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魚在做什麼?”路明非趴在舷窗上看著外面的藍色熒光組成的銀河,此時的魚群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了一樣朝著某個地方蜂擁而去。
這情景讓路明非想起了那種池塘里的魚群,扔一點東西下去就能讓他們全部聚集起來往 一處走。
還怪可愛的。
“大概是那邊有什麼動物的尸體,這群鬼齒龍 也是被尸體引出來的。”楚子航的聲音听上去輕松了不少,路明非意外的轉過頭去,發現對方額頭上居然冒汗了。
“師兄你很熱麼?這里面確實沒裝空調誒。”
“實在安裝不下空調系統了,但我猜它曾經是有這種功能的。”愷撒攤攤手,“就算沒有,那頭種馬在這里面馳騁的時候也會因為覺得太熱給安上。”
“另外,雖然你確實有些熱,但我想他額頭上的汗應該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楚子航點點頭,難得的認同了愷撒的意見“這片海底擁有一個完整的生態,這里的生物自給自足,那群鬼齒龍 應該就是這個生態食物鏈的最頂端。”
“最頂端?這群小魚?”路明非瞪大了眼楮,“這種小魚能是頂端捕食者?我看它們也就吃吃小魚小蝦什麼的,它們嘴都沒多大。”
“這是鬼齒龍 ,不是普通的 魚,它是龍族亞種,龍族用它們來當作處刑工具。”楚子航還想解釋,但很快現場素材就來了,“你看那邊,那里有個龍王鯨的尸體,它們應該就是被那東西吸引過來的。”
路明非順著方向看過去,很遠得到地方,在視線即將消失的位置,那群藍色的小魚聚集在一個地方,隱約能看見一大坨尸體正在被啃咬。
路明非看不真切,但能看見滲出的血水。
先不說別的,反正這些小東西已經能夠證明它們有能力咬動大塊頭了。
“這t食人魚啊!食人魚都沒它們猛!”路明非一遍又一遍的擦汗,“還好咱們待在這個鐵殼子里。”
“這不能成為你放心的理由——他們咬的動鋼鐵。”楚子航適時的進行補充。
“不過現在確實不用擔心,那頭龍王鯨暫時夠他們吃。短時間內這群捕食者不會再進食了。”雖說這群小家伙可以咬的動鋼鐵,但現在他們已經脫離了危險。
“會不會有一些小的沒吃飽?”路明非一臉擔憂,“沒吃飽的出來找東西吃,看到這里有個鐵罐頭心想著‘哇,這是什麼?啃一口’,咱們是不是就完蛋了?”
“這種群居動物可怕的地方就在于群居,單個個體其實威脅度有限。”
“一個咬不穿鋼板?”
“咬的穿。”
“那不還是有威脅!”路明非捂臉,“但凡來一個咬一口我們都得玩完!”
“放寬心放寬心,我們看著就不可口不是麼?”愷撒的心倒是大,路明非不知道這該說是臨危不懼還是貴族特有的死要面子。
“嘿,它們走遠了。”
“你回來了?真能靠著這麼一小根線找回來啊?”酒德麻衣吹著口哨,夏楠出現的一瞬間她就把領域覆蓋在了對方身上。
“也就是說你根本不指望我能回來?”夏楠輕笑著對酒德麻衣指指點點,“跟你們老板一個德性,一肚子壞水。”
“不是你自己說沒問題的麼,”酒德麻衣撇嘴不滿,“找不回來那也是你判斷失誤,怪我咯?”
實際上酒德麻衣不擔心夏楠回不來,一方面是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夏楠既然確認過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看不清楚只能說明夏楠不把他自己的安全當回事。
而另一方面,迪里雅斯特號航行的地方在海底岩漿表面上方不遠處,雖然不知道這三個小白兔為什麼要在岩漿上面做這種極限滑翔運動,但至少這確實了足夠的光照。
在黑暗的海底,這種程度的光照堪比燈塔,只要不是游的極遠,幾乎不可能找不到回來的路。
夏楠沒反駁,他到底也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說起來是不是有點熱還有點吵?你的言靈不隔熱隔音麼?那會不會被君焰或者什麼其他的高溫武器聲波武器攻擊到?”夏楠突然開始研究起來金剛界的防御類型,看起來好像不是什麼都防啊?
“熱是因為咱們在岩漿上面跳舞,吵是海水氣化的聲音。”酒德麻衣翻了個白眼不住的吐槽,“這三個二缺為什麼要沿著海底裂縫的岩漿走?熱死老娘了!”
“至于會不會被你剛剛說的那些攻擊到說實話我還真沒試過,但我一點也不想試。”
這個角度不能說有多刁鑽,只是一般人都不會往這方面去想。
混血種對抗言靈的辦法往往都比較簡單直接,很少有人專門去研究怎麼針對某一種言靈。
這倒不是他們不學無術不上進,主要還是通常情況根本用不上——能夠被這樣關注的言靈一般都是因為使用者足夠牛逼,而牛逼到足夠被人專門研究忌憚的那類人使用起言靈來往往沒法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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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漢高和昂熱,他們的言靈就幾乎無法反制,研究了也沒用。
而其他人的言靈就像剛剛說的君焰,通常能用“避其鋒芒”四個字來解決。
“你這言靈好像對熱量的傳遞還是有些作用的,這水夾著水汽應該不止一百度了,咱們還沒被煮熟說明你這套套還算有用。”以這下面的壓強,水沸騰的溫度恐怕早就超過二百了,夾雜著水汽更是能瞬間把人灼傷。
但現在他們只是覺得熱而已,這說明這層金色的結界還是有用的。
“你說話一直這麼騷麼?”酒德麻衣不確定眼前這人是不是和路明非相處久了,說起話來也在往他那邊靠。
這用詞對嗎?她這可是言靈誒,你用套套來形容,你禮貌嗎!
“還有更騷的時候,但見了不保證你還能活著。”
“那還是算了,我可不想被耶夢加得惦記上。”酒德麻衣縮了縮脖子,耶夢加得還是給她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了的。
眼前這位她還沒在立場不明的情況下見過龍化的戰斗姿態,所以也一直沒被那種狀態下的夏楠用敵視的眼神審視過。
但夏彌是有的,就是送衣服的那次。因為她沒能第一時間表明身份,所以夏彌那時候看她的眼神簡直要歸類為奧丁同檔了。要不是後面說的快,酒德麻衣覺得自己大概那個時候就死了。
天知道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啊,只是一眼就讓人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顫抖。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看見了遠處矗立在城市里的那座高塔!
它就矗立在地裂的旁邊,岩漿在它的腳下翻涌,如同潮汐。
酒德麻衣不說話了,面對這樣的景觀沒人說的出話來。
她想起了日本神話中的那座塔,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身為兄妹本不能相愛,但那時候的世界只有他們二人,他們需要繁衍後代。
于是他們在一座高塔邊分開,分別沿著塔向兩邊走,再次見到的時候就當作是彼此的第一次相遇——以陌生人的身份相遇,這樣就可以相愛並繁衍,而後才有了天照月讀須佐之男這三尊二代大神。
“這是處刑白王的那座塔麼?”酒德麻衣的聲音很輕,輕的像是怕驚醒了什麼。
傳說中白王叛亂被鎮壓過後就被黑王尼德霍格釘在了一座高聳入雲的銅柱上,日日夜夜的受刑。
“不知道,但應該不是。白王的處刑地在極北,離這里有些距離。”夏楠沒有酒德麻衣的那種震撼感,畢竟他已經來過一次了。
他反倒是有些好奇,小魔鬼什麼事都不跟他的下屬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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