。
夏荷嘗試道“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在這里等也不是個辦法,一會兒被街上那些感染者發現就糟了。”
“不能回去。”
夏荷無言以對,只能對著一旁吃的滿嘴流油看戲的小胖低聲道“還真是個卡腦殼。”
想了半天還是沒辦法,巫馬禮已經開始打算直接燒穿這條街道。
夏荷還在想著怎麼阻止巫馬禮,猛然間頓覺後背發涼,回首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黑色呢子大衣的年輕女人正注視著自己。
女人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充滿靈氣的眼楮里仿佛蘊藏著星辰,她是個標準的美人,那一頭烏黑的秀發隨意挽起披散在肩上,嘴角還噙著溫和的笑容,又讓她整個人又多了份慵懶的氣質。
“大哥,後面。”
夏荷“嗷”了一嗓子,巫馬禮也看見了女人,他對夏荷問道“哪里來的?”
“不知道,感覺應該是偷看我們很久了。”
“感染者?”
“應該是,她在笑。”
巫馬禮不信任的看向夏荷,“你就這樣辨別感染者?”
夏荷訝異道“不然呢?難道要被她捅一刀才辨別的出來?”
小胖嘿嘿笑道“這卡腦殼肯定見別人長得漂亮起了色心。”
“呸,惡心。”
巫馬禮怒道“罵誰呢!”
夏荷訕笑道“我在罵感染者。”
女人緩緩向二人走來,夏荷躲到了巫馬禮身後,巫馬禮清了清嗓子,待女人走近便開口問道“你是誰?”
女人笑眯眯的解釋道“我叫簡梧憐,試煉者之一。”
听見這話夏荷能明顯感覺到巫馬禮的身體放松了戒備,連忙出聲道“你先別過來,你有沒有被感染?”
“沒有。”女人伸開雙手原地轉了個圈,“光說你們也不信,要不要你們親自檢查一下。”
巫馬禮沒有接話,反而是問道“試煉者?什麼試煉者?”
簡梧憐嬌笑道“和你們一樣的試煉者。”
巫馬禮眯起眼楮打量著簡梧憐,“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試煉者?”
“我在白房子里見過你。”
巫馬禮冷冷道“試煉者也會被感染。”
“是嗎?”簡梧憐眨巴著眼楮可憐兮兮的看著巫馬禮,“我說了,你想怎麼檢查就怎麼檢查哦。”
巫馬禮聞言走向女人,“這可是你說的。”
夏荷和小胖同時罵道“老色坯。”
夏荷已經準備好隨時跑路。
巫馬禮走近簡梧憐,見她沒什麼動作便伸手去摸她的腰間。
僅僅只是一瞬間,簡梧憐轉變了姿勢,她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抵住了巫馬禮的喉嚨,只差一毫便能割破他的脖子。
簡梧憐臉上依然噙著溫和的笑容。
“我真沒被感染,可是我又怎麼能確定你們沒有被感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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