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兄弟,白袍男子人呢?” 莫少統快步迎上前,目光在姜李文身上掃了一圈,見他雖有些疲憊但並無大礙,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松,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和關切。
姜李文淡然地拂了拂衣服上的灰塵,指尖還殘留著正陽之火的溫熱︰“在抓捕過程中,他遭到反噬,被燒成了灰。”
他的聲音平靜無波,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像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聞言,莫少統一怔,瞳孔微微收縮,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隨即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不再說什麼。
他知道在面對那些旁門左道的邪術時,必須全力以赴,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否則,死的人很可能就是自己和身邊的弟兄。
“這種人,死不足惜。” 莫少統擺了擺手,像是要驅散空氣中的陰霾,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凝重起來,“對了…… 技術科在白袍男的隨身物品里發現塊玉佩,墨綠色的,上面的紋路和三年前那樁滅門案現場的符咒一模一樣!老張說這紋路不簡單,像是某種坐標!”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比劃著玉佩的形狀,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探究。
姜李文停下腳步,夕陽透過玻璃幕牆照在他臉上,一半明亮一半晦暗,仿佛陰陽分割,眼神卻異常清明,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能看透人心。“走,去看看。”
隨後,他們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的白熾燈發出慘白的光,映著牆上 “嚴肅執法” 四個紅色大字,顯得格外莊重。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紙張混合的味道,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發出 “嗒嗒” 的聲響。
來到老張所在的證物研究室,門上的牌子上寫著 “證物研究室” 幾個字。
推開門,一股淡淡的福爾馬林味撲面而來。
老張正戴著老花鏡,趴在顯微鏡前仔細觀察著什麼,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屏幕上顯示著復雜的紋路圖案。
見到姜李文和莫少統進來,他連忙摘下眼鏡,站起身︰“莫隊,姜顧問,你們來了。”
姜李文的目光直接落在桌案上的證物袋里,那是一塊巴掌大小的墨綠色玉佩,玉佩通體圓潤,表面光滑細膩,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仿佛有生命般在流轉。
當看到那塊墨綠色玉佩時,姜李文眼前一亮,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就像發現了稀世珍寶。
這塊玉佩是塊上品靈玉,里面蘊含的靈力充沛,溫潤而純淨,是塊難得的修煉材料,即便是在他以前的師門,這樣的靈玉也不多見。
“這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佩,是上品靈玉,上面也不是普通符咒,好像是通往地下祭壇的鑰匙。” 姜李文小心翼翼地從證物袋里拿出玉佩,指尖傳來冰涼溫潤的觸感,靈力順著指尖緩緩流入體內,讓他疲憊的精神為之一振。
他端著玉佩仔細端詳,眉頭微蹙,像是在解讀什麼秘密,“那三年前的滅門案,恐怕也和那祭壇有關。”
老張聞言,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眼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那三年前的滅門案難道是白袍男子干的?”
他的聲音有些發顫,顯然想起了那樁慘絕人寰的案件,至今仍心有余悸。
莫少統微微皺眉,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案,發出 “篤篤” 的輕響,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可惜白袍男子已經死無對證了。不過,如果是白袍男子干的,那幕後的指示者很有可能就是童家?”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但眼神卻越來越堅定。
老張連連點頭,附和道︰“莫隊你分析的對,童家在京海勢力龐大,行事向來囂張,很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不過,現在沒有證據啊,空口無憑,很難定他們的罪。”
他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辦案講究證據,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
莫少統看向姜李文,眼神中帶著詢問,想听听他的看法。
姜李文將玉佩揣進懷里,貼身收好,感受著靈玉傳來的溫潤︰“這玉佩我留下。走,去審訊室會一會童紫涵,或許能從她口中得到些什麼。”
莫少統和老張並沒有說什麼,只要做好記錄就可以了。
隨後,莫少統和姜李文來到審訊室。
審訊室里燈光慘白,照在冰冷的金屬桌子和椅子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童紫涵戴著沉重的手銬和腳銬,坐在椅子上,手腕和腳踝處已經勒出了紅痕。
她臉色煞白,嘴唇干裂,顯然經歷了一番折騰,但此時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不再像之前那樣空洞。
見到姜李文,童紫涵身體猛地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恐懼,顯然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會是公安局的人。
她之前只當他是個普通的年輕人,沒想到竟然和警察在一起,這次她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童家這次恐怕是遇到大麻煩了。
姜李文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炬,緊緊鎖定著童紫涵的眼楮︰“說說吧,你們童家來萬柳市到底想要干什麼?不要讓我對你動手,那樣對你我都沒好處。”
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仿佛能穿透人心。
童紫涵雙手緊握,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強作鎮定,抬起下巴,眼中帶著一絲倔強和挑釁︰“白袍道長他在哪?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她顯然還對那個降頭師抱有一絲希望,認為他能救自己出去。
姜李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你說的是那個想把你變成傀儡的巫師吧,他死了,死的很慘,被自己的邪術反噬,燒成了一堆灰燼。”
他特意加重了 “很慘” 兩個字,觀察著童紫涵的反應。
童紫涵聞言大驚,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縮,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雖然她對白袍道長恨之入骨,恨他控制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像個提線木偶,但對方的實力她是知道的,厲害無比,怎麼可能說死就死了?“你…… 你殺死他的?”
……