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指一條財路給你。”
“財路?”
謝景瑛點頭︰“我原來在香皂廠上班,我好像和你說過?”
“是。”
“是這樣的。”
謝景瑛空間放著不少自己廠子里的產品。
這會她掏出了春韻系列香皂。
“你看,這是美白的,這是祛痘的,這是保濕的,這是防脫發的。”
“你們廠產品還挺多,挺超前啊。”
範哲家里日常,就一塊香皂洗全身。
用的是京市的一個牌子。
他是個男人,沒那麼多講究,冷不防看到這麼多種類別的香皂,他還挺意外的。
“是。我們廠的產品種類還是很豐富的。另外呢,像這款防脫的香皂,我們去參加廣交會的時候,外商可是最喜歡。”
範哲眼神一亮,他看著謝景瑛︰“景瑛妹子,你現在是幾個意思啊?”
“你上次說,讓我帶你發財。我也實話實說,其它的行業,我沒做過,也不了解。我來京市,是為了讀書。你讓我去跑市場,我也沒時間。但你不一樣。”
“範哲你人面熟,京市你又了解。我和我們廠長商量過了。讓你做北方的代理。”
“代理?”
這個詞,範哲不陌生,但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有和代理沾邊的一天。
“對。”
雖然現在還沒有到市場經濟,但是等改革開放,國家允許個體戶,允許私人經營 。
那在那之前,他們先從代理開始做起。
“比如說,這個香皂。你每賣出一塊。我們給你三分錢提成。”
這個價格,是謝景瑛今天和詹先儉視頻 溝通的時候定的。
當然,如果範哲有別的想法,這也是可以溝通的。
“我們霞光廠的香皂,都是實打實的,有功效的。像是這塊祛痘的。用過的客戶都反應,臉上的毛孔更細了,痘痘的癥狀有改善。”
“好產品自己會說話。有這樣的拳頭產品。我想,你想打開京市的市場,應該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範哲點頭,他見得多,當然明白,謝景瑛說的都是對的。
“範哲。雖然一塊香皂只有三分錢提成。但是如果你這邊銷售的量大,收入也是很可觀 的。”
“我明白。”
範哲看著眼前的香皂︰“像這樣的東西,就是要跑量。一塊雖然只有三分錢。但如果銷量高,賺錢不是難事。”
“對。”
謝景瑛很滿意,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省事。
“所以,你願意干嗎?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先讓我們廠長,給發兩箱試用裝過來,你先試一下。”
“我願意。”
範哲現在確實沒別的事,謝景瑛說的這個事,他覺得大有可為。
“這個是現在,我能想到的,適合你做的事情 。如果你不願意,或者嫌分成少,你也可以提。不用看我面子。”
謝景瑛現在還有很多想法,但在政策沒有開放之前,她有耐心,能等。
“景瑛妹子,我真謝謝你。我說了,我願意干。”
“那這樣吧,你先把這些拿回去,試用一下。既然你已經決定要當代理了,當然還是要了解一下我們的產品,你說呢?”
“好。”
範哲皮膚 有點粗糙,他還真的想試一下,這些香皂有沒有謝景瑛說的這樣神。
“好,你試用了,覺得效果好,我們再談下一步。”
“好。”
範哲拿著那幾塊香皂走人了。
範哲家住在大院里,今天一回家,就遇到了他老子。
看到範哲進門,範父抬腳就是一腳踢了過去。
“又去哪浪蕩了?一天天的,也沒個正事。讓你進部隊也不進,讓你跟你姐姐進單位你也不去,你到底想干什麼?”
範哲被父親踢了一腳,也不生氣。
“我一個高中畢業生,我去單位能干嘛?再說了,就我這樣的,部隊才不收。”
“你——”
範父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暈過去。
“所以你就一天天在外面 瞎晃蕩是吧?啊?你看看你?你有點正經人的樣子沒有?你看看你那些朋友,哪個不比你混得好?賀開疆,這次又立功了,人家回來馬上就升團長了。你呢?啊?你呢。”
對于範父每次都要把他和別人比,而且每次都要貶低自己的行為,範哲早就習慣了。
他在範父的話里,抓住了重點。
“賀開疆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
之前,範哲看韋鴻遠對謝景瑛的事那樣上心,跑前跑後的。
他還以為,謝景瑛是韋鴻遠看上的人。
但韋鴻遠要走之前,再三交代,讓他一定要把謝景瑛的事放在心上,要是有要幫忙的,或者是有人為難謝景瑛,讓範哲一定要盯著點。
那時範哲還開玩笑,以為韋鴻遠終于有看上的姑娘了。
哪里知道,謝景瑛不是韋鴻遠看上的人,而是賀開疆看上的人。
提到賀開疆,範哲連開玩笑的心思都不敢有。
畢竟在整個大院里,賀開疆的成就和人品真的是獨一份。
年輕,能力強,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從小到大,不管是學習還是其它,都比他們強。
大院里的父母只要提起來,嘴上都會帶一句︰你看看人家賀開疆。
這麼多年,範哲早習慣了。
有時候範父愛比較,他就會毫不客氣的頂回去。
“你總說我比不上賀開疆,你怎麼不說,你也比不上賀伯父呢?”
賀開疆他爸爸賀宏海是什麼身份?範父是什麼身份?
老子比老子強,兒子比兒子強,這不是正常的?
但範父听不了這話,每次一听就一副要心髒病發作的樣子。
現在看到兒子對關心賀開疆的行蹤,範父哼了一聲。
“昨天晚上就回來了。”
範哲聞言,也顧不上其它了,將手上的香皂放茶幾上一放,轉身就要往賀家去。
“你別去了,賀開疆他受了傷,這會人還在醫院呢。”
“啊?”範哲邁出去的腳又收回來︰“賀開疆受傷了?傷得很重嗎?傷哪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賀家人不讓人去看。”
範父想到賀開疆,臉上也忍不住露出幾分擔憂。
“應該傷得不輕。 听說已經進了重癥監護室。”
範哲皺眉 ,也不管範父了︰“我去醫院看看。”
“你去有什麼用?人家又不會見你。”
“見不見,我也要去看看。”
賀家人不想見到他,但賀開疆一定有想見的人。
範哲出了門,直接往醫學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