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回到宿舍的時候,芬格爾也已經在床上了。听見開門的動靜,這家伙探了個腦袋下來,“喲,回來了?”
“這麼晚出去。該不會是急不可耐的行使自由一日獲勝者的權力去了吧?”他擠眉弄眼,語氣調侃表情下流,“怎麼樣,妹子正點嗎?”
“去你的吧,我可沒那麼多時間浪費……”路明非了送了他一個白眼,隨即居然扭捏了起來,“那個……你給的答案我也拿給楠哥他們分享了,這樣算不算違約?”
其實路明非和芬格爾都只是口頭約定,甚至就連口頭上的約定都沒限制路明非怎麼處理這份答案。
但路明非多少還是知道一點規矩的,人家賣給你答案,你轉手就分享出去……這樣算是斷人財路,還讓人承擔了風險,多少是不太厚道的。
“怕什麼,那兩個怪胎的龍文共鳴程度可不低,到時候他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寫些什麼,你分享了也白分享。”
芬格爾倒是不當回事,反正就算路明非鬼畫符也是能過的,畢竟他已經拜托了eva給他走後門,這點事她還是會幫忙的。
至于那份答卷嘛……這個倒是貨真價實的,但正如他所說,那對兄妹在共鳴方面天賦異稟,到時候靈視出來估計也顧不上這份答案了。
“所以你是去找你的好哥哥好姐姐去了?們麼樣,那倆不像你這麼焦慮吧。”芬格爾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試探。
他不是在試探路明非,而是在試探夏彌和夏楠這對兄妹。
今晚有不止一頭純血龍類入侵了諾瑪的機房,為的只是在白名單里填上幾個名字。這段時間恰好是新生入校的時間,稍微動腦子想想就不難把這兩件事關聯起來。
總之他現在看哪個新生都不像好人,都感覺對方隨時會長出翅膀和尾巴出來,但眼前這個師弟的身份還是相當很可靠的。
一方面,對方有值得信賴且絕對可靠的大人物背書。另一方面……就他對言靈•皇帝那反應,怎麼都不可能是一條純血的龍類。
血統越純對皇帝的召喚感知就越激烈,純血龍類听到這條言靈,基本上當場就會亢奮起來響應號召。
除非級別是初代種這類身份高貴可以听調不听宣純血親王,或者干脆就是沒有血統的人類,不然沒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總而言之,這個師弟芬格爾是越看越順眼。
“廢話,楠哥彌姐胸有成竹,我也得加油才行。”路明非沒有抬頭,只是專心的記著畫里的細節。
從電視里,路明非學到一個道理,那就是單純的謊言容易被一些下意識的行動戳破,但說謊的時候真話摻著假話就不容易露出出馬腳。
更高的境界就是似是而非答非所問,路明非也是個蔫壞的家伙,很早就領悟了這一境界。
所以他在說謊的時候大多數都能做到面不改色,除非真的非常緊張。而很顯然,面對芬格爾時根本沒什麼好緊張的。
“嘿嘿,那你加油,概不退換。”芬格爾嘿嘿了兩聲,隨後便帶上了耳機,不打擾路明非努力。
看起來這個師弟應該是見到那對兄妹了,這麼說來他們的嫌疑也減輕了不少。
其實芬格爾也不覺得那對兄妹有多大嫌疑,畢竟龍類能在人類統治世界的現在隱藏的這麼好,其狡猾程度毋庸置疑。
他們很懂得什麼時候該低調什麼時候該以雷霆之勢爆發,像剛剛那種情況,即便對“皇帝”的共鳴很強烈,他們也會隱藏起來。
要知道那種程度的共鳴實屬罕見,處于偽裝的一般不會讓自己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路明非也懶得理他,說的越多越容易出錯這種事情他還是知道的。芬格爾戴上耳機之後,他也再度投入進了臨摹和記憶之中。
他必須得留下來,為了他自己,為了師兄,也是為了楠哥和彌姐。
……
“太拼了吧,小路子你也太拼了吧!紅眼可是會傳染的耶!”夏彌捂著嘴巴滿臉驚訝。
不怪她如此大驚小怪,主要是路明非現在的狀態就好比踫了冰吸了粉似的,兩個黑眼眶跟煙燻妝有的一拼,眼楮里全是血絲。
夏彌調侃他是紅眼病,但紅眼病患者見了路明非都生怕對方給自己感染的更厲害。
這不就是熬了一晚上嗎,至不至于啊?一晚上不睡也不是什麼要命的事吧,小路子這看著跟被吸了魂似的。
“別提了彌姐。”路明非搖搖頭,沒力氣反駁。
他真的熬了一晚上,還是高強度高集中的熬了一晚上。在費盡力氣終于大致記下了那幾張畫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精神恍惚之間,上下眼皮簡直跟新婚一樣如膠似漆。
要不是早上芬格爾抽了他一巴掌,他說不定已經倒在床上了。
“老路,咱們運氣不錯。”夏楠走過來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用大拇指往後指了指。
路明非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發現他和夏楠的位置剛好是挨在一起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這似乎是完全隨機的。
他又看向講桌,監考的也都是些有過幾面之緣,算是熟人的人——小魔女諾諾、還有風紀委員長曼施坦因教授。
夏楠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芬格爾果然還是用了老辦法,騙著路明非買了份答卷。
不過嚴格來說,這份答卷也是有必要的,至少對路明非而言很有必要。有了這一晚上背答案的經歷,他本人看來就不會對自己最後的成績有什麼疑問。
畢竟都已經作弊了,還花了三千美金,這要是再考的不好那不就白作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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